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洲神情冷漠,黑眸冷淡。
像在看跳梁小丑表演。
薛巧巧说不下去 , 心里更慌了。
接触越久,她越清楚他的能量有多大。
想到他之前的警告,她脸色都吓白了。
周姐怎么办事的,竟然让把柄落在霍司洲手上。
“司洲,你相信我,我不知道周姐会这么做……”
她梨花带雨 , 哭着跪坐在他的脚边:“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我立刻让公司换掉她……我是不知情的。我跟念念是好朋友 , 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司洲 , 你相信我,好不好?”
见他不为所动 , 她咬唇放出大招:“司洲 , 你不要这样 , 我害怕。你吓到我和宝宝了……”
她捂着小腹 , 眉头皱起。
提到孩子 , 男人霜雪般的面色终于有了变化。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 , 神情冷淡:“薛巧巧,我警告过你 , 不要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我允许你生下这个孩子,不代表其他。”
“我知道……”
眼眶盈着泪水,看着他如神祇般冷贵的俊脸,心底涌上强烈不甘。
薛巧巧倏然扑进他的怀里,不管不顾地撕扯自己的衣服:“司洲,为什么不能爱我?我的身体不够有吸引力吗?是我不够大吗?还是我腰不够细?”
“我不想跟你只有一夜……司洲,你抱抱我。”
她哀求道:“你对我真的不动心吗?哪怕只是床伴,我也愿意。求你了司洲,我爱你啊……”
“走开!”
女人妖娆的身躯在怀里,霍司洲冷得像块冰。
不仅没有动情,反而厌恶皱眉 , 一把推开:“薛巧巧,你疯了!”
“是,我疯了!我爱你爱到疯了!”
踉跄着跌坐在沙发上,薛巧巧伸手攥住他睡袍衣角:“为什么?我就那么差劲吗?你不是很喜欢我的身体吗?司洲……”
她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陆念?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难道他就没有半点需求和躁动吗?
“够了!”
眉眼凝着冷意 , 霍司洲寒声:“那晚是个意外,作为补偿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更多的,想都别想。”
冷峻的侧脸不带半分感情,他仿佛真是大理石雕成的塑像,只有冰冷坚硬。
薛巧巧目光下意识追随着他 , 倏然瞳孔一缩。
素来疏冷禁欲的男人,脖颈修长透着性感 , 冷白肌肤上落着片片红痕。
暧昧到了极致。
甚至在他锁骨下 , 还有一道拇指长的抓痕 , 只消一眼 , 就让人不由揣测当时的激烈情况。
薛巧巧觉得自己要疯了。
是谁?
到底是哪个女人,竟然能够对他这样肆意妄为?
既然其他女人可以,为什么她不可以?
眼睛泛着猩红 , 她突然不管不顾地凑上去扯着他的领子亲吻:“司洲 , 不要再拒绝我了。我真的好爱你 ,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 只要你肯看看我。我很厉害的,你试试……”
“扑通!”
卧室里突然传出什么跌落在地的声音。
霍司洲豁然起身,将她重重推在沙发上。
“是谁?”
眼眶猩红 , 薛巧巧死死盯着卧室的门,嗓音尖利:“里面的女人是谁?司洲,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别人?你拒绝我,是因为她吗?”
她嫉妒得要发狂,恨不能冲进卧室把里面藏着的人脸撕烂。
“不关你的事。”
剑眉微皱,霍司洲冷冷道:“叫你过来,是让你管好自己的粉丝。如果约束不好,我会替你出手。”
他堪称凉薄地掀起唇角,看过来的眼神格外冷酷:“相信我,你不会想看到的。”
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来。
薛巧巧浑身发冷 , 看着他薄情的模样,存着侥幸挣扎:“司洲 , 你不能这么对我……只是些流言蜚语,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宝宝……”
“你该庆幸。”
霍司洲冷漠垂眼,略带几分厌烦:“如果不是孩子,你以为还有机会?”
他最是厌恶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也不屑于处理这样的阴私。
偏偏那天中计,让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微微闭眸,眼神中带着几分厌弃:“我对你的包容 , 不包括用歹毒手段伤害他人。”
“你不能容忍,到底是因为手段,还是因为陆念?”
痴笑一声 , 薛巧巧坐在地上。
目光里满是怨毒 , 骤然射向房门 , 厉声道:“里面的女人,是不是她?是她对不对?”
怒火冲垮理智 , 她忍不住踉跄起身:“我要亲口问问她 , 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跟我爱的人搅合在一起,她对得起我吗?”
痛苦嘶吼 , 她想往里冲。
被狠狠拽住。
“够了!”
眸光冷厉 , 霍司洲警告:“薛巧巧 , 别越界。”
在他冰冷的目光下,薛巧巧一个激灵 , 忽然清醒过来。
她不能惹他厌烦。
只要她在一天,她绝不会让陆念跟霍司洲在一起。
她不能冲动。
霍太太的位置终将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咬住舌尖,借着痛意恢复清醒。
“对不起司洲,我只是太爱你,嫉妒有人可以得到你的青睐……”
她苦涩笑笑,神态无比卑微:“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也不问了。你不要赶我走,别不要我,好不好?”
“就当看在宝宝的份上,求你……”
这段时间的演技课没白上,她哭起来的样子梨花带雨。
几乎把自己放低到尘埃里。
看着她这副模样 , 霍司洲微顿。
“只要你安分守己,别奢望感情 , 我会补偿你。”
他皱眉。
哪怕没有孩子,他也会为那晚的意外补偿她。
“谢谢你,司洲。”
又哭又笑,薛巧巧讨好道:“你放心,我以后都乖乖听你的。”
*
陆念醒过来的时候 , 天色大亮。
头隐隐作痛,她本能伸手去摸手机 , 摸了个空。
茫然看了一眼 , 她不由瞪大眼睛。
她……记错了吗?
她怎么记得 , 床头柜在她的左手边 , 一伸手就能碰到。
什么时候换到了右手边?
揉了揉眉心 , 目光扫过地面 , 她浑身僵硬 , 表情渐渐裂开。
满地掉落的衣服零落 , 叠在洁白的浴巾上,可以想象昨晚的激烈。
她的束胸都不翼而飞 , 身上草草套着一件宽大的男式睡袍。
“嘶——”
拧一把大腿,钻心疼。
不是做梦。
她,她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