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嫡女有毒:我的邪王夫君

第275章

第275章

  云上烨看到宫无倾脸上浮起燥红,像渐熟的红苹果 , 一双澄亮的眸子弥漫着更多的水雾 , 不由得痴了 , 小毒物也在想那回事么 , 看来 , 忍了这么久 , 对她而言也是一种煎熬。
  他的眼中也泛起了迷乱,唇缱绻地从她的颈部移到唇上,轻轻含住 , 辗转了两下,低声吐出一句话 , “我们成亲吧。”
  宫无倾嘲讽地勾了一下嘴角 , “你觉得现在是时候吗?况且,现在我还不愿嫁……娶。”
  云上烨叹了一声,“那你……”
  宫无倾的吻却从他的唇到他的下巴,再到颈部 , 再到胸膛,纤美有致的身子也随之滑移而下,他的衣袂掀开,身上留下了女子的香痕,云上烨向后倚在靠椅上,伸手取来了杯盏,盏中半杯酒轻轻摇曳,他举到唇边,眸色迷离混沌 , 嘴唇也嫣红了几分,另一只手则抚着宫无倾柔软顺滑的头发 , 动作温柔眷恋。
  灯光朦胧 , 酒香肆意 , 酒楼外是动乱 , 包厢内是浮华。
  一炷香之后 , 云上烨浑身无礼地靠在座椅上 , 嘴角残留着一抹玩味迷乱的笑容,俊美的脸上,罩着一层薄红 , 他低头看着敞开的胸膛,还有……慵懒地挑起眉头 , “小毒物 , 有这样的好办法,为什么不早点说?”
  宫无倾用帕子擦着嘴巴,又用酒来漱口,气定神闲 , 脸上没有一点波动,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任务而已,“怕你英年早逝。”
  云上烨笑道,“连这个也不过关,还成什么大事?只不过我觉得亏了你,也亏了我。”
  宫无倾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但估计不是什么好的含义,就没有搭理他,挑桌上还有点热的菜吃。
  云上烨缓缓道 , “我破了身体,你却没有 , 是我亏了 , 我尝到了人事的美好 , 你却尚未 , 是你亏了 , 所以我们相互弥补 , 也并不亏欠,甚至是一件互利互惠的事情,所以今后……”
  “你想得美。”
  宫无倾反驳了回去,那得多恶心啊 , 她不过是怜悯他一次,他得了一点阳光就灿烂?
  “本身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当然想得美了。”云上烨满足地叹了一声。
  宫无倾有点后悔了 , 她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嘛?岔开话题 , “你部署好了吗?夙王有备而来,赫连羽未必能够应付。”
  云上烨脸上这才出现了一丝认真,“是部署好了 , 但这主要看赫连羽的能力,他若不济,也怪不得我们,怎么,你关心他?”
  宫无倾无语,“别说这些无聊的,你听——”
  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有人大声说,“赫连羽,你率人捉拿,逼死了凌王殿下 , 我们不会放过你。”
  二人对视一眼,果然如此。
  宫无倾眸色一沉 , “穿好衣服。”
  云上烨将优雅利落地将衣裤整理好 , 神色逐渐凉了下来 , 宫无倾拉开窗帘 , 透过镂空处看了出去 , 眸子微微眯起。
  央颐酒楼正对的大街上 , 赫连羽的轿子被一群银衣人围住,他的护卫正在和对方缠斗,然而银衣人的数量之多 , 酒楼和屋顶上都立着他们威风煞煞的身姿,要冲出突围简直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 这时赫连羽的护卫终于支持不住 , 纷纷倒了下去,银衣人朝着轿子劈剑就砍,只听到一阵爆炸声响 , 火光从轿中升起,巨大的威力顿时震死了十多个人,还都是打前阵的精英。
  不远处一个酒楼内,黯淡的灯笼之下,赫连羽款款走了出来,他神色温润淡然,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各处窗门纷纷打开,无数的杀手从这座已经挂上打烊牌子的酒楼冲了出来 , 最为繁华的凰城商业中心顿时陷入一片混乱,赫连羽掀起眼皮 , 手中的扇子向掌心一搭 , 向央颐酒楼凭栏处微微一笑。
  八方喊杀声四起 , 另一队浩荡人马赶来 , 双方夹峙 , 夙王的人被围困其中 , 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半空鲜血飙溅,人影不断倒地,宫无倾神色无澜地看着 , 这一次云上烨和赫连羽都派出了最好的力量,争取将夙王的人一举拿下 , 如果能够成功 , 夙王失势,他们就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威胁了,只是……
  宫无倾神色微微一动,“我们走吧。”
  云上烨不解 , “为什么?胜负未定,你不信任珏王?”他还准备了一股势力,准备在最后关头行动,倘若他撤了,赫连羽虽然也可以取胜,但无法对夙王的人带来致命的打击。
  宫无倾眉头蹙起,“信,但他的翅膀越来硬了,狡兔死 , 走狗烹,最好还是有人牵制他 , 才有利于力量均衡 , 这不只是为了我们好 , 也对他长远有利 , 当皇帝眼中只能盯着一个儿子 , 那将是一件可怕的事。”
  云上烨沉吟了一下 , 揽过她的肩头,“好,听你的。”
  看到二人转身而去 , 赫连羽握紧了折扇,眸中闪过一丝莫测。
  果然如宫无倾所料 , 这场缠斗以赫连羽的胜利收场 , 但夙王的人也逃走了大半,这是一场无意义的交手,不过是防御的作用罢了 , 赫连羽而后闭门不出,想必是心情受到了影响。
  阳桑公府满门抄斩,消息传开,凰城震惊,陈氏浑身一软,倒了下去,宫姝听到赫连玺已经自杀,也闹了好几次自杀,都被人阻了下来 , 亏得皇帝念在她苦等煎熬,却是这样不堪的结果 , 算得上悲哀可怜的份上 , 只下令将她赶出凌王府 , 封了她的大殿 , 规定三年不得露面。
  一夜之间 , 陈氏和宫姝都像苍老了十岁。
  “宫无倾 , 你这个贱人,好狠的心啊。”
  宫姝在厢房里哭。
  “宫无倾,阳桑公府上下百余口 , 都会化作怨灵来向你索命。”
  陈氏在正屋里痛骂。
  “夫人,夫人 , 快想想办法啊。”银荷着急地说 , “不能只顾着哭呀。”
  陈氏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也似,一巴掌打在银荷的脸上,“皇上之命 , 还能有什么办法?站着说话不腰疼,滚出去。”
  银荷赶紧跪下,脸上也是泪水涟涟,“夫人,眼下只有宫无倾能救阳桑公府,不如夫人去跟三小姐说请吧。”
  听到提起这个人,陈氏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银荷大骂,“好你个贱蹄子 , 我巴不得宫无倾死无葬身之地,你居然叫我去求她。”
  银荷抓着陈氏的裤腿说 , “夫人 , 你平静一点 , 仔细想想 , 现在还有什么法子呢 , 这是唯一的出路啊。是宫无倾一手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 可现在也无法挽回了,只有想办法挽救,哪怕是救下几个人也是好的。再说夫人这样骂下去 , 哭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陈氏一个激灵,是啊 , 她只顾着责备 , 咒骂,还应该想想法子才是,眼下确实只有求助宫无倾还有一点希望 , 她可以让一个拥有几百年历史的公府毁灭,也可以让其起死回生,昨天一整天她都在求老夫人,可老夫人眼皮都不抬,还不许她多管闲事,可娘家一百条人命,哪里是“闲事”?她用帕子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去给我准备一身干净衣服。”
  这一身上面都是泪水,发出有点刺鼻的盐味。银荷赶紧为夫人打点好 , 扶着出了屋子,厢房里 , 宫姝似乎也是骂累了 , 生无可恋地靠着垫高的枕头 , 眸子空洞绝望。
  想到女儿可怜的将来 , 陈氏又忍不住落泪 , 大擎规定 , 失踪三年便可以报死亡,赫连玺永远不出现还好,三年后姝儿还能嫁一个好人家 , 可赫连玺居然回来了,还被宫无倾诬陷谋划篡位 , 又是畏罪自杀,以后谁还敢要宫姝?
  陈氏从来心狠胆大 , 从来没有怕过,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注定要在惶恐和煎熬中度过。
  宫无倾正在院中亭子下练字 , 笔墨纸砚摆设典雅,散发出一种陈旧的香味,感到有人走来,她抬起眼皮,微笑,“二婶母难得登临无倾的院子一趟,又眼睛都哭肿了,有什么事吗?”
  陈氏压抑住心中滔天的愤怒和仇恨,提着裙摆子坐下,目光落在宫无倾笔下的宣纸上 , 不由得一惊,“你在做什么?为何……?”
  宫无倾淡淡接道,“为何无倾写出来的字与二婶母的这般相似 , 是吧?”她微笑道 , “无倾见二婶母的楷书隽秀中透着大方 , 还有一股子的佛气 , 想来模仿一下 , 应该没什么不可以吧 , 婶母看看,像吗?”
  不只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风格 , 意蕴都毫无二致,陈氏目露炯炯凶光 , 差点冲上去掐住宫无倾的脖子 , 宫无倾分别是在向她暗示,篡位书是我写的,可是,你又能怎么样呢?
  陈氏的手紧紧攥着 , 掌心被锋利的指甲割得鲜血淋漓,才将一口气逼了回去,心口腥气翻涌,差点呕岀一口血来,她低声道,“三小姐,你不会是连婶母也想要算计吧?”
  宫无倾不解地看着陈氏,将毫笔搁在架子,“二婶母,您在说什么呢 , 无倾可不明白,难道无倾害过谁么?说话是要讲求证据的 , 婶母也见着阳桑公府的下场了吧 , 谨言慎行 , 才不会召来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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