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痕迹是她早晨不小心撞到的。
她还没解释,程安晨摇头继续道:“不行 , 胳膊也得卸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姜茉:“买的书,看来你是一点没看。”
程安晨:……
她挠了挠头:“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姜茉:“大可不必。”
程安晨:“所以你身上到底谁弄的?就算不卸胳膊卸腿,也不能让他好过啊!”
姜茉笑了笑:“怎么,你要帮我讨公道吗?”
“那是当然 , 我们可是好姐妹啊!”程安晨攥紧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你说!我带着莫欢歌跟周安安杀过去!替你报仇!”
姜茉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是深爷。”
“哦,是傅总啊 , 我这就……”程安晨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坐下:“你说什么??”
“我身上是深爷弄的呀。”姜茉:“替我出气这件事 , 就拜托你了哦。”
程安晨:!?
她震惊了:“傅总虽然看起来很凶很不好靠近,但我觉得他不是会家暴的人欸……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看错人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姜茉想了想,道:“可能是因为我不听话吧,他说东 , 我往西。”
大反派说睡觉,她非不睡。
然后折腾到大半夜。
程安晨一脸痛心疾首:“想不到傅总居然是这样的人!他怎么能这样对你?要不是我不知道他人现在在哪里,我必定要好好质问他!”
姜茉听到她的话,抬起头来:“你看起来很遗憾?”
“对啊!”程安晨:“我要为姐妹两肋插刀!”
姜茉:“我真的好感动。”
“就算是傅总又怎么样!欺负你 , 就是欺负我!哪怕是被卸胳膊卸腿,我也要骂他!”程安晨义愤填膺 , 说完叹了口气:“可惜 , 没有这个机会。”
“当你诚心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老天都会帮助你的。”姜茉目光落在程安晨身后 , “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程安晨:?
她倏地转头。
正垂眸看着她们两个的人脸上看不出情绪,也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
程安晨:!!
傅宴深!
他什么时候来的!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程安晨站起来往后退:“哈哈,傅总是来陪茉茉的?那我还是不继续打扰了,我先走了……”
“机会现在已经送到你面前了,你怎么能跑呢?”姜茉:“是时候展示你口中的姐妹情了。”
程安晨干笑道:“哈哈,我就是忽然想起有事,要不……我下次再展示?”
傅宴深莫名:“什么机会?”
姜茉:“骂您的机会。”
傅宴深:?
他扫了一眼程安晨。
程安晨:……
要命!
她刚才以为傅宴深不在所以才说大话的!
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只是被看了一眼就怂了!
傅宴深:“为什么骂我?”
姜茉眨眨眼:“您做了什么事,您自己知道的呀。”
傅宴深皱了下眉,看到她搭在椅子上的胳膊,露出了然的表情:“我以为是什么。”
他的表情平淡 , 似乎完全没当回事,说着就要去拉姜茉。
姜茉躲开 , 把刚才输掉的锅甩到对方身上:“要不是因为您,我今天才不会输给程安晨呢。”
以她的实力!虽然未必能赢 , 至少能跟程安晨来个五五开。
傅宴深站在原地:“是姜小姐自己选的。”
姜茉瞪他:“您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傅宴深无奈地看着她:“过来。”
姜茉裹了裹毛巾:“不要。”
程安晨在旁边全程观察着两人,看到傅宴深准备去拉人,原本往后退的脚步又挪回来。
她挡在姜茉面前,震声道:“傅总!您怎么能做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傅宴深停下脚步 , 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程安晨:“您,您不能强迫茉茉!动手是不对的!您要是不清楚应该怎么样的话……要不我把那套书借给您看看?”
傅宴深:?
他冷冷的目光扫过来 , 让程安晨一下怂了。
但依然挡在姜茉身前,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模样:“今天我必须保护茉茉!要杀要剐我认!”
傅宴深:……
姜茉在后面努力憋笑。
傅宴深无奈:“我带她去上药。”
“对,这才是您应该做的。”程安晨有了点底气:“女孩子是用来呵护的,您不能随随便便动手。”
傅宴深:“我没有。”
程安晨小声道:“人证物证都在,您怎么不承认呢?”
傅宴深:“人证?”
“对啊。”程安晨拉着姜茉:“茉茉自己说 , 她身上是您弄的。”
傅宴深看向她。
姜茉轻咳一声:“身上是您昨晚上弄的没错啊。”
她道:“腿上是我自己撞的。”
程安晨:“是啊身上是您晚上弄……”
说到一半她停下来。
神情古怪地看了看姜茉,又看了看傅宴深。
现在的天气有些热 , 傅宴深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袖口挽起。
纽扣没有完全扣到顶 , 程安晨很轻易就能看到他颈侧暗红色的痕迹 , 忽然顿悟。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么个弄法 , 看来还是我太纯洁了,哈哈,我没谈过恋爱,傅总应该不会介意我这种小傻瓜吧……”
“呜呜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骂您的!”
傅宴深:……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她拉着姜茉往后退,咬牙小声道:“看不出来你跟傅总还挺激烈呢?你不是说傅总不行吗!”
傅宴深看过来。
姜茉尴尬地笑了笑:“啊,有吗?我说过这话吗?”
程安晨:……
“你的男人你来搞定!”她哀怨地威胁道:“我要是被傅总找麻烦,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一溜烟跑了。
傅宴深好笑地看着姜茉:“不走?”
姜茉扶着椅子坐下:“哎呀,忽然腿好痛。”
傅宴深:“痛就去上药。”
姜茉抓着椅子,委屈巴巴:“上药更痛。”
“长痛不如短痛。”傅宴深直接把人捞起来,打横抱着往房区走:“免得别人以为我对姜小姐做了什么暴行。”
早晨自己跑那么慌忙撞到门框上,这会儿倒是怕疼不愿意上药。
傅宴深看见她白皙皮肤上那一片明显的痕迹 , 就觉得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