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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行刺未然

第四十三章 行刺未然

  雪青是我从小养到大的马儿,只是没想到 , 我容貌一切都变了 , 它还能把我认出来。靳旬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和雪青互动着 , 他嘴角紧抿 , 却一个字也不说。
  突然听到一阵兵器之声,沿着山壁 , 一群人从天而降 , 靳旬一把把我拉到身后。
  侍卫围了过来 , 两群人拔刀打在一处。
  靳旬一把把我推给杜来得,说:“你们快躲起来!”
  杜来得年纪大了,又不懂武功,只得拉着我连滚带爬的躲闪着 , 和琥珀一起保护着我。
  “皇上小心!”躲在侍卫背后,看着靳旬一马当先 , 几下 , 刺客几乎就被扫平。我方优势渐显 , 我心中稍微安稳一些。突然,我发现一个让我差点儿喊出声音的身影,他虽然蒙着脸,但是我一眼辨认出了他是谁。
  我紧紧地盯着那人,心中大惊,他此时不是应该已经在北国了吗?我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看着刺客一个个倒下。那人拿着剑的手在发抖,他眼睛死死的盯着靳旬 , 旋转身形,如同离弦之箭朝着靳旬刺了过来。
  靳旬突然喊了一声:“范经臣!”那人的剑一顿 , 却没有收手。我脑子一片空白。说时迟那时快 , 一声马嘶响彻山间 , 雪青一下子挡在了靳旬面前。
  一道血雨 , 洒在周边白色的雪地上。哥哥一个趔趄,四周的侍卫反应了过来 , 一起围上 , 我不敢不顾的冲向雪青 , 它闪动着大眼睛,邀功似的看着我。我眼泪落下,想不到雪青竟然记得 , 我曾经吩咐它,无论如何要保护靳旬的交代。
  另一边 , 哥哥还在以一敌十 , 眼看着将要不敌 , 我紧张的不知所措。
  “不要伤他,朕要活的!”靳旬的声音有些急切,侍卫们顾此失彼,给了哥哥喘息的时间。
  突然,“嗖嗖”几声,不知从哪儿飞来几只黑点,碰到山壁,炸出一股浓烟。
  浓烟中,我听到侍卫们的慌乱 , 待烟气散去,哥哥已经不见了。
  我长出一口气 , 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欣慰的笑容。靳旬紧紧地盯着我 , 我无心理会他的疑惑 , 转头看向靠在我怀里的雪青。它的血流了一地 , 靳旬亲自为它止血。
  这时,侍卫统领前来禀报:“尸体已经清查过了 , 加上逃跑的 , 一共是九人 , 激战之中,被杀七人,一人自尽。那个被救走的 , 应该是主谋。微臣从地上捡到了这个东西。”
  我心中一惊,不知他们说的是何物 , 带要过去看时 , 雪青一口咬住我的衣衫。
  因为遇到刺客耽误了行程 , 眼看天黑,我们还没有到行宫。靳旬命人调转了方向,一行人来到一处庄园。
  他对杜来得说:“夫人可准备好了房间?”
  杜来得说道:“已经准备好了。就在二进的院子。”
  靳旬扶着我,一路穿廊过院,因为又惊又吓得,我刚刚动了胎气,虽然太医及时给我用了针灸,可还是有些虚弱不堪。
  到了一处小楼。靳旬把我放在床上,他才整理衣衫 , 走了出去。
  琥珀让众人下去。她走到我身边,低声问:“我刚才去前面看过了 , 那人留下一枚北国商人的腰牌。”
  我瞬间明白了 , 哥哥的意思。那腰牌一定是他故意为之。他想挑起靳旬对北国用兵 , 借北国之手 , 杀了靳旬。
  “哥哥好生糊涂!”我恼怒的拍着床铺,因为动怒 , 一口气憋在胸口 , 急急地喘息。
  北国何其羸弱 , 这些年他们内部消耗日甚,哪里有能力与靳旬抗衡。连宇文泽都不得不求我替他争取休养生息的时间,哥哥如此冒失 , 不是以卵击石吗?若被北国人知道,哥哥恐怕又树一仇敌。
  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 , 曾经智勇双全的哥哥 , 为何如今竟连这个简单的道理也不明白了。
  我心痛 , 更多的是恐惧。我怕最坏的结果发生,我更怕哥哥会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房门打开,靳旬一身风雪走了进来,一股寒气,我急忙擦干焦虑的眼泪,可是还是被他看在眼里。
  他脱掉斗篷,走到我身边,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 , 冰凉的手敷上我的额头,眼神柔和的说:“你怎么哭了?”
  “肚子疼,我忍不住了。”我敷衍的找了个理由 , 推开他的手 , 说 , “冷。”
  靳旬忙把手收回 , 端过药碗,扶我起来 , 说:“把药喝了 , 就不疼了。”
  原本是想要和靳旬去行宫散心 , 没想到半路遇上的事情更加让人心烦。
  我动了胎气,行宫暂时是去不成了,只能现在这庄园里养着。
  庄园的主人是位中年的夫人 , 她来看过我一次,我只觉得面善 , 却又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随行太医的药还算管用 , 不过几日 , 我已经可以下床了。靳旬每晚陪着我,什么也不多说,只是安静的坐在我身边。雪青被细心照顾着,我去看过它几次,这家伙每次看到我,也不顾得身上的剑伤,只管兴奋的乱动。为了让它好好养伤,我也只好忍住看望的冲动,让它好好休息。
  “琥珀 , 我们出去走走吧。我躺的骨头都软了。”这几日靳旬总是在书房看书到很晚,我闲得无聊从床上慢慢的下来。
  琥珀拗不过我 , 给我披上了一件外衣 , 说:“咱们就在附近走动。这庄园挺大的 , 别迷了路。”
  我不屑冷哼道:“皇宫我都迷不了路 , 这里能有多大。”
  走出房门,我便发现自己太自以为是了。这园子虽然不比皇宫大 , 但是曲折蜿蜒 , 依山势而行 , 却也容易让人辨别不出方向。
  沿着小道漫无目的的走着,月亮虽然不圆,可是很亮 , 琥珀拎着一只灯笼,竟不敌月光。
  四周安静的很 , 我大口吸着冰凉的空气 , 心中因为烦心之事惹起的燥火慢慢平息。
  突然听到一阵孩子的笑声。心中一惊 , 我走上近前才发现,笑声从一个小小的偏僻的小院子里传出来。门没有锁,我走了进去。窗户上投射的剪影,是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在逗弄,看样子,孩子差不多一岁多了。看了看四周,环境清雅,我心中疑惑。
  琥珀也露出惊讶之色,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如此母子?
  可能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 , 剪影上的人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 , 看着我脸色一怔 , 忙请安 , 道:“皇贵妃万安。”
  我疑惑的看着她,问:“你认得我?”
  她笑道:“今天皇上带着皇贵妃一同前来 , 奴婢就是再愚钝,也看得出 , 娘娘不凡之人。故大胆猜测。”
  这个女人气定神闲 , 才不是凡人 , 眉宇之间,竟有些眼熟。跟她走进屋里,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抱着个孩子向我行礼。我就着她的手看那孩子 , 跟靳旬有些神似。
  “这孩子是?”我看向那个女人问。
  女人好不惊慌的说:“这时奴婢的儿子。叫回圆。”
  我不禁又看了一眼那孩子,那孩子大大的眼睛 , 盯着我 , 咯咯的笑了起来。
  “他多大了?”我伸出手 , 想要抱抱他,抱着她的小女孩儿有点不愿意,可是小家伙却想我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向我晃着。我一把把他抱在怀里,心里的疑惑不及此时的温暖。
  女人看着我,眼中露出一抹担忧,不再镇定如常,她紧紧的跟在我身边。
  我没有细问孩子的身世,能在这行宫中生活的,还用多问吗?
  慢慢的 , 那女人见我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才恢复平静 , 我让她和我一同坐着 , 却只顾着逗弄怀中的小家伙。
  “他多大了?”我又问道。
  女人忙说:“一岁又四个月了。”
  这么巧?我算着日子 , 竟和我那个没有福气的孩子相差无几。如果那孩子平安足月的生下来 , 应该也是这般大小了。
  正和孩子玩儿的高兴,院子里又是一阵脚步声 , 屋门一开 , 杜来得走了进来。
  见到我抱着孩子 , 他差点儿叫出声来。不过他这只老狐狸向来反应的快,只一转脸,赔笑着跪在地上 , 说:“大半夜的,娘娘不休息,怎么到了这里?”
  我不舍得把孩子还给那个女人 , 站起身来 , 说:“大半夜了吗?公公不也来了。”
  杜来得被我噎了一句 , 讪笑两声没有说话。我带着琥珀,朝着门口走去。
  走到外面院子,见杜来得还没有离开。我绕到一旁,躲在一棵树后面。果然,半天,杜来得抱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回圆走了出来,急冲冲的,朝着另一套路走去。
  “那是哪儿?”我问。
  琥珀看了半天,想了想 , 说:“看样子是去了皇上那里。”
  不出我所料,这孩子 , 果真和靳旬有关。我定定的看了一眼刚才出来的院子 , 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算着那孩子的年纪 , 我心中凄然 , 原来当我在王府辛苦待产之时,他竟还藏了这么一对母子。天好冷 , 我裹紧身上的棉衣 , 脚下的地又冷又硬 , 脚在棉靴里,都感觉冷的出奇。
  回到住处,我更加无心睡眠 , 不知为何,只想让人去好好查查那个女人的来历。靳旬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 , 我不知为何忍不住就朝着那院子走去。那女人也已经习惯了似的 , 总是在一旁看着我和回圆玩闹。
  回圆好像很喜欢我 , 见到抱着他的是我,他就咯咯地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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