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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他乡遇故知

第二百九十章 他乡遇故知

   这次的离家,让我没料到会一去便是多年 , 临走之前先把丛老师的事儿简单交代一下。那天我走后 , 丛老师有12小鬼辅助 , 风水阴局可借用鬼神之力 , 效果非常霸道,但是鬼魂的心思难测 , 假若不是那些小鬼因为惧怕我,而不敢吸取丛老师精血 , 那恐怕他绝不会活过一个星期。
  得到了鬼神之力庇佑后,丛老师成为了学校的焦点人物,不管多么调皮捣蛋的孩子 , 只要是进了他的教室,立刻变成了听话的好学生,就算是不学习的 , 也会特别的认真听讲。
  那是因为一旦有丛老师进入班级 , 房间便会成为阴地,而他则为阴地之主,凡是坐在这里的人,是都要遵从丛老师的意见。
  但是,这世间世事无常。丛老师本该活半年的寿命,却因为兴奋以及过度劳累,短短不到半个月就死在了工作岗位上。小鬼告诉我这件事儿的时候,他说丛老师是笑着过世,或许对于他而言 , 班级就是战场,他手握教鞭便是指挥打仗的将军 , 死在他自己人生的‘战场’上 , 或许也不失为是一个好的归宿吧。
  沉重的心情且不说 , 先说我怀有激动的心情踏上火车的一刻 , 就像是一句话所说,爱你的人 , 不论多远都顺路,不论多忙都有空。如今我就是有这么一种心情。
  躺在火车的上铺 , 先与李建通了电话,他说也在找公安局的朋友帮我查,一旦有消息就会立刻通知我。要不咋说科技在进步 , 过去找个人还得求神仙算卦,定方位,现在一个电话 , 公安局有人调取身份信息 , 天涯海角都能给你抓到。
  休息的功夫,我拿出‘邪棺’放在手里看看,正好一对,一左一右,隔一段时间我就要给它贴上‘镇’字符咒,拖久了,符纸便会被血迹荫湿,长叹了口气,真就不知道这杀千刀的邪棺 , 我到底还能镇压多久。
  在火车上晃晃荡荡的睡了一觉,次日清晨 , 我起床去上厕所 , 刚到洗手间‘出恭’的时候 , 就听见有人在火车上吵起来了。
  “妈了逼的 , 老子要去拉屎,你拦我干什么。”男子的声音很粗犷。
  “这边是卧铺车厢 , 你要拉屎去那边拉。”列车员说。
  男子不干了:“凭啥啊,老子离这边近 , 我就要在这边拉,次奥尼玛的,赶紧把门给我打开 , 不打开,你信不信我揍你!”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呢,我不和你说话,我找警察。”列车员气愤的说。可紧接没多久 , 我又听见列车员极其崩溃的喊:“你干啥!解裤腰带干啥。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在这儿脱什么裤子!”
  “我告诉你 , 老子今天憋不住了,不让我过去,我就在这儿拉!还有我可告诉你,就算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他能管老子拉屎放屁么?趁早开门,别逼我!”
  俩人争吵里几句,最终在一片哄笑声中,列车员应该是屈服了。此时,我也完事儿了,就起身去开门,刚打开门 , 好家伙!吓我一跳,这人半个脑袋超过了厕所门 , 他穿着黑色的半袖 , 那魁梧的身材把前面堵的死死的 , 尤其是胳膊 , 简直赶上普通人的小腿粗细。
  “让让。”我说。
  “真几吧墨迹,拉个屎要这么久 , 不知道的,我还以为你吃屎呢 , 次奥!”那人说。
  这可有点过分了,咱们萍水相逢,就算不满也不能这么骂人?更何况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 打我?那我肯定报警,所以,那怕个屌啊。
  我狠狠推了他一下:“你一大早上屎憋的久了 , 都在嘴里呕出来了怎么着?说话这么臭。”
  “我说你咋地。”对方一低头要拽我。同一时间 , 我俩都愣了。
  “大胆!”
  “大宝!”
  “你等我一会儿,我憋不住了!”赵大胆急忙进了厕所。那周围本来想要看热闹的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好似我俩没有动手,是一件让他们特别遗憾的事儿。
  等他出了厕所,当即先给我来了个拥抱,哈哈一笑:“你从你去了朝鲜,这都快一年都没见了,想死我了!”
  我用拳头顶了下他的胸口:“我说谁一大早嘴那么臭呢,原来是你小子!”
  大胆特无奈的说他习惯了,不骂人就不会说话,说话必须要以‘操’字开头 , 结尾必须要以‘尼玛X’收尾。不这么说话,他说自己好像就不会说话。
  这种情况很无奈 , 假如他要不是长了一副怪物身材 , 我估计得让人打死在路上。人生四大喜事其中便有 , 他乡遇故知 , 可想而知我俩的心情是如何的高兴。
  我说:“走,去餐车 , 我请你吃饭。”
  “操,必须吃 , 饿死我了,尼玛的。”赵大胆特自然的说。
  我一拍脑门:“你妈了个鸡的,跟你打交道真是累死我了。”
  可这一句话不要紧 , 他居然缠上了我问,到底‘妈了个鸡’是啥意思。不过我也真没法解释,这句话是我以前听在农村时 , 看到一伙南方人干活 , 他们最后一个字的‘b'与‘j’分不清。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的骂人话,为此也成了一句气愤之极的口头语。
  等我俩到了餐车后,要了点吃的,赵大胆说,他是山东人和蒙古人的血统,朋友见面就是喝,这一大早上他就要来了两瓶白酒。
  我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三杯酒下肚,我俩便聊了个热火朝天。能在茫茫人海之中的火车上遇见 , 自然别提这缘分有多大了,当我问他来这边干什么的时候。
  赵大胆居然叹了口气 , 他说:“骂了隔壁的 , 人走背字是没辙。”
  我又追问他怎么了?
  赵大胆说:“我们背尸匠有个规矩 , 只要丢了一次手艺 , 那这行以后就是做不成了,当初长松村 , 那老太太后来诈了尸,尸体又被菊花派那货杂操的给碎了尸 , 我特么交不了差,所以坏了老祖宗的规矩,这一年多 , 我特么一共走了四趟活,全砸了,次奥!”他干了一杯酒 , 特无奈的说:“我这大体格的 , 除了背背尸体,其他也不会干啊,做力工一天给120,可是我点在背一次尸体最少10万打底,落差太大,心里受不了啊。”
  听赵大胆抱怨着,一直都辗转南北的跑活计,四趟活,一趟是在福建病逝的小伙子 , 抗到辽宁,但没等过锦州呢 , 尸体居然臭了 , 被逼无奈下只好报了警 , 最后还是家属过来领的骨灰盒。
  还有一趟是在湖南干活的四十多岁中年人 , 他夜里在农村大院休息时,让野猫撕开了袋子 , 尸体串了气儿,导致诈尸。剩下两趟不是尸体半路丢了 , 就是被公安局给抓了,这次也是蹲了三个月的拘留才给他放出来。
  听完了他的抱怨,我多少心里也明白了 , 规矩有的时候更像是一种诅咒,经常看小说也或者喜欢玄学的,都知道鲁班的诅咒 , 那是一本后人看了就会断子绝孙的书 , 听着好像很不可思议,但在中国的民间确确实实存在了很多的规矩,像什么抬棺匠棺材不能落地、木匠的手要平、风水先生要犯五弊三缺、赶尸将的尸体不能走回头路等等一系列的规矩。
  对于这种诅咒,其实也不是不能破,所以端起一杯酒,我说:“大胆,咱俩这么熟了,弟弟提醒你一句,你这种诅咒也不是不能破 , 你要是能保证一年不骂人,肯定以后啥事儿都没有。”
  “骂了隔壁的 , 不骂人?不骂人咋说话。”我赵大胆一仰头 , 干了一杯酒 , 随后低声说:“兄弟 , 不瞒你说,这回我又接了一个活 , 东家给30万,最后做这么一趟 , 做完了我就回老家盖一所房子,找个婆娘结婚了,好给我们老赵家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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