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聊天口吻来看,莫莫的年龄应该与我差不多。不过我大学毕业就进入社会 , 而对方似乎还在研究院深造。
莫莫对于我的好奇表示理解。她说 , 她当初找到傅家的资料的时候也觉得难以置信。
不过现在网络监管很严格 , 她手中的资料又不是能够随便透露的东西,所以她不想要一来网络与我交流。
我当时思维固化 , 觉得负溢价既然是民国人那资料肯定也都在太晚的网络上,所以才直接开了VPN用谷歌台湾搜索。
事实上 , 我看到的那个帖子是莫莫多年以前在台大读本科交换生的时候发的 , 里面还有不少不够精确的地方。
隔着屏幕 , 我等能够感受到莫莫的兴奋劲儿。
她说她现在就在上海 , 并且邀请我和她见一面。
我虽然想要一口答应,却不知道我该如何躲开傅义山的观察。
他看似对我漠不关心 , 但实际上处处留意。这之中除了作为丈夫的职责之外 , 我更觉得他似乎对我也抱有疑心。
于是我不得不暂时拒绝了莫莫的邀请。
她倒是很好脾气 , 直说我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联系她。
回到伤害的第一天出师不利 , 剩下的时间里我只是呆在家里看看电影,然后便早早睡下了。
我的公寓不大,只有一间卧室。我将床让给了爸妈,自己则在客厅沙发上将就。
只是一想到明天要作笔录,我就有些忐忑不安。
再想到自己如今没了工作,我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傅义山,你在吗?”
“在。”夜晚是傅义山的活动时间。他立刻就出现在我身边,冷冰冰的表情此刻看来似乎比平日里柔和了不少。
我郑重地对他道谢:“之前在村子里,真的多亏你照顾了。外婆刺伤你的地方没有问题了吧?”
傅义山点了点头,流露出满身的傲气:“我还没有那么弱。”
我松了一口气 , 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傅义山却一步步靠近过来,笑着说:“既然喊我出来 , 总该做些正事。”
我一愣 , 他却已经压到了我的上方。
我回过神来 , 顿时满脸通红:“你、你干嘛?不要乱来啊。还有……我之前忘记说:我现在是安全期,不会怀孕的。”
“是吗?”傅义山却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 , 将我的手按在头顶,唇便压了下来。
他的吻霸道又初见面 , 和那冷清的模样一点不相符。
我很快被他吻得晕头转向 , 原先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
傅义山松开我的嘴唇 , 用灼热的目光打量我 , 看得我一阵脸红。
“仔细看看,你长得其实也不错。”傅义山一边说着 , 一边再一次俯下身来。
上回让傅义山碰过之后 , 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仔细想想 , 那应该是因为傅义山是鬼 , 身上引起太重的缘故。
外婆说过,鬼和人阴阳相隔,若是在一起对剑久了,会把活人的扬起给吸走。
而一个氧气稀薄的人自然是躲在多病的,更何况我本来就阳寿不稳。
但是这一次碰到傅义山,我非但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暖洋洋的。
傅义山的动作很温柔。没有了寒冷的阻碍,这一次我特别投入。
爸妈就沉睡在隔壁卧室里。我不敢发出声音,反而愈发感到刺激。
我身上只穿着睡衣 , 在她的攻击之下很快衣衫不整。
我的体内渐渐燃气一团火焰。我放松身体,不再抵抗傅义山的行为。
我们已经是夫妻 , 这种事情似乎是天经地义的。
但我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 , 傅义山却忽然不动了。
他叹了一口气 , 将我搂进了怀里:“睡吧。”
我一愣:“怎么?”
傅义山坏心地在我耳边问道:“没怎么……还是说,你觉得很遗憾?”
我顿时面红耳赤:“才没——”
他用吻堵住了我的嘴,然后不由分说将我的脑袋按进了他怀里 , 同时用手在我背后一点。
我顿时睡意上涌,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醒来 , 傅义山已经不见了。不过桌上有用保鲜膜封好的早餐 , 还有他留给我的字条。
看不出来 , 傅义山还真是个好老公。
我忍不住露出幸福的笑容 , 敲门喊醒了爸妈。
但爸妈明显没睡好,疲惫的脸色很叫人心疼。
吃过早饭 , 妈妈坚持要亲自为我收拾屋子。而老爸则对我招了招手 , 一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样子。
我跟着他来到卧室里 , 老爸便说:“这楼上的住户是谁,你知道么?”
我想了想说:“我记得是个大学生。他啊周一到周五都不回家 , 只有周末才在。”
老爸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表情让我有些担心。
我不禁问道:“怎么了吗?”
老爸摇了摇头,说昨天晚上听到有东西不断地走来走去,所以他还以为是楼上的住户。
我不禁皱起眉头:我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现在对这种事情特别敏感。
老爸看出来我满脸烦躁,还以为我是担心一会儿做笔录的事情,于是主动提出来要和我一起去。
“爸,你别胡思乱想。”我勉强笑了笑,“您放心 , 我去去就回来了。这种都是例行公事——房东太太自己心脏病发作死掉,不是连现场的尸检人员都那么说了吗?”
老爸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家。
出门之前 , 我转身往楼上走去 , 敲响了那位大学生住户的门。
门里并没有人应答。我随手捏住门把手一推 , 才发现房门压根没有关严实。
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我可不敢贸然走进里头去。
我在门边喊了两声没有得到回音 , 于是索性就打了报警电话。
因为昨天刚刚死过人,虽然定性为意外 , 但警方还是比较重视。
电话通完五分钟不到 , 一辆警车就拉着警笛停在了楼下。
说来也巧 , 这次来的又是昨天那个让我去做口供的警官。
他显然也认出了我来,面色古怪地说:“怎么又是你啊?”
我苦笑一声:“您好 , 我叫唐晚。”
那警官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能叫我尴尬,微笑了一下对我亮了证件:“王建军。你可以叫我王警官。你说你来的时候这里没人,但是门却开着?”
我点点头。
王警官说我做得不错 , 又让我留在门口 , 自己便走进了大学生的公寓。
我安静地等着 , 就听到里面传来咚的一声响 , 以及王警官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