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答案，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 , 她的死 , 真的有些蹊跷。我也相信 , 小孟绝对不可能自杀。
难道又是“鬼王”？
但是 , 他既然已经把目标锁定了我，应该不会再去杀别人了吧？而且 , 小孟跟我的生辰八字也不一样啊！根本说不过去。
下午见完了客户 , 我辗转打听到了小孟家人的电话，然后拨了过去，打算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据小孟母亲断断续续地描述中，我了解到小孟的死因是半夜忽发心肌埂塞而死 , 但是截止她发病，都没有人知道她有过心肌埂塞的病史，更不知道她为什么发病。
只是她妈妈还说，小孟死前的表情很吓人 , 像是很惊恐。法医说，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所以导致她发了病。至于她半 夜三更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谁也不知道。
而且，现场的环境也很工整，没有打斗的痕迹，这也排除了他人进门刺激她的可能。
小孟妈妈哭哭啼啼的，说得也不甚清楚。但大致表达的也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听她话里的意思，我感觉小孟的死 , 绝不可能那么简单。
她和小李都是忽发疾病而死，怎么会那么巧？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我收到了雪走的电话。
“喂？”我想也不想地接起来。此刻我见完客户 , 正往回公司的路上 , 因为约的地点不远 , 所以我正在步行。
“你在外面？”雪走大概是听到了周围的汽车鸣笛的声音。
我说：“是的 , 刚才出门见客户，现正在回去的路上。雪走，怎么了？”
雪走叹了一口气 , 说：“就你那个朋友 , 祁蕊。”
听到祁蕊的名字，我连忙问：“她怎么了？”
“倒是没怎么，就是又给我打电话了。她坚持，她梦里看到和平时感觉到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让我再帮她作一场法事 , 看能不能招个魂。”雪走的语气很是为难，问我的意思：“那个梦里的男人，应该是鬼魂吧？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让我那么说。但是现在非要跟祁蕊说是幻觉，会不会太牵强了？”
我顿住了脚步 , 做了一个深呼吸。
真是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
祁蕊上周不都在电话里跟我说，不再纠结那个人了吗？怎么这才没过多长时间，又变挂了？我想了想，问：“她是不是跟你说，最近又做同样的梦了？”
“没有。”雪走否定了。
“既然没有，怎么又找上你？”
雪走叹道：“就是没有，才找我。她心心念念那个鬼魂，但总也见不着……”
我一阵头疼，告诉雪走：“那，你就随便敷衍她一下吧。或者直接说对方魂飞魄散了，总之要断了她的念想，别让她卷入到灵异事件中了。等熬过了这段时间 , 她的生活一定会恢复正常。”
“这……”雪走虽然为难，但还是同意了 , “那好吧 , 我试试。至于她信不信 , 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你是道士 , 她对你说的话还是会信任的。你先别挂电话，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 想让你帮忙。”
雪走问：“什么事？”
我把公司里小李和小孟的事都跟雪走说了 , 然后问他：“你有空吗？你有空的话，能不能帮我看一看，小孟究竟是怎么死的？”
雪走反问在我：“第一个人死的时候，怎么没有找上我？”
“呃……”小李死时候，我找了隐心，他也去了 , 但没有结果。我说：“柏南修那边去看了一下，但对方的灵魂不见了。”
“不见了？那也许是带走了，也许……是魂习魄散了。这样吧，她的尸体在哪里？我去看一眼。”雪走说。
我感激道：“那真是麻烦你了！也现在应该还殡仪馆 , 至于在哪个号，我就不太清楚了。”
“好，我知道了。”
这件事情雪走接下来了以后，我才稍微放下心来，雪走这人办事靠牢，有他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接下来，就只用等消息了。
我回了公司就没有心情再工作了，不但是我没有心情工作 , 整个部门的气焰都不高，大家都没有心思干活。我看到好几个人去了宋经理的办公室 , 最后红着眼睛出来 , 也不知道是进去说了些什么。
工作电脑收到消息 , 是乔麦发过来的。
她说：“把个笔记本我送给你了 , 有什么不懂你就自己看吧。我以后，可能都不能教你了。”
“什么意思？”我打字过去问。
乔麦说了几个字：“我要辞职了。”
辞职……
乔麦是部门业绩最好的员工 , 每个月的工资都是普通员工的好几倍。因为她的业绩做得好 , 所以还有各种福利和奖金。可以说福利待遇已经非常好了。部门里谁辞职，她都不可能辞职。上级领导把她看得跟国宝一样。
于是我多嘴问了一句：“为什么？”
“私人原因。”乔麦给了我这四个字以后，就没说别的了。她既然说了“私人原因”，我总不会再问“什么样的私人原因”吧 , 我跟人家又不熟。
但我也大致猜得到，多半与我脱不了关系。
“禾风”虽然是大公司，但是乔麦也是人材，她无论跳槽到哪里都比较容易。可能是觉得跟我在一个公司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才要走的吧？
刚才去宋经理办公室里的人 , 大约是都存着这样的心思。
我叹了一口气，觉得太阳穴的地方有些疼。
压根就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还在死人？
对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难道就为了让我背这么一个“命硬”“扫把星”的黑锅？
正想着，我的手机就响了。我看了一眼，是雪走的。
“雪走？”
雪走说：“我已经找到了你说的小孟的尸体了，她的灵魂不在附近，应该是有什么鬼魂害死她的。你说说看，之前的小李，是怎么死的？”
我说：“跟她差不多的情况，应该也是灵异原因。”
雪走问：“有嫌疑对像吗？”
我想到了“鬼王” , 但直觉上又觉得不可能。于是说：“没有。”
“那你想怎么办？这个同事跟你关系很好吗？要帮她找到凶手？但如果是鬼魂所为，你找到凶手 , 也没办法替她找回公道。”雪走说。
我想了想说：“不是这样 , 雪走 , 并不是我跟谁的关系好 , 所以想找出凶手或者想替谁报仇。难道跟我关系不好，就不是人命了吗？而且 , 我有预感 , 小孟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不把凶手查出来，我身边会继续死人。”
雪走半晌没有说话。
我问：“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雪走沉默了一下，说：“我只能就我眼睛看到的来跟你说一说！她被鬼魂所害，并且灵魂没有了。灵找不到的可能性有两种：一种杀她的鬼魂带走了魂魄；二是 , 直接杀了她的魂魄。我从她身上残留的阴气来检查，确定对方的魂魄很强大，不是一般的小鬼害死的。”
很强大？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鬼王”，难道真的是他不成？
但是，没理由啊！他要杀的人是我 , 只是没有找到机会，应该没有理由再去对付其他人了吧？
我正纠结不定，雪走又说：“白优素，你想一想，小李和小孟的共同点是什么？”
“他们是好朋友。”
“跟你的？她们俩对你来说，共同点是什么？”雪走又问。
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所以雪走再次解释：“比如，都跟你是好朋友？又或者，都得罪过你？害过你？”
他这么一说，我完全明白了过来。
对啊，小李和小孟，确实都曾经得罪过我。小孟就不说了 , 最近就是她在带头孤立我，而小李……之前也经常讽刺过我 , 虽然她的讽刺只是逞一下口舌之快。
“没错 , 她们俩确实都有得罪过我 , 但……但这种得罪我并没有气到要杀她们的程度 , 是在我的可接受范围内的。”
雪走解释道：“人和鬼的思维不一样，鬼之所厉 , 是因为怨气重。你想一想 , 一个满身怨气的鬼，只要对方有那么一点点不如他的意，可能就会有杀身之祸。所以，你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想他们。”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 , 应该是有一只认识你的厉鬼，把得罪过你的人解决了。你仔细想一想，身边是不是有这样的。”雪走说到这里，也并没有要马上从我这儿得到答案 , 顿了顿才接着说：“你交待的，我尽力做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谢谢你。”
挂了雪走的电话，我心里一片空荡荡的。他说的那个厉鬼，我不用仔细想，身边就有。雪走的话虽然没有说透，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手段厉害，本领强大，又是认识我的……
除了柏南修还有谁？
小李死的时候，是隐心去的 , 告诉我小李的灵魂不见了。究竟是真的不见了？还是他自己处理了？
以他的本事，处理一只刚刚脱离肉/体的魂魄，应该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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