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厉家玩得这么野吗?
刘太太也不由狐疑不定。
难道说,她真的跟厉家有什么关系?
厉家明显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刘太太不由心生退缩。
“妈……”刘少扯着她的手 , 鼻涕眼泪满脸:“疼,我真的好疼。我会不会废了?”
这凄惨可怜的模样 , 心疼得刘太太眼泪掉下来。
“大宝别怕,救护车很快来。”刘太太:“妈妈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要这个女人。”刘少:“你不答应,我就不去看医生 , 就让我这么废了吧,就让刘家断子绝孙吧!”
刘太太哪儿听得了这个啊。
“呸呸呸 , 童言无忌。”她忙道:“大宝,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反正娶不到她,我就不去看医生。”刘少咬牙:“她敢打我,我要她伺候我一辈子!”
等带回刘家,姜茉还不是任由他搓圆捏扁?
“好好好 , 大宝想要咱们就娶。”刘太太忙应了。
转头看姜茉带着居高临下的打量和厌恶,仿佛她是引诱自家儿子学坏的小妖精。
“姜小姐是吧?”她冷冷:“还不过来扶着大宝?照顾得好 , 我可以不计较你动手伤了大宝的事情。”
不计较是不可能不计较的。
当务之急是哄好儿子,这个女人以后留着慢慢收拾。
姜茉:?
“如果头脑有问题的话,建议去看看病?”她微笑:“我好像没答应要嫁?”
刘太太冷笑:“以你的身世 , 要不是我家大宝喜欢,你以为你配?”
她嘲讽道:“我劝姜小姐识相点 , 除了刘家,你怕是嫁不进更好的人家了。”
真以为厉家会同意她进门?
简直天真。
姜茉:“我懂了。”
她一合掌:“原来刘少是我的备胎啊。”
刘太太:?
姜茉:“备胎要有备胎的自觉啊。等我在外面玩够了 , 一定会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他的。”
众人:……
觉得哪里乖乖的,但是逻辑上好像又没什么问题。
一时之间看刘家母子的眼神都变得奇怪起来。
还真没见过主动要给人当备胎的。
刘太太的脸黑了。
“胡说八道!”她恼怒,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看姜茉的眼神更加怨毒。
厉寒霆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动,眼神落在姜茉的身上。
被人贬低,说她不配的时候,她还是那么自信舒展,站在那里像是不会被风雨摧残的漂亮花朵。
他目光微动,不知想起什么 , 向前迈步。
一直盯着他的厉二少目光一凝,抢先一步站出去。
“谁说她进不了厉家的门?”厉二少:“只要姜小姐点头 , 我立马跟她去登记结婚。”
厉总:?
他本来幸灾乐祸地隔岸观火,巴不得刘太太给姜茉难堪。
结果吃着吃着瓜,火突然把自家房子给着了?
厉总怒瞪过去。
厉寒霆也不由目光复杂。
厉二少反而更得意了。
刚才大哥肯定是想趁机出头,上演英雄救美的把戏吧?
幸亏他机智 , 抢先一步夺得姜茉的好感。
厉寒霆现在肯定心里呕死了。
只要厉寒霆不开心他就开心,厉二少当着所有人的面露出阳光笑容:“我巴不得能娶姜小姐这样的妻子。”
姜茉不忍直视地别开眼。
就,挺傻的。
刘太太不敢置信:“厉二少 , 你,你这……”
她看看地上的儿子 , 咬牙道:“姜小姐伤了我家大宝,总要给个交代。”
姜茉抿了抿唇,看着脸色惨白的刘少问:“你叫刘大宝?”
她感慨:“真是充满了乡土气息的名字,我现在相信刘家真的是煤老板发家了。”
刘少:?
“我叫刘奕言!”刘少抬高声音:“才不叫什么刘大宝!”
又瞪刘太太:“妈,都说了在外面不要这么叫我!”
刘太太对儿子言听计从:“是妈不对 , 妈喊错了。总之,今天姜小姐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气氛一瞬间凝滞。
刘太太表面上态度客气 , 心里其实并不怎么紧张。
她早就听说厉总不喜欢两个儿子跟姜茉纠缠,在场不说话也证明了这一点。
厉二少毕竟还没继承厉氏呢 , 抢个人她还是不虚的。
她甚至笑着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 厉二少,您别让我为难。”
厉二少攥紧了拳头 , 俊朗的脸上阴云密布。
他知道自己说话不如厉总有分量,却也更清楚,厉总巴不得让他跟姜茉从此不联系。
气氛一时间僵持住了,整个宴会大厅里落针可闻。
关注着事情发展的顾太太,脸上这才露出舒心的笑容。
“去。”她推了推身边的人:“到你英雄救美的时候了。”
她眼里全都是轻蔑。
年轻女孩最喜欢英雄从天而降的戏码,在孤立无援时,顾修之伸出援手,不怕姜茉不动心。
穿着浅色西装,绅士温文的顾修之目光浮动。
片刻后垂眼:“好的 , 母亲。”
他迈步朝着姜茉走去,然而不等脚落地 , 一道碎冷的嗓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厉二少不能为难刘太太,那我呢?”
男人越众而出,出众的身高长相 , 和矜贵清冷的身高气质无不令人不敢直视。
傅宴深目光幽邃:“我要为难刘太太呢?”
刘太太:???
这姜茉到底什么来头啊,怎么这么多男人为她出头?
就凭着这张漂亮的脸,就把这么多优秀男人迷得晕头转向?
傅宴深面无表情,深邃的眉眼涌现狠戾。
被他冷如冰封湖面的眼神一看,还坐在地上的刘少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去 , 恍如被远古猛兽盯住般浑身僵硬 , 动弹不得。
他的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
难道说,程安晨说得都是真的?
姜茉真的跟傅宴深有一腿?
刘少脑袋里乱糟糟的,心头终于涌现出丝丝缕缕的悔意。
他好像,真的踢到铁板了。
傅宴深出马 , 刘太太和刘少哪儿还敢放肆,噤若寒蝉地待在原地 , 恍若鹌鹑。
感觉他多说两句,两人就能当场跪地求饶那种。
懒得给这两人眼神 , 傅宴深淡声道:“既然刘少管不住自己的手 , 就折断手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