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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吃醋了

第一百零六章 吃醋了

  不等我反应过来,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 , 想是这么大的阵仗 , 把回言吓醒了。
  我忙和靳旬走到后面 , 却看见绿苑抱着回言 , 来回走着,哄着。
  “你怎么起来了?”靳旬看着绿苑 , 神情一顿 , 语气柔和了不少 , 问。
  绿苑福了福身子,说:“刚才那么大动静,我怕吓到孩子 , 过来看看。”
  靳旬走过去,就着绿苑的手看着已经平静下来 , 再次进入梦乡的回言 , 说:“这小家伙又睡着了。”
  我站在那里 , 看着他们两个,好像他们才是回言的父母一样。我倒是像个局外人。心里说不上的不是滋味儿,忍不住冷了脸,说:“劳烦绿苑夫人了。你哄孩子还真是有一套呢。”
  我无心的一句话,正好戳中了绿苑的伤心,她神色一暗,把孩子交给一旁的陆嬷嬷,说:“时候不早了,小皇子已经睡了 , 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靳旬责备的瞪了我一眼,我心里虽然有些愧疚 , 可是被他一瞪 , 又别扭起来 , 别过脸去不去看他 , 我朝着回言走过去。
  “陆嬷嬷,之前给回言的衣服您说尚衣局都是有专人负责的 , 你可知道负责的人是哪一个?”我不知道为何 , 突然想起偷听到的那个死了的鸾双和眉梢带着痦子的女人说的话 , 那女人似乎吩咐她做些什么来着。灵光一闪,我装作无心的问了一句。
  陆嬷嬷想了想,说:“经手的有好几个 , 左不过是平金姑姑手里那几个顺手的人,画竹啦 , 桃烟啦还有鸾双那几个。”
  听到她的话 , 我看了一眼靳旬 , 他也想到了什么,看着陆嬷嬷,说:“你是说给回言做衣服的人里有一个叫鸾双的?”
  “是啊。鸾双惯会描龙绣凤的,手艺好着呢。听说,她们家原来在是开秀坊的,后来不知怎么,破落了,才转了几转进了宫。”陆嬷嬷好像对她很熟悉,话匣子打开了,滔滔不绝的。
  靳旬不动声色的听着 , 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陆嬷嬷说完了 , 转身过去给回言掖了掖被脚 , 我探身看了一眼孩子 , 睡得安稳 , 对靳旬说:“孩子睡了,我们也出去吧。”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的从回言的房间走了出来 , 靳旬一把拉住我。果儿担忧的瞄了一眼我的裙边 , 才和晚晴到离我们稍微远一些的地方站着。
  “你刚才问陆嬷嬷那话 , 是在怀疑什么?”靳旬开口就问我。
  我抬头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说:“不过看见回言穿的小衣服好看,上面的押金绣少见 , 这才问问的。哪里就有什么怀疑了。”
  靳旬半信半疑,我一脸艳羡的说:“押金绣花特别难学 , 要把金丝缩在金线里 , 耗费功夫的。可惜我坐不住 , 学了好久,都不曾学会。”
  “你什时候学的?”靳旬看我认真的样子,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问。
  “在王府的时候啊。那时候,你不是总夸先后绣工了得吗?我就偷偷的学喽。”我胡乱编着。哪里知道他会在彭语梦面前怎么说我。只是一时应急,胡扯罢了。
  靳旬看着我的眼神越发复杂起来,他伸手抚摸着我的耳垂,我浑身一紧,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心想 , 他今天晚上不会留下不走了吧,一会儿宽衣解带的 , 我裙子底下的夜行衣 , 可就暴露了。
  “你总是如此揣摩朕的喜好,就不累吗?”
  没有我想的意乱情迷 , 情深意切 , 靳旬满眼的柔情,嘴里吐出的却是讥讽。我脸色一凝 , 抬头瞪着他 , 一把把他推开 , 恼羞成怒的说:“揣测圣意是死罪,臣妾可没那个胆子。臣妾只不过是尽一个为人妻子应尽的本分,尽量让夫君满意。如果这也冒犯了皇上 , 臣妾以后改了就是了。”
  靳旬许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发怒,他整个人愣在那里。我转身就往外走 , 全然不顾疾走的脚步踢开了裙子。
  好在天色比较暗 , 靳旬沉浸在我意外的爆发中没有留意 , 其实若不是果儿突然走到我身后,挡住我,我也没有注意到。
  意识到差点儿露馅儿,我放缓了步子,像是使了性子等人来哄似的。可是靳旬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根本无动于衷。
  拐过弯儿去,绕出月亮门,我拔腿就往寝殿跑,一下子钻进西厢 , 把门关上。听了半天,外面没有什么声音 , 我坐在床上 , 把裤子脱了下来。可是缝的太紧 , 裤腿紧紧地卡在脚上。
  “快快 , 把这该死的裤子给我剪了。”我狼狈的把腿踢向果儿,小声的说。
  果儿拿着一把剪刀走过来 , 苦笑不得的说:“您别着急 , 皇上应该走了 , 慢慢剪就是了。”
  说着,她沿着我的脚脖子,一剪子把裤腿剪开了 , 我的腿终于解放了,一下子甩开那条裤子 , 我说:“明天赶紧重新做一条 , 放到别处去 , 哪天翻出来,就说放错了。那些打扫东厢的宫女儿就先替我受过吧。不过我敢保证明天内刑司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东厢的东西摆放我最熟悉,里面我老早就发现少了些什么。本想着我的身份不方便调查。正好借着靳旬发火,好好查查。没准儿我的那些首饰还能失而复得呢。
  我得意的想着,果儿把地上的碎布收了起来,摸着那件衣服,说:“这不太好办啊。娘娘您忘了,这布料是当初皇上去永西办案的时候给您带回来的,是永西的墨布 , 咱们宫里不好找啊。”
  “想想办法。永西的墨布不是贡品吗?到时候去尚衣局看看。一定能找到的。”我脱下身上的衣服,研究着管事胡交给我的那封信。还没来得及拆开 , 却听见门外晚晴的声音。
  “娘娘 , 皇上刚说要留宿同鸳宫 , 您准备侍寝啊。”
  听到这个消息 , 我差点儿跳起来,伸手把信交给果儿 , 她忙抓起一旁我刚刚脱下的外衣把手中的黑衣服和信裹了起来。
  打开门 , 靳旬站在那里 , 看了一眼果儿,说:“皇后睡下了?”
  “还没。”果儿陪笑着说,“娘娘刚换了衣服。”
  靳旬让她们都退下,自己走了进来 , 我坐在床边,心还在砰砰直跳。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 , 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 , 靳旬已经伸开双手 , 站在我面前,说:“给朕宽衣。”
  我认命的伺候他脱衣服,也许太久没有和他同床共枕了,一时竟然有些紧张。手在解开他口子的时候,有些发抖,靳旬一把抓住我的手,说:“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想起最近宫里老死人,有些后怕。本来不觉得,刚刚一想 , 听侍卫说,那宫女就死在同鸳宫后面 , 我有些担心。正想着 , 是不是要加派些人手呢。”
  靳旬点点头 , 说:“朕刚才也在想这件事。自从回圆出了事之后 , 朕确实对后宫有些疏忽。如今看你身子也好些了,皇后的职责 , 你也要开始承担起来了。你的凤印要好好用 , 那可不是一块冰冷的金疙瘩。”
  我听他的语气很是平常。这种平常 , 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了。自从靳旬开始整治彭家,我和他已经少有这种心平气和的谈话了。
  点点头,我表示知道了 , 靳旬满意的笑了笑,伸手把我拥在怀中 , 说:“以后 , 你不用对朕处处小心 , 你是朕的皇后,不管你母家如何。”
  “皇上这话,是在暗示什么吗?难道父亲和哥哥已经没了实权,皇上还不放心?”我试探着问他。这些日子,各路传言甚多,却都没有被靳旬证实过。
  “这些是前朝的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你好好的管好朕的后宫,朕自然不会让你受牵连。”靳旬说着,放开了我 , 自顾自的躺在床上。
  我走到床边,坐在那里 , 温顺的靠在他胸口 , 说:“前朝的事儿 , 臣妾自然不敢过问。可是后宫姐妹的心思 , 臣妾还是要多说一句的。听说萧昭仪的父亲,因为贪污获了罪。若是真的 , 臣妾无话可说 , 可是查了这么些日子 , 可有实证吗?皇上,党争是朝廷的毒瘤,可是矫枉过正 , 也会弄得人心惶惶啊。”
  自从答应了冯青替她说话,我一直没有什么机会 , 今天总算说出来了 , 能不能奏效 , 还是要看靳旬的态度的。
  意外的是,这件事上,靳旬却没有责备我干预,反倒一副意外神情,看着我,说:“冯元山的事儿还没了吗?他不过一个商贾出身的户部尚书,哪里就有什么朋党。当初朕已经批示过了,怎么还有人揪着不放?”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真还是假,不过既然他没有要继续为难冯青父亲的意思,我也落得顺水人情。
  “是吗?那臣妾可是露怯了。这些日子 , 光忙着生病养病了,外面的事儿 , 确实知道的也少。冯青今天上午还跟我哭呢 , 看来 , 她的消息也不灵光。”
  我本来还担心 , 靳旬对我和冯青与前朝通信儿的事情起疑心,这么看来 , 我们两个还真是孤陋寡闻 , 拿着旧闻当新闻了。
  靳旬拦着我 , 说:“这件事儿,朕明日会再下旨意的。你放心好了。再说了,要打仗了 , 短时间之内能给朕筹集齐备粮草的,除了他 , 朕也想不到别人了。”
  “皇上真的要出兵北国?”我顺着他的话问。
  靳旬点点头 , 说:“不为回圆 , 朕还要为静庄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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