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嫡女有毒:我的邪王夫君

第五十章 被咬

第五十章 被咬

  宫无倾不假思索,“当然是喜欢恩人哥哥啦 , 云哥哥无耻无下限无节操 , 无倾很想掐死他呢。”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 , 显得倒是十分诚挚。
  对方一怔 , 忽然笑了 , “好个知恩图报的小不点 , 说吧,需要本公子怎么帮你?还是说,由本公子帮你出主意?”
  宫无倾歪头,“还给三婶就可以啦。”
  银面人顿时明白 , 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人小鬼大。”
  跟他想的一模一样。
  而且 , 由于睡了午觉 , 她侧压的那一边,花苞头解了,另一个还在 , 看上去分外秀逗。
  他忍不住多瞄了一眼,唇角绽放得更开,转身打开柜子,将这一叠料子极好的衣物逐层掀开,“一,二,三,四……”
  宫无倾从他身后打量,他穿了一身月牙白的绸缎,衣摆上纹着白云 , 上面隐约有光芒在流动,简单素雅 , 出尘高华 , 不过 , 她不会忘记 , 虽然是他将她从棺材中救出来 , 可当他发现他没有价值 , 也同样要杀了她。
  “一共七只成年鼠,还有两窝小老鼠,一窝三只 , 一窝四只,加起来是十四只 , 哎 , 你说,这些成年鼠中,哪一对最有夫妻相?”
  宫无倾听话地过来,指指一只母老鼠 , 又指指银面男子,“这一对。”
  银面人咬牙切齿,好啊,这小不点损人利己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
  他凑她耳边,带着威胁,“我不介意跟你配一对。”
  宫无倾举起小拳头,“那无倾就是小老鼠了。”
  无相,“好啊,那样本公子做老鼠就不孤独了。”
  无论如何 , 也要诅咒他是人人喊打的老鼠。
  一只带粉的小老鼠从破开的衣洞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他们。
  无相人找来一个盒子 , 将一叠儿衣物都放了进去 , 合上 , 离开之际 , 又看着她问 , “小不点,喜欢本公子多一点还是云公子多一点?”
  宫无倾很是无语 , 要不是这件事确实需要他帮忙,他进入她的房间,她早都打断他的腿了,哪有这么多闲工夫跟他周旋?
  他居然还拿同一个问题来问她第二遍。
  尽管如此 , 她还是仰首望着他,一副很倾慕的样子 , “云公子是天底下最没节操的男子 , 无倾当然喜欢无相公子了。”
  “好,我很高兴。”银面人摸着她的花苞头,手指微微用力 , 再差一点力道她的这个花苞头也要解开了,他揉了揉,放过了她,从窗口跃了下去。
  宫无倾皱了皱眉头,她似乎看到,银面人在离开的瞬间,眼中似有说不出的神色。
  但她也并没有多想,叫进来小妙可,给她梳头。
  妙可虽然才八岁 , 但小手已经锻炼得非常灵巧,各种少女发式都得心应手 , 她的眼睛又萌又澄澈 , 还生着一对小虎牙 , 扎着双丫髻 , 可爱极了。
  她将宫无倾另一个松散的苞头也解了下来 , 声音甜甜地问 , “三小姐,奴婢给你梳一种新发式好不好?嗯,垂鬟分肖髻 , 芈发,飞仙髻,你喜欢哪一种?”
  宫无倾淡淡道,“ 垂鬟分肖髻吧!”
  妙可还小 , 不懂痴傻和正常的区别 , 她可以放开一些。
  妙可纤嫩的手指小心地将头发分成两部分,顶上的一部分分为两股,在头顶结了一对鬟 , 仿若游凤之尾,其余的部分自然垂下,并用一条红缎带在离发根稍远处将发束了,垂在肩头,最后从一轻溜儿刘海两边梳下两缕发丝,前后忙了一刻钟,大功告成。
  妙可看着镜子,两眼发光,“三小姐梳垂鬟分肖髻比花苞头还要漂亮许多呢。”
  实际上 , 宫无倾今年已经十四岁,五官逐渐成熟 , 花苞头这种十岁以下少女常梳的发式早已经不适合她 , 只是她一副痴傻的模样 , 看起来与“长大”二字实在不挂钩 , 刘氏和老夫人也就随着老样子。
  垂鬟分肖髻婉丽 , 清新 , 脱俗,那两缕儿垂下的发丝和搭在肩头的发尾,衬托着宫无倾清波潋滟的眸子 , 看上去多了两分妩媚和韵味,让人真想目睹她长大的风采。
  宫无倾也忍不住多看了镜中几眼 , 妙可想了一下 , 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珠花,一个金镂羽点缀,插在她的发间 , 这下自个的目光更是转不开了,像在欣赏一件成功的“作品”,“三小姐,以后可不可以都让妙可给你做发式呀?”
  “好啊。”宫无倾从袖中摸出一小锭金子,放到她手心。
  妙可大喜过望,低下头咬了一口,看了一眼自己的齿印,然后收到袖中,“奴婢谢过三小姐。”
  宫无倾的心思却有些飘忽,脑海中似乎掠过一个烁着银光的东西。
  宫铭化办完公事 , 先去了大理寺,又回了熙原侯府。
  宫凤枝虽然是姨娘生的 , 但也是跟他骨肉相连的女儿 , 不痛心是不可能的。
  赵姨娘几乎已经崩溃了 , 披头散发 , 叫着哭着 , 说他一个男人 , 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把他撵除了自己的院子。
  宫铭化脸色凝重,步入二夫人的正屋。
  陈氏正在抹泪 , 看到丈夫进门,由银荷虚弱地扶上来 , “老爷 , 凤枝好惨呐。”
  她从来是强势的形象,有时宫铭化前来院子也懒得主动招呼,今晚却难得示弱一次。
  毕竟宫凤枝死了 , 她再端架子,实在太不像话,宫铭化虽然不敢动她,但他毕竟是一家之主,病猫也有发威的时候,所以该做做样子还是要做样子。
  果然,宫铭化阴沉的脸上,有受宠若惊的表情,忙扶着自己的夫人坐下 , “世事难料,你受苦了。”
  本来他也想借这件事趁机把曾经的压抑都发泄出来 , 现在这方面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 , 在椅子上坐下 , 叹了一声 , “事情的大概 , 我已经知道了。”
  宫姝的厢房中 , 有喑哑萧瑟的琴音传出,如泣如诉,让人淬不忍听。
  陈氏也只是不断被帕子擦拭的眼角有点红 , 此刻也不抽噎了,“老爷打算怎么做?”
  “难办啊。”宫铭化没想到,那个从棺材中爬出来的痴傻 , 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 , 他向外望了一眼,确定都是二夫人的人,才道 , “目前大哥没有任何把柄,至于宫无倾,如果有不当之处,夫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陈氏冷哼一声,“撕女诫,与男子共处马车,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可偏偏像老天宠着她,一次次让她化险为夷。”
  宫铭化想到一些传闻,眼底有一丝害怕的颜色 , 不过他很快镇定了下来,“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
  陈氏嗤笑 , “你们男人只想到打打杀杀 , 也不怕过分露出马脚 , 杀人不见血才是高明 , 等着吧 , 不出五天 , 你就可以到御史大人面前尽情弹劾了。”
  今夜,在所有人都开始入睡的时侯,陆氏的屋头忽然传出来一声极其凄的尖叫。
  “啊 , 老鼠,有老鼠啊!快来人啊!”
  各个院子的人都披上衣服,赶去东篱院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东篱院乱成一团 , 胆小的丫头躲着发抖 , 胆大的拿着棍子,铁具,在院中飞跑着乱拍。
  入秋夜间有点凉 , 宫无倾披了一个坎肩,看着一团乱象,神色平静地随宫白氏进入陆氏的屋子。
  陆氏还在嚎叫,她缩在床脚,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只穿了一件肚兜,白皙圆润的胳臂上,有一个齿印 , 泛着点点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
  宫白氏大惊。
  “老鼠,是老鼠咬了夫人。”如锦也颤抖着说。
  “那还得了。”宫白氏脸上出现了骇人的表情 , 如果染上鼠疫 , 那可是没救的 , 最要命的 , 若是传播开来 , 侯府一个也别想活 , “赶快为三夫人穿上衣服,把郑大夫请来。”
  这时,陆氏看到了宫无倾 , 眼中闪过恨意,咬牙切齿 , “是你做的,一定是你做的是不是?”
  宫无倾疑惑 , “三婶,无倾做了什么呀?”
  刘氏有点生气,“三弟妹,你这儿打理不干净有老鼠 , 是丫头婆子的失误,怎么能怪到无倾身上?”
  “休得胡乱诬陷,这是怎么回事?”
  宫白氏皱眉问,地上,一堆衣物碎成一缕缕,上面还沾着老鼠的粪便。
  如锦为三夫人穿好了衣服,心有余悸道,“禀老夫人,夫人就寝后,忽然听到奇怪的响声,奴婢点灯 , 掀起被子,只见夫人的身上压了一叠的衣物 , 衣物间还好几只老鼠 , 还有两窝小老鼠 , 夫人被吓到了 , 赶紧把衣物扔到床下 , 可一只老鼠却咬了夫人的胳臂。”
  地上的衣物虽然不堪入目 , 但可以瞧得出是极好的料子,宫白氏看着陆氏,“这些衣服 , 看起来不像是你的。”
  “是她的,是三小姐的 , 她故意来害我。”
  陆氏指着宫无倾 , 又气又怕。
  她没想到,她才刚刚动手,就栽了一个大跟头。
  宫无倾嘟囔 , “衣服是无倾的,可也是三婶送给无倾的,谁知道会长老鼠呀。”
  沈妈妈,妙可看了,都说是陆氏亲自送到月氤院的衣物。
  可是,这些衣物为什么又回到了陆氏的院子,还吸引了老鼠,出现在陆氏的榻上呢?
  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郑大夫来了,他半个月前被马踩断了两根肋骨 , 也亏得医术高明,自个儿想办法接上了 , 现在精神气好得很。
  他边检查边说 , “这些衣物上抹了大量的甜料 , 老鼠最是喜欢 , 便都被吸引来了。”
  陆氏脸色变了变 , 显然是做贼心虚的表情 , 却冷笑一声,“三小姐,婶母好心送你衣物 , 你竟然抹了甜料偷送回来,吸引老鼠吓唬婶母 , 婶母为赶制你这几身衣物 , 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有哪里亏待你了?”
  宫无倾静静地听着,想反将一军,哪有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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