我拉着傅义山的手,不安地看着这白衣美男。
他和善地向我做了自我介绍:“唐晓杰 , 您好。我叫君如玉 , 算是胖子的顶头上司。”
君子如玉 , 果然是人如其名。
我局促地报了自己的姓名,然后从怀中将那两块木块递了过去:“这是……”
“我代特案处的同僚谢过唐小姐。”君如玉的脸上闪过惊讶的表情,显然没想到我这么一个战五渣竟然单枪匹马地把特案处的人救出来了。
君如玉要先去给南宫和超度、还要给刘玄武还魂 , 所以暂时告辞。
我奇怪地问:“不是说灵事局与特案处不和?我看这个君如玉对特案处的事情挺上心的。”
傅义山答道:“双方并非不和,只是处在竞争关系而已。但说到底都是为国为民的机构,怎么会真的往死里打压对方?”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此刻站在傅义山身边 , 我却没有了原先的自在。
傅义山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异样。
不过他还以为我是太累了 , 便温柔地将我抱进怀里:“唐晚 , 我送你回去先休息吧。”
我没有拒绝 , 顺从地让傅义山带我回了家。
既然灵事局的一把手已经来了,那这里的事儿就不需要担心了。
这么想着 , 我一沾上床就开始昏昏欲睡。
傅义山为我捏好了被子 , 站起身来就要走。
我眼明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衣袖:“留下陪我……好不好?”
说完 , 我有些脸红。
我一个人独立惯了 , 实在不会向男人撒娇。
傅义山在床边坐了下来,将我连人带被子裹进怀中。
他问我是不是吓坏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向着羲所说的那些话。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问道:“阴阳裂缝里头的,都是傅家人啊?”
傅义山没有隐瞒,干脆地说了一句是。
我笑道:“那你看到我被抓走的时候还那么紧张。明明都是自家人。”
傅义山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他立刻说:“阴阳裂缝里有的是其他的东西。就算是傅家,也不至于能在里头一手遮天。”
“那倒是的。”我想到傅义天被羲收拾得像条死狗一样,暗道:要是真让他们称王称霸,那我还能完完整整地回来么?
傅义山见我态度冷淡,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随口说了一句:“还好 , 就是有点冷。”
傅义山作势要起来,说我可能是阴气入体 , 该问胖子要些药物来。
我摇摇头 , 晃悠了一下手上的玉镯 , 说:“不打紧。莫莫给我的镯子给我暖身子呢。”
傅义山看着玉镯,脸上的表情略微闪烁了一下。
我愈发觉得 , 他当初说什么莫莫可能是故人后代的话压根就是骗人了。
我不禁苦笑。
信任这东西就是那么脆弱,只要掺上了一点点杂质 , 就开始逐渐崩坏了。
我问道:“是君如玉就我出来的?”
傅义山点点头 , 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
在我被抓走以后 , 他慌了神。
但是胖子和魂医反对他立刻进入裂缝来救我。
他们借口倒是和我的初衷一致。
胖子说 , 我就是为了不被敌人拿来钳制他们才主动被抓走的,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将那两个半魂给固定下来。
我笑着嗔怪道:“总算还有人脑袋清楚。你啊 , 关心则乱。如果真的当时就冲进了裂缝里来,我的牺牲不是就白做了吗?”
“可是 , 我担心你。”傅义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下巴压在我的肩膀上 , 轻轻吻着我脖子上的皮肤。
他说:“以后可不能再那么乱来了,知道吗?我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需要自己的女人反过来为我操心?”
细细密密的亲吻让我的身体一阵无力。
我顺势在他怀里蹭了蹭,乖巧地应道:“知道啦……”
傅义山抱着我,手便开始不老实了。
我顺理成章地靠在他的怀里没有反抗:此时此刻,或许只有亲密才能够将我心中对他的怀疑给击败了。
他的动作很温柔,在我的身上细细地留下痕迹。
手上的玉镯不断向我的体内输送着温暖的能量。
过往与傅义山亲热,我的身体都会被阴气侵蚀。
但是这一次因为玉镯的存在,我反而觉得肚子里暖洋洋的。
我的口中溢出欢愉的声音。
傅义山仿佛得到鼓励,温柔却也凶猛的攻势几乎让我的身体融化了。
激情过后,我按着肚子说:“说不定,我这里很快就会有动静了呢?”
傅义山的脸上闪过一阵欣喜:“真的?”
我笑着点点头 , 暂时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
恐怕没有哪一个女人,不会被即将做母亲的喜悦给影响到。
我可以感觉到玉镯的能量温暖着我的子宫。
看来 , 过往无法怀孕 , 果然是因为我的身体无法承受傅义山的阴气的缘故。
“如果有宝宝的话 , 你希望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我靠在他怀中问道。
傅义山却有些尴尬地说:“唐晚,等你生下孩子,我们之间……”
对哦。
我一愣 , 心底顿时觉得有些疼痛。
等我生下孩子,这一切也就结束了。
我的阴债会由那鬼胎承担 , 而傅义山与我之间的契约也就到头。
到时候 , 我们阴阳相隔额。
他该回他的阴间去、我也该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可不知为何 , 曾经无比期盼的结局如今想来却倍显凄凉。
傅义山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 , 像是故意要给我留下印记。
他轻声说:“唐晚,你放心。等一切结束之后 , 如果你想 , 我可以消除你所有的记忆。”
“嗯。那倒是挺方便的。”我勉强笑了笑 , 打个哈欠躺了下来。
傅义山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累了?”
我点点头 , 笑着说:“别趁我睡着了就走开啊。不然,我睡得可不安稳。”
傅义山深深看着我,然后承诺:“好。”
他捏住我的手,在床边直接坐了下来:“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陪着你。”
我对着他微微一笑,放心地闭上了眼。
再醒来的时候,我却是被屋外传来的争吵声给吵醒的。
手边空空荡荡的感觉并不意外。
我早料到傅义山不是那种会哄女孩子的人。
不过能够听见傅义山骂着让外头的人安静些别吵到我,倒是让我心里暖暖的。
我悄悄推门探头看去,就见君如玉白衣翩翩 , 指着刘玄武的鼻子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