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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嗜血传说(二)

第三十七章 嗜血传说(二)

  牛哥和王思雅听马天成这么一说,也都是满脸的正经 , 牛哥赶紧在凳子上坐下 , 准备听马天成继续讲。
  马天成咳嗽了两声 , 我连忙狗腿的跑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 巴望着他快点讲下去。
  马天成喝完水,清了清嗓子 , 才继续道:“这个事儿还是我师父给我讲过的,但是绝对真实,大概是00年的时候,我师父去外地办案子,当时路过黑龙江,大概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当时我师父在连珠山镇候车 , 那镇子里的汽车站很老 , 新站还没修 , 汽车站又破又旧 , 大冬天的又冷,我师父就蹲在那旮旯里,当时等车的还有两三个人,里头有个老头,之前在兴凯湖劳改农场待过。”
  “我师父说那有个劳改农场,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这些年轻的小辈自然是不知道。但是在百度上一查也就知道了,黑龙江这地方,地大物博 , 那年头人丁稀少,什么活都得人来干 , 不像现在生产都机械化了 , 那时候犯人多 , 监狱少 , 看管的人也少,有很多就被流放到这北方农场来了 , 五八年大跃进,被逮捕判刑和劳教的人激增,监狱、看守所人人满为患,那时候下了文,要在东北广建劳教场所,单单黑龙江省 , 三年内就有二十几万人从全国各地被送过来。其中不少劳教分子、右派啊 , 跟那些真正的犯人混合编组 , 同吃同住 , 东北这地方,天寒地冻,这些城市里来的分子本来就适应不了,又要从事体力劳动,大批人被饿死、冻死,虐待死的也有,正好有赶上三年自然灾害,死人那更是大片大片的。”
  听马天成说了这么多,我们还是没搞懂他到底说了个什么意思 , 牛哥正准备催促时,只听马天成又继续道:“我说那些不是没用的 , 这是个大背景 , 而那件事就是发生在这过后的几年时间里 , 黑龙江的冬天尤其冷 , 皮肤挨在地上就能给你扯破一层皮。有一天,劳改农场里死了两个人 , 不是饿死也不是冻死的,是叫人掐死的。一来那年头死人是常事,二来也没个摄像头啥的,警卫查了半天,查不出个究竟,想想关进来的都不是善茬 , 集体饿两天 , 训了一顿 , 也就不了了之了。”
  “给我师父讲这事的老头那时候也才二十来岁 , 姓庄,下面我就叫他老庄吧。当时老庄对这事挺上心的,原因是他跟死去的两人中其中一人处的不错,那人也大方,那年头没什么吃的东西,家里给他寄了好吃的,他还分老庄一口,老庄说当时他就觉得这事蹊跷,那人是个老实头 , 不可能给人惹事的,怎么就叫人给掐死了呢?”
  听到这我们三个,你看看我 , 我看看你 , 都没有答案 , 只得听马天成继续说:“老庄说发现出事的时候快晚上了 , 尸体暂时搁在场部的草棚子里,老庄为了挣表现 , 自告奋勇的去守着,场部的领导让他顺便给登记一下死者信息,整理死者遗物,这一折腾,叫他发现两件不对劲的事来,第一是逆了天的巧合 , 这死了的两人 , 出生的月份和日子都一样;二是这两人后颈子上 , 都叫人剥掉了一块皮。”
  听到这里 , 我们三个人都是已经,互相看看,也没敢说什么。
  马天成又继续说道:“老庄当时挺害怕的,但是那年头风头紧,不论是谁,都不敢乱说话,后来埋尸的人来把尸体拉走了,让老庄回场部去,老庄心里有事 , 想在外头走走透透气,就绕了远路 , 这一绕,让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马天成这孙子说到这就停顿了 , 我们三个已经进入状态 , 被他这么一整 , 想抽他的心都有。
  只见他又喝了一口水才继续说:“他发现农场一个老头躲在草垛子后头吃独食。那几年全国都缺粮,那些劳教劳改的人更是饿惨了 , 寻空就出去挖草根挖金铂铂,有些还偷偷宰了公家养的猪崽子羊崽子,吃的时候不敢叫人看见也舍不得分给别人,都趁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出来吃独食。”
  “那老头生了火堆,茶缸子架在火上,好像在煮肉汤 , 味道很香 , 老远就闻见了 , 要是别人的话老庄兴许会腆着脸上去讨一口 , 一看是那老头,立马就绕开走了。”
  为什么呢?牛哥听得一头雾水,有吃的还转头走开,是不是傻?
  马天成顿了顿说:“因为这老头一身的脏病,放到现在就叫皮肤癌,全身的皮发黑,血管都找不见,皮肤上大片大片的溃烂,淌黄水,还散发着一阵阵恶臭 , 远远的闻见都叫人恶心,他的东西再好吃老庄也是很嫌弃 , 所以他不声不响就走了 , 那老头都没发现来过。”
  听他说这 , 我就有些犯恶心了 , 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老遇上这些让人倒胃口的事 , 连听个故事也能碰着这样的桥段。牛哥和王思雅却是听得津津有味。
  “走了有十来步的时候老庄就听到那老头在后头怪叫,他回头瞥了一眼,就看那老头围着那茶缸子手舞足蹈的,跳一阵子就跪下来磕个头,嘴里吧唧吧唧咕噜着也不知道在念叨啥,老庄当时还啐了一口 , 心说这老头神经病吧 , 就吃个肉都能乐成这样了。”
  “后来老庄也没把这事儿往心里去 , 有一天场部的领导提拔他去档案室打下手 , 有天上头决定把农场里的一部分犯人送往当壁镇,犯人过来领介绍信开条子,这老头也在其中,大家见到他都惊着了,那年头医疗条件差,病死的人多,大家都寻思着这老头一身脏病,年级又大,说不准哪天就两腿一蹬断了气 , 谁知道没看医生没吃药的,他居然全好了!”
  “老庄当时就震惊了,他给我师父说全好了 , 问我师父能信吗?那一身的烂皮 , 就跟换过似的 , 气色也好 , 笑呵呵的,问他怎么治的也不说 , 就说是自己命大。”
  接下来马天车就很自觉了,没有故意卖关子:““老庄给他开的介绍信,翻档案时看到他的出生年月,我估摸着你们都想到了,跟死的那两人是同样的日子月份。老庄觉着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 就眼睁睁看着那老头走了 , 也不知哪去了 , 总之后来就再没见过。”
  “老庄后来离开农场 , 去铁路上当扳道工,一晃眼几十年,这事一直在他心头压着,他忘不了,逢人就打听,有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他听到这样一个说法。”
  “说是解放前,黑龙江边陲有个不跟外界来往的独村子,村子里供巫医 , 治病的都是邪法子。简单打个比方,你得皮肤病了 , 你就整个人 , 剥块皮吃了 , 病就好了;你得心脏病了 , 你弄颗人心来吃了,病也就好了 , 当然不是单纯吃下去就完事了,中间还有仪式,要念咒语,外人是搞不清楚的。”
  “最玄乎的说法是能把人从死里给就活过来,这种说是要行阴阳配,要一男一女两个人 , 两人的出生月份日子都得跟要治的人一模一样 , 当然同年同月同日生更好。死而复生之后的头三年 , 每年都得再耗一对阴阳配。这个独村子一直都是从外头骗人进来做药 , 有一次不晓得怎么的,让其中一个给跑了,那人报了官,当时管黑龙江省的是张氏军阀,据说是政府带着兵过来,把村子围的水泄不通,见人就杀,后来一把火,整个独村子都给烧了。”
  “后来我师父和那老庄都猜测 , 说不定当时所谓的屠村,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 那时候的做派我们没见过但大多都听过 , 有些邪门的法子都留着自己用呢 , 说不定就有个什么大官得了绝症呢 , 所以那村子也未必绝后,那老头没准就是独村子里留下的种 , 所以还会使这套邪门法子,但后来也没人再见过那老头,也只能这么推测了。”
  王思雅和牛哥听完,半晌儿没出声,我就有些忍不住了,这马天成一开始说这事是千真万确 , 可最后一句却说是推测 , 这到底叫个什么事。末了 , 我问马天成:“所以这事也只是听说 , 里头玄乎的部分,连你师父也不知道了吧?”
  马天成点点头:“还能去哪知道,那个村子据说都被烧光了,中间的弯弯绕更是没人弄得清楚。这独村子具体在哪也不晓得,黑龙江那么大,只说是北边,北边那可大了去了,说不定都出了国界了。”
  听到这,我喉咙一阵阵发干。
  假如这些都是真的,那张源和蓝梦鸽 , 不正好就是一对阴阳配嘛,刚牛哥接到电话说阿雷的儿子 , 就是那个叫小凡的 , 得血癌死了 , 很有可能就是阿雷去监狱领的尸体 , 再弄个什么阴阳配又把他给整活过来了,马天成说了死而复生的前三个年头每年都要再耗上一对阴阳配 , 这么一说,张源和蓝梦鸽就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照这样一说,如果在峡谷袭击张源的不只一个人,那很有可能阿雷的儿子小凡已经活过来了,这么说就是在张源和蓝梦鸽之前他们已经害过人了,至少已经有一对男女死在阿雷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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