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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蛊惑人心

第637章 蛊惑人心

  贺平边心不甘情不愿地,自己都没有把这副亲情的牌捋清楚。
  但玄策既然已经开了口 , 那么他便是说什么也得开口了。
  他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道:“咱们定边侯府的先祖当初是跟着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的。
  太宗皇帝的命都是我们贺家人用生命和骨血救下的……”
  这个故事是定边侯府最值得称颂的故事,贺秋磊早就听过一万遍了。
  从小听到大,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大意就是贺家当初跟着太祖皇帝起事推翻腐败无能的前朝,拯救了天下苍生,也给自己的家族带来了荣耀与兴盛的机会。
  当然这个机会除了贺家当初的先祖打仗勇猛以外 , 还因为贺家的老弱妇孺救过太宗皇帝的命。
  那时候太祖皇帝带着将士们一路北上 , 想要将前朝余孽尽数歼灭 , 正要松一口气时 , 却发现他的大后方出了问题。
  原来是前朝余孽有一部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了太祖皇帝定下的京都。
  并且抓走了他才刚刚立下 , 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和的皇储。
  太祖一听 , 当即气了个倒仰 , 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 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了。
  幸好遇到当时的鲁家家祖 , 一手绝妙的医主 , 起死回生。
  太祖皇帝吐出一口老血之后,这才活过来。
  但得到的噩耗却是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皇储没了。
  他这么多年来 , 光顾着打仗了,压根没什么时间娶妻生子。
  当然就这样也还是娶了一妻,纳了两妾的。
  这三个妻妾一共给他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
  但可惜的是,因为战乱,三个儿子只保下了一个。
  正好就是正妻所出的嫡长子。
  虽然有些可惜,但好歹也还是有些盼头。
  不然的话没有了儿子,他这江山打来给谁?
  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吗?
  这自然是要不得的。
  于是太祖皇帝含恨赶路,星夜兼程赶回京城。
  受到了以贺家为代表的新贵们的热情迎接。
  眼见站在主位的正是他心心念念挂怀着的皇储。
  这家伙没有死,还被养得白白胖胖的。
  太祖皇帝当时就惊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当初前朝余孽作恶想要抓皇储的时候 , 正好贺家一众妇孺出现,救下皇储。
  并且在余孽攻进贺府之后 , 交出了贺家的孩子冒充皇储被处死。
  而皇储则被贺家一众女眷救下,并且秘密养在自家家中。
  期间担心走漏消息,再被追杀,贺家人未曾出过只言片语,这才让太祖皇帝接到皇储已殁的消息。
  好在一切在他凯旋之时揭开秘密。
  贺家也顺势一跃成为了一品侯爵 , 赐丹书铁券 , 世袭罔替 , 一时之间荣耀非凡 , 风光无限。
  但旁人不知道 , 贺秋磊却是清楚的。
  他在得知这个故事后 , 第一时间查阅了家中的族谱。
  发现贺家用的根本就不是自家子弟。
  而是用的一个下人的孩子。
  那个孩子是贺家下一任家主的幼时玩伴。
  原本要被推出去的那个适龄的替代皇储的孩子应该是他。
  结果那个下人的孩子替他死了。
  他却享受了那么多的荣耀。
  讽刺的是这是人家拿命拼来的。
  那一任家主在受了整整二十年的心灵的煎熬之后 , 终于受不住 , 自己的在京城郊区的寺庙里出家为僧了。
  这样的故事不知道的人听听过一把瘾便也罢了。
  这要是大家都知道底细了 , 再讲的话 , 未免就有些过分了。
  所以贺秋磊对于这个故事是很反感的。
  一则是听多了,二则是这个故事这段荣耀史根本就是踩在别人的骨头和命运之下的。
  如此践踏生命 , 实在是不可为。
  所以贺秋磊又一次在贺平边面前走神了。
  贺秋磊自己记不清楚他是第几次在贺平边面前这样了。
  但贺平边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他反感得吹胡子瞪眼地,张嘴又要吼骂贺秋磊。
  但到底被玄策拦住。
  “行了,你说重点吧,这些个老生常谈的,他估计都听烦了。”玄策说这话也是有深切体会的。
  作为世袭罔替的一品侯府都有这样可歌可泣的故事。
  作为异姓王府萧家就更不用说了。
  那荣耀史说出来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可是他说了吗,他没有!
  贺平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的本意是想要铺垫一下再告诉贺秋磊,也免得他接受起来难为,又给他甩脸子,让他没面子。
  既然这样 , 那他也没有什么可铺垫的了,实话实说吧!
  反正估计他主痢再好听,贺秋磊也未必愿意好好听。
  “哼 , 你想听大实话那就满足你。
  你听清楚了,算计咱们定边侯府落入如今这个下场的就是你的那个好后台——炎王萧景渊,是他算计了我,算计了我侯府。”
  “算计?算计什么事情?”贺秋磊不冷不淡地问道。
  “贺秋磊,你不要装傻。这次还能有什么事情?就是我们定边侯府遭受的这次苦难。”
  贺平边一提到这个事情 , 心气就难平 ,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 眉宇间尽是疲惫。
  好好的侯爵就这样被作没了 , 要是他自己作倒也罢了 , 毕竟没有人可以怪 , 只能自己消受。
  可是到现在才知道 , 这一切却是别人的阴谋。
  知道这件事情之后 , 贺平边的心里一下子就顺了。
  不用责怪自己了 , 所有的责任都是别人的。就算他不在这件事情上面出乱子。
  有心谋算他的人 , 也会在别的事情上做文章。
  贺平边轻而易举的原谅了自己,但是心中的恨意并没有减少。
  他只把这一切都转移到了导致这一切的萧景渊身上。
  所以此时他也是卯足了劲儿想要整治萧景渊的。
  而且这次玄策的主意 , 他觉得非常的妙。
  既可以利用他不喜欢的儿子贺秋磊,又可以打击到萧景渊。
  这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儿。
  只是目前,他需要做的就是说服贺秋磊,让他配合他们完成计划。
  不过很明显,贺平边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贺秋磊。
  他早就习惯了在贺秋磊面前表现得高高在上,端着他父亲的威严命令贺秋磊。
  “现在你知道了对我们出手的是炎王萧景渊,你该报仇,你该去找他,都怪他!”
  贺秋磊一听顿时明白了,同时也笑出了声。
  他道:“贺老爷好生好笑 ,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报仇。”
  这话说的贺平边一下子语塞了。
  他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贺秋磊说得有道理。
  他从不知道贺秋磊想不想报仇。
  以前是他不想关心 , 现在是他不愿意关心。
  反正,他恨不得没有生这个儿子。
  “你想背叛家族?”贺平边质问贺秋磊。
  “背叛家族的是你,是你让贺氏家族蒙羞,而我,还在每年坚持给族学资助。
  你要不信 , 自己去信问问族长。”
  贺平边又没话说了。
  他是武将 , 是粗人 , 口才哪里有读圣贤书考探花出身的贺秋磊那么好。
  他口才不行 , 耐心几乎没有。
  被贺秋磊抢白几句之后 , 终于耐不住怒了。
  他抬起手就要打贺秋磊。
  “格老子的 , 你真大逆不道。”贺平边肿着一张脸大骂。
  那副模样贺秋磊看得直想吐。
  这就是他的父亲,哼!
  玄策眼睁睁地看着贺平边和贺秋磊父子俩人当着他的面就吵了起来。
  毫无预兆 , 一言不和就翻了脸。
  父子俩你来我回 , 足可见他们之间没有亲情 , 只有怒和恨。
  玄策无语了一阵后 , 皱紧了眉头,命人打水净了一下手后 , 沉声制止两人。
  贺平边不把贺秋磊放在眼里,却不敢拿玄策怎么样,他一发话,他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玄策看了一眼贺秋磊,他也没再说话。
  玄策这才道:“你们俩的事情先不论,先说萧景渊这个人。
  你们得知道,是他让你们家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安逸的生活,高官厚禄,难道你就真的不恨他吗?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可惜明明唾手可得的侯爷爵位就这样失去了?”
  玄策不愧是幕僚和军师的所在。
  这话一说 , 贺平边和贺秋磊两人的情绪明显都平静了许多。
  “我说过你们父子两个人无论怎么闹腾,都不可能危害到你们府时原本拥有的权势。
  可现在萧景渊直接废了你们的爵位 , 这是釜底抽薪,断然不可恕,难道你们就这样放过他?
  看着他坐享富贵,从此以后都踩在你们头上?”
  玄策见父子俩都没有说话。
  但两人同时也财没有了之前那般剑拔弩张的感觉。
  他放下心来,继续道:“想想吧,他是你们的仇人,你们原本可以将他踩在脚下 , 甚至将他拉下马来 , 将他碎尸万断。
  可这需要你们互相合作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吵大闹……”
  不得不说玄策的口才绝对是一流的 , 只听他口若悬河 , 字字珠矶 , 把能言善辩的贺秋磊都说的哑口无言 , 瞠目结舌。
  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而且他的话极具蛊惑力。
  原本贺秋磊对贺平边所说的那个位置无感 , 更无意向萧景渊报复什么的。
  毕竟他又人又不傻 , 萧景渊在定边侯府上的动作那么大 , 他作为当事人之一,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
  他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 只是不想说罢了,也不想去理会。
  报仇的事情 , 就更加不想提了。
  但是此时此刻,听得玄策在耳边这么一蛊惑贺秋磊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里猛然涌起了一股澎湃之力。
  他竟然想要去干点什么?
  “没错。他对我贺家不敬,害我贺家至此地步我就得做些什么。”
  贺秋磊的声音如同呓语一般。
  贺平边在旁边听了不觉有些诧异的看着贺秋磊。
  此时的贺秋磊目光呆滞,双眼定定的看着窗外,眼神没有焦距,不知道看的到底是哪个位置。
  这个时候的贺秋磊肯定不是先前跟他拍着桌子大吵大闹的逆子贺秋磊。
  但是不可否认,这个时候的贺秋磊比先前那个不知道要讨喜多少倍。
  贺平边满脸狐疑看向玄策。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玄策先生,这孽子是怎么回事儿?”
  玄策淡淡一笑,一副无辜的模样:“侯爷,人都说知子莫若父。你是贺公子的父亲,他想做什么不是应该问你自己最清楚吗?
  你想想 , 从头到尾,我就说了几句话而已,你怎么就找上我了呢?”
  贺平边道:“不 , 不对,不对,这不是他,这不是他,绝对不是他。”
  贺平边活了大半辈子 , 走南闯北的 , 也算是见多识广 , 玄策骗不了他。
  他眯了眯眼睛看向玄策。
  正如他所说 , 知子莫若父。
  贺平边心道:自己这儿子是什么德行他确实很清楚?
  除非天上下酸雨 , 半夜出太阳,否则他那性子怎么可能在他面前这么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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