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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皇长子丢了

第九十四章 皇长子丢了

  “还有一件事,老奴还得放肆的说一说。您给皇后娘娘安排的这几个伺候的人 , 虽然健硕 , 可是毕竟是伺候主子 , 不是干劳力 , 奴才觉得不妥。皇后娘娘的病需要静养,人也不宜过多。皇上临走的时候 , 留下了身边伺候的果儿 , 奴才觉得 , 她一个伺候着就妥了。”
  杜来得不卑不亢的继续说,还特地抢到了果儿是靳旬身边的。欢儿僵硬的挤出一抹笑,故作疑惑四下看着问:“果儿,是哪一个?”
  “她并不在这儿。奴才来正是询皇后娘娘示下的。”杜来得说这 , 看向我。
  我忙点头,说:“甚好 , 皇上身边的人 , 最是稳妥。”
  欢儿脸上挂着不悦 , 说:“看来皇上对姐姐的起居还真是上心,专门留下自己身边的人,伺候。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说什么了。这里先告退了。”说完,她转身就走,一队人浩浩荡荡的。
  杜来得对那群挂着凶相的嬷嬷说:“庄贵妃的话你们可都听见了,赶紧,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这里,用不着你们了。”
  那几个嬷嬷没了欢儿撑腰 , 一下子软了下来,对杜来得的话频频称是 , 向我行了个礼 , 便都匆匆退下去了。
  杜来得看着我 , 指着地上趴着的黄炳和问:“皇后娘娘,这奴才说的是否属实?”
  我看着地上有出气没进气的黄炳和 , 说:“半真半假。当日琥珀确实被人指使,动了歪心思 , 跟我说是 , 我就已经把她当场拿下了。根本不可能去销赃。黄炳和 , 你说,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黄炳和挣扎着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盖在血泥混合的头发下,看不出来 , 只听他哼哼唧唧的说:“奴才……奴才所言都是实话,那药瓶儿,确实是琥珀的……”
  杜来得看着我 , 眼珠一转 , 说:“娘娘 , 这奴才就交给老奴了,您好好养病,一会儿,果儿就来了。”
  说完,他走出去,没一会儿,来了几个小太监,把他搭了出去。我看着地上他爬过的位置上的血污,一声叹息 , 只觉得他可怜,实在怨恨不得。如此重刑之下 , 能有几个人可以撑住呢。想着 , 我不去看地上的痕迹 , 转身朝着同鸳殿走去。
  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 , 嗓子又干又痛,却一杯水也没有。细想那日把琥珀关起来的时候 , 她说过 , 我会为我的选择后悔的话。看来 , 她是知道,宇文泽会有后手的。刚才杜来得面前,我不敢多问宇文泽的事情 , 毕竟,靳旬已经认定了 , 他和靳奕勾结不轨 , 我此时再问 , 只能是惹火烧身。
  果儿来的时候,拎着一个食盒,她一边把食盒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一边说:“娘娘,这时杜公公让奴婢给您带来的,都验过了,没问题的。您放心吃点儿吧。如今外面不太平,咱们不能自己倒下了。”
  她扶着我走到桌前,我看着满桌子的菜肴 , 却一口也不想吃。果儿给我倒了一杯茶,我喝了一口 , 痛苦的吞咽之后 , 感觉嗓子好多了 , 这才说:“皇上出宫为何事,你可知道?”
  果儿为我夹了块儿肉脯 , 说:“您吃饱了,奴婢才说。”
  我无奈的张开嘴 , 味同嚼蜡的塞了一肚子 , 果儿这才说:“皇上此次出宫 , 为的是去追宇文泽。他已经连夜逃出去了。”
  我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掉在地上,想着昨天,宇文泽还来为我瞧病 , 那时候,可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啊。如此紧迫关头他竟然还能如此淡定自若 , 这个人 , 还真是个可怕的角色。
  果儿看着我 , 说:“昨儿晚上,皇上从您这里回去,就收到探子密保,说一路跟着琥珀,却被宇文泽给拦住了。宇文泽让探子给皇上送了一封信,然后摆弄封了探子一个时辰的穴道,和他的侍女,逃出了京城。皇上看过信之后,当即决定出宫了。”
  “信上都说什么了?”我好奇的问。
  果儿说:“写的是北国的文字 , 奴婢看不懂。”说着,她竟然从怀中掏出一张还未烧尽的信纸给我。
  我忙接过来看 , 上面写着的确实是北国文字 , 我逐字逐句看了三遍。那是北国的一则传说 , 关于北国的一个将军的故事。
  那将军为了北国大杀四方 , 直到吞并了最后一个部落。最后举刀砍下了那首领的脑袋。可是,原来 , 那首领竟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他如今效忠的大汗 , 当年正是被他的父亲所俘虏。羞辱多年 , 他逃了出来,顺手偷走了首领的儿子。他培养了将军二十年,就是为了看一眼父子相残的情景。
  故事的最后 , 将军心中愧对亲生父亲,举刀想要杀了大汗报仇 , 却不想 , 他喝的庆功酒中 , 早已经被大汗下了最毒的毒药。
  宇文泽为什么要给靳旬讲这个故事呢?我不解的反复读着。
  这时,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再宇文泽心里,靳旬是那个部落的首领,自己就是那个心肠歹毒的大汗。那么,将军是谁?儿子……想到这,我问果儿:“玉龙所里可太平?”
  果儿看着我,莫名其妙的说:“没听说不太平啊。您说想大皇子了吧。”
  不是回言,我觉得自己想多了,笑了笑 , 突然,笑容在我脸上僵住了。当初回言是宇文泽帮我找来的 , 他当然知道 , 这孩子不符合他的要求。他需要的是靳旬的亲儿子。亲儿子……回圆!
  “皇上可是去了山上的别院山庄?”我顾不得嗓子的剧痛 , 拉着果儿问。
  果儿摇摇头 , 说:“这个奴婢真的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皇上昨夜就连夜走了 , 去哪儿 , 谁也没给说。”
  “谁也没给说?可是杜公公说 , 他交代过让他照顾我啊。”
  “是,是呢,除了这个 , 什么也没说。”果儿脸上变颜变色。我突然觉得脑袋晕得很,看着果儿 , 她已经慢慢的模糊了。耳边 , 她的声音越来越遥远 , 渐渐地,听不见了。
  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中间只是隐约觉得有人往我嘴里送东西,直到一碗冷水泼到我的脸上,我被这水呛醒了。
  一双大手抓住我的肩膀,靳旬两眼通红的看着我,也许是昏迷太久 , 我的耳朵一时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是看着他 , 愤怒的吼着。
  “……去哪儿了!说!”
  “什么去哪儿了?”我头痛欲裂 , 茫然的问。
  靳旬的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怒吼道:“回圆!回圆和宇文泽去哪儿了!”
  我这才想起来 , 昏迷之前的情景 , 四下去找果儿,屋里却空无一人。
  靳旬还在摇晃着我 , 在我耳边愤怒的吼着。
  我紧张的看着他 , 怯怯的问:“回圆,和宇文泽走了?”
  靳旬一下子把我从床上抓了下来 , 我脚下不稳,一下子摔在地上。他站在那里,恶狠狠的瞪着我 , 冷冷的说:“宇文泽的事情,你会一点儿都不知道?他不是你的军师吗?你们不是走得很近吗?快说!宇文泽把朕的儿子弄到哪儿去了?”
  我浑身散了架似的痛,趴在地上 , 果然如我所想 , 宇文泽是奔着回圆去的。
  我强撑着坐起身子 , 看着靳旬说:“自从大典之后,我一直在同鸳宫里,昏迷比醒着的时候还多,我怎么会知道?宇文泽如此狡诈的一个人,他的计划怎么会告诉我?”
  靳旬显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我说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一下子坐在地上,对着我。
  我向后挪了挪身子,他现在就像一个发了疯的野兽,我只想离他远远地。可是看着他悲痛的样子 , 我又心中不忍,说:“皇上 , 宇文泽如果要跑 , 也是跑回了北国啊。”
  “你是知道的 , 是不是!说 , 宇文泽究竟想要做什么!”靳旬一下子冲到我面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控过。
  我缩了缩身子,惊吓的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这么猜着。回圆还是个孩子 , 如果我知道他的下落 , 这么会不说呢。”
  靳旬定定的看着我 , 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我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仔细一听,心里惊了 , 他竟然再说:“庄儿,对不起。”
  庄儿,他说的是哪个庄儿呢?
  突然 , 他站起身来 , 也许是起的太猛 , 人摇摇晃晃的。我忙爬起来扶住他,他一把把我甩开,步履蹒跚的往外走。我以为他要离开,紧紧地跟着,可是他却穿过大殿,走到对面的东厢房去了。
  我站在他身后,他一把拧断门上的锁,走了进去,反身把门关上了。
  我看着跪在外面的果儿 , 让她进来。果儿有些窘迫的说:“娘娘饶命,杜公公怕您这几天再惹是非 , 才让奴婢把您弄晕的。没想到 , 皇上回来就直接来了这儿 , 奴婢连通报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这时 , 杜来得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看到我浑身狼狈 , 忙说:“果儿 , 还不快去给皇后娘娘收拾一下。皇上去哪儿了?”
  果儿指了一下东厢的门 , 说:“皇上发了好的火儿,把自己锁在里面了。”
  杜来得看了我一眼,急冲冲的坐了过去。
  他隔着门 , 小声的喊了一声,里面砰地一声 , 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
  他忙退了过来 , 看着我问:“娘娘 , 皇上这是怎么了?奴才听说怹从正阳门进来的时候马都没下,一路催马就到了您这儿。”
  我忙把杜来得叫到一旁,小声的说:“宇文泽好像把回圆掳走了。”
  杜来得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整个人不知所措。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说:“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孩子接进宫来。山庄守备松散,哪里防得住宇文泽啊。绿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都是做娘的 , 我真怕她想不开。”
  “我的老天爷,这可怎么办啊。皇上这回可是真的息怒不了了。”杜来得跪在地上 , 满脸恐惧的说。
  我看看一旁的果儿 , 她也是满脸惊恐。
  我们三个在大殿里没有主意 , 突然 , 东厢的门开了,靳旬一脸冰冷的走了出来 , 看了一眼杜来得。杜来得忙慌乱地爬了过去 , 靳旬声音生硬的说:“马上宣旨 , 让兵部的人去乾平殿。朕要踏平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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