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嫡女有毒:我的邪王夫君

第一百九十三章 苦罚

第一百九十三章 苦罚

  中州土地上,汉人所建的两大王国形成东西对峙之势 , 分别是西边的凌风国 , 东边的大擎 , 凌风国原来沙漠地貌占了一半 , 限制了农耕的发展 , 实力远不如大擎 , 可经过数代君主努力,已经成为沟渠遍布,水利充足 , 良田一望无际,农林繁荣的盛景 , 又与西方往来频繁 , 物资交换便利,商业越来越发达,已经有超越大擎的势头。
  可是 , 如今的凌风国,却有局势不稳的兆头,皇帝两年前卧床,这两个月来身体更是每况愈下,可对储君却迟迟不提,太医每日用大补之品吊着他的命,为的不过是等那一句话,可是皇帝似乎有见不到嫡长子不闭眼的意思,也硬生生地挺着 , 那些不安分的心和涌动的欲望,是越来越按捺不住了 , 朝政上下虽然大体维持着平静 , 但风雨迟早有一天会爆发。
  “父皇还不肯开口吗?”
  煜阳宫 , 名义上的大皇子 , 实际上的二皇子戚斐淡淡问道。
  实际上 , 凌风国是大擎一代先祖的皇弟开创 , 为了斩断联系,改姓氏为“戚”,尽管如此 , 戚姓皇室后代的容貌与大擎王室相差无几,都继承了俊美的基因 , 个个仿佛精雕出来也似 , 只是由于几百年来生活在西部,五官更为大气,眸子更加深邃 , 体格也更健壮。
  除了长相英俊,戚斐的眉梢还有一颗与生俱来的红痣,为他的容貌凭添了两分妖冶,此刻,他眸子泛着冷波,红痣看上去像白雪上的一点梅,冰冷诡谲,不可揣测。
  “是。”姚公公无奈地道,“看来 , 皇上是真的要见……那个人。”
  戚斐折断了一条花枝,唇角勾起 , “他以为,这样本殿就没有办法了吗?”
  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 至少现在他是嫡长子 , 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但是……
  “殿下 , 不可。”姚公公带着焦急道 , “大半朝臣都知道 , 皇上对那个人有心,目前还在继续派出大队人马去搜寻,因为不知是谁放出了风声 , 说那个人还活着。”
  戚斐一愣,将花枝掷到地上 , 轻哼一声 , “一个月前,南炀宫遭到血洗,本殿对父皇说 , 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一直不相信,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
  姚公公低声道,“殿下也知道,皇上已经把传国玉玺给了那个人,可见决心之坚定,其中的联络自是不会少,只怕殿下这边出了奸细。”
  戚斐叹了一声,眉梢的红痣像跳跃的地狱火焰 , 然而他的叹息却透着残忍和嗜杀,“是啊 , 要不是因为传国玉玺不知下落,我留着他做什么呢?”
  原以为 , 这一次终于将那个人打败 , 传国玉玺也就随之到手 , 没想到对方早有防备 , 他搜遍了南炀宫也找不到玉玺的一点影子 , 偏偏那个人还总是用嘲讽的神色看他,仿佛他此生都不要妄想得到王位……
  姚公公道,“目前只有先保着皇上的命,等拿到了玉玺 , 事情就好办多了,倘若皇上不在 , 那个人有的是理由 , 因此,皇上并不怕殿下,殿下拿到了玉玺 , 还要凭皇上的一句尊口,不是吗?”
  戚斐眯起了眸子,“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姚公公谦卑地笑,“奴才服侍过先帝和今圣上,对圣心和局势是有一两分了解,殿下要做的,就是稍安勿躁,一个字,等。”
  戚斐微微颔首,可是 , 他已经不太想等了。
  南炀宫,地牢 , 最深处。
  “嗒,嗒……”
  才下过一场大雨 , 雨水从因为厮杀而裂开的缝隙沁入地牢 , 一滴滴坠落在长满青苔的地砖上 , 地牢潮湿 , 阴暗 , 寂静,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一些虫子在铁栏 , 墙壁上爬行,触须细密而长 , 看上去令人发毛。
  一阵轻稳的脚步声踏入 , 越来越近,来人低低一笑,“我猜 , 玉玺要么在你姐姐云长月身上,要么在你喜欢的女子身上,对吗?你不愿意说?大哥,我可是听说,你在大擎爱上了一个人,正是因为她,你牺牲掉了自己的骨干力量,才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对于你,再也没有人比她更重要了吧?”
  巨大的人形铁架锈迹斑斑 , 上面布满了铁蒺藜和细针,一个修长的身影被禁锢在上面 , 白衣被鲜血浸染得辨别不出颜色 , 凝固的 , 新鲜的 , 都混合在一起 , 一头墨发尽数倾泻下来 , 凌乱地搅在一起,失去了大半光泽,他俊美无俦的颜容一派黯淡 , 唇上,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 脸上还有几道血痕 , 显然是被刚刚鞭笞过,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得像是白纸 , 尽管如此,他的眸色却依旧清亮,一如既往地,带着嘲讽看着近在眼前的男子,“所以?”
  戚斐恨透了他这样的表情,眼神一冷,拾起鞭子,蘸了辣椒水,狠狠地抽了过去,然而 , 无相人始终没有眨一下眼睛,也没有半点瑟缩 , 唇角依旧是淡淡的讥讽。
  “所以我派了人 , 到大擎找她 , 如果她无法交出玉玺 , 我就要了她的命,不……”
  戚斐冷冷地笑了起来 , “不如先奸后杀 , 你来夺我的东西,我也要夺走你的。”
  无相瞳孔紧缩,眸子冰冷得仿佛漠北的雪 , 带着虎狼般嗜杀的意味,那一抹嘲讽还残留着。
  见他终于有了动容 , 戚斐得意地挑眉 , 将鞭子弯曲,一下下地击打在掌心上,“当然 , 这种事情,还要在你面前进行,让你饱饱眼福,听说那个女子还没有满十五岁,滋味一定很稚嫩美妙,大哥,你不知道,我喜欢十五岁以下的,呵。”
  “你敢动她 , 你不但得不到皇位,我还会让你知道 , 什么叫做求生不得 , 求死不能。”
  无相人幽幽道 , 眼中跳跃着危险的光芒。
  “哈 , 总之不是你死 , 就是我亡 , 你还是想一下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或者就老老实实地交出玉玺,我会让你死得干脆一点 , 你那些老病残弱的手下,绝不会知道 , 你就在南炀宫的地牢里。”
  戚斐又一鞭子抽了下去 , 这是抽到了脖颈上,两缕头发随即飘落,无相人呕岀一口鲜血 , 疼得抽了一口气,差一点就晕厥过去,然而,他没有露出一点痛苦的神色,那一抹嘲讽,像是最极致的看不起,整个人虽然狼狈,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势,仿佛只要解开这束缚 , 就可以只手翻天,戚斐心中升起一种挫败感 , “给我好好折磨 , 所有的法子都用上。”
  不知道为什么 , 他竟然有快点逃离这儿的渴望 , 离开的时候 , 下意识地加快了步伐 , 等到了走廊尽头,他侧首看去,无相人正静静地望着他 , 尽管他的铁架子开始转动起来,两块巨大的地砖滑开 , 露出下面的盐水池 , 他将要承受一轮又一轮窒息和濒死的体验,但眼神笃定,幽亮 , 仿佛一口望不到底的水井,整个人透着一种森寒霸道的气息。
  “大哥啊。”戚斐幽幽一叹,“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天意如此。”
  大擎到凌风国的距离比宫无倾想象要远得多,她骑乘小白,不停蹄地驰骋了五天,才摸到这个国度的地界,为了不引起过多的注意 , 她只带了十名便装护卫,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 其余的分批随后而至 , 可以说除了留下几人看家护院 , 盯住云渺轩外 , 能带的人 , 都已经带上 , 无相人的处境,一定非常不容乐观,或者甚至……
  宫无倾抿起唇,一夹马肚 , 一行人快马驶入安城,扬起些许灰尘 , 百姓纷纷侧首 , 好奇看着这一队异域来客,为首的女子一身红衣,明丽绝色 , 风华绝代,这样的美貌就连在五官更为立体深邃的凌风国,也鲜有女子及得上,宫无倾不张扬,但也不低调,因为她早有想法,把某些人引出来,她才有机会见到无相。
  在一处看起来十分高大上的酒楼停下,打杂的热心替客人安顿马匹 , 宫无倾摸摸小白的头,它动了一下睫毛 , 眸子乌黑水澈 , 一扫途中狂野的劲头 , 十分恭顺 , 经过数日奔波 , 它已经透支了体力 , 此刻打了两声响鼻,慢慢阖上了眸子。
  宫无倾进入酒楼,小二认出她身上的标记 , 点头哈腰道,“姑娘 , 二楼一号雅间。”
  宫无倾微点头 , 上楼,小二盯着她的背影,眼神有点复杂 , 这位客人执意要定一号包间,并给了不菲的银两,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韩斌已经点了一桌的酒菜,他神色肃然,“小姐,据属下查明,南炀宫已经遭到了血洗,全门覆灭,如今在南炀宫守卫的,已经不是南炀宫的人马 , 所以,他们一只苍蝇也不会放进去。”
  宫无倾抿了一小口酒,“还有其他的吗?”
  韩斌知道小姐是想问什么 , 摇头 , “小姐 , 恕属下无能。”
  宫无倾已经有两分猜测 , “先填饱肚子。”
  南炀宫位于都城安城五百里点头 , 距离开外 , 快马加鞭半日可以到,但安城这样等级森严,内藏无数险密危室的地方 , 她不想轻易地错过,每一种可能都有充足的理由 , 她现在能做的 , 只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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