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刘远现在是否回来了,毕竟今天是第七天了 , 如果他真的找不到我 , 那么他就得死了,但是这种人,死就死了 , 连着陷害了我两次 , 而且两次都差一点让我死掉。
我说:“没事,路上认识的!”
我走到陶罐的近前 , 半蹲下身体 , 仔细看着上边的花纹 , 但是我现在才发现,这个陶罐上的花纹以及文字要远比之前我在王明家里见到的那个多了很多。
而且上面的一幅画占据了一半的陶罐 , 而剩下的一半则是一些我完全不懂的文字。
我虽然不懂上面的文字,但是上面画的东西却让我看得头皮发麻!
那副画上,我看见地上密密麻麻的趴着像人一样东西 , 但是在他们围着的是一个人 , 他带着面具 , 法杖高举过头顶,如同皇帝一般。
我问阿依木画的这是什么。
她说:“大法师说那个站着人是巫女,也就是我们家族一直守护的人,身下趴着的都是她的子民!”
她伸出纤细手指,指了指在这幅画左下角的一个角落里,我仔细一看,是四个人形的东西,他们没有在人群里面,反而虎视眈眈的盯着趴在的人,而且我看见有一个好像还张着大嘴。毕竟这幅画是画在陶罐上的 , 而且陶罐已经好几千年,这些东西也实在看不出所以然来。
“这是?”
“大法师说这是四个烟魂,你看那个张着大嘴的!”
我已经快要趴在罐子上了 , 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怎么了,我看不出来啊!”
她指了指在那个人嘴边一个较为暗淡的色块说道:“这是魂魄 , 他在吃人的魂魄。”
我有点无语,不能仅凭这颜色不一样就断定为一个魂魄啊,不过假若这是魂魄的话 , 那么我心里却产生了一个大疑问。
“既然巫女是这个古国的领袖 , 在这幅画上 , 巫女与这四个烟魂的距离如此之近,为什么她不去制止?”
“你应该知道烟魂就是巫术制造的!”
“你的意思是巫女自己制造出来烟魂,然后自己把自己的国家毁灭了?”
“几千年之前的事情的谁说清啊?但是我们家族口口相传的是,巫咸古国是自己坠入地狱了!并没有什么人的屠杀!”
我伸手将要把这个罐子拿起来 , 但是阿依木阻止我说道:“别动 , 大法师说谁动了这个东西就会招致灾祸。”
我想起来王明一家的遭遇,知道这话不是危言耸听 , 只好悻悻的将手拿了回来。
但是我想起之前王明说的,在罐子里面有一个夹层 , 我好奇的拿着蜡烛探头看进去。
我看见在这里面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卡在底层附近 , 虽然我很想打开看看 , 但是我不想惹祸上身,最终还是忍住了。
我看了一下祠堂里面,空荡荡的啥都没有,甚至连一个神位都没有。
我说:“走吧,也没啥好看的了!”
她点了点头,带着我走了出去。
现在天色尚早,而且大法师说祭祖降灵是在午夜进行。
阿力木已经将我赶出去了,虽然不知道他用意如何,但是我已经回不到他家里去了,阿依木只好带着我回到大法师家里。
大法师把自己关在一间房子里面不让任何人进入 , 阿依木说他是在为今晚的降灵做准备,因为一旦出现差错 , 祖先不但不会将下灵来,还会召唤来恶魔!
阿依木不愿意在这里呆着 , 就自己回到她哥哥那里。
在回来的路上,我也问过阿依木为什么一直不叫他爷爷,却叫他大法师。
她说“我爹和我娘都是被他害死的!”
当我继续再问时 , 她已经面露苦色 , 我也就没在继续追问。
我坐在大法师的屋子里 , 静静的等着天黑 , 我也是无聊 , 就继续读起来了那本书。
慢慢的天就已经黑下来了,大法师也从那间屋子里走了出来。
我看见他穿着一件灰褐色的长袍 , 手里拿着他的法杖。
他看见我在屋子里稍微有一些惊讶,继而给我拿出了一个硬邦邦的囊 , 我啃了一半就累的牙疼。
他走进里屋 , 也给我拿出来了一个画着恐怖脸庞的面具 , 还有一件灰褐色的长袍,但是看起来比他的要短小很多,而且也没有他衣服上的那些繁复的花纹。
看来他们所穿的这些衣服也是有等级划分的。
“穿上吧,一会跟着过去,你在一边和我的孙女待在一起就行!”
我点点头。
他也稍微吃了一些东西就盘腿坐在了床上对我说道:“你也休息一会吧,一会的仪式会进行到很晚的!”
我则在他里屋的杂物间里盘腿坐了下来。
实际上,打坐要比睡觉好的多,只要打坐几个小时身体就会得到充分的休息。
过了大概一两个小时,我就被他叫醒了,我按照他的意思赶紧换上了长袍,并带上了他给我的面具。
当我们赶到祠堂的时候 , 我发现人们已经在门口放置了一个庞大的方形木头法台。
大法师向我指了指站在远处的阿依木示意我过去,而他则径直走进了祠堂。
阿依木对我的到来没有表现太多的惊讶 , 反而给我留了位置站在了我的身边。
月亮很大 , 很亮,也很圆。
我眼睛瞟向了站在我身边的阿依木,她也是穿着灰褐色的长袍 , 虽然将她的身体遮挡的严严实实 , 可是却掩盖不住她修长的身体。
她一直盯着法台上 , 神情特别的专注 , 也不知道在在想着什么。
我问道:“刘远他们一家来不来啊?”
她说:“不来 , 他们是汉人,这是我们这个家族的祭祀 , 和他们没有关系。”
我嗯了一声,就将眼神收了回来 , 就大祭司在祠堂里面走了出来 , 他戴着一个半人高的木头面具 , 面具上有用各种颜色的染料画成的一个类人的样子,尖嘴獠牙,甚至看起来都不像是一个人。
但是在他手里还抱着那个陶罐,思前想后,想要转身,但是最后却又折了回来,看起来他十分的焦灼。
天空不知道在哪里飘来了一朵云,将月光遮挡住了,空气里显得无比的压抑。
我隐隐感觉今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