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本书拿了过来之后,爷爷把书翻到了一页画有植物的一页上。
他指着其中的一个黑白图片说道:“你仔细看下这个干草就是百年还魂草。”
上面画着一株蜷缩着叶子的干枯植物 , 看起来就像是冬天随手抓起来的一把干草一样。
爷爷说道:“这个东西生长在沙漠里 , 没水就是干草,有水就是植物,但是这东西也是极其罕见 , 因为它一般来说也就是两三年寿命 , 千万株里甚至都不能长出一棵十年以上的 , 至于百年则就是有灵性的东西了。”
二爷爷接着补充说:“九转还魂草 , 其脉十年为红 , 百年为紫,千年绝无仅有 , 脉色为黑。”
爷爷接着把那本书前一半的家谱撕掉了,把剩下的一半放到他的小包里接着说道:“这个小包原来还有个为人民服务呢 , 后来洗掉了 , 包不大 , 装东西真不少,我的把柄短剑也在里面。千万记得那本书,千千万万别弄丢了,当年我就是指望这么一本书多次死里逃生的。”
我睡醒之后已经下午一点多,爷爷给了我两千块钱,把送我坐上了去省城的车之后就离开了。
当我到了省城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可是大城市里依然是灯火通明,要是在村里甚至连一声狗叫都没有了。
我死死的捂着我自己的包,我害怕 , 因为这个包里的东西有两千块钱。
虽然我也老大不小了,可是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
我一边走一边问 , 终于在晚上一点多到了火车站。
老话说 , 三六九往外走,今天恰好是初六,农民工背着大包小包的都想要到外地多赚一些钱。
而且我这一身破烂衣服似乎也就只有在他们之中能找到一些慰籍。
我跟在一个看起来憨厚的民工后面 , 他一米八的个头 , 因为常年外出打工的缘故 , 他看起来也是黝黑壮实。
他看见我连饭都没有吃 , 甚至把他的饭都分给我了。
他帮着我买了一张到乌鲁木齐的站票 , 因为他说,去那里的人少 , 只要上了车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都能坐下。
我们买了车票之后就分道扬镳了,因为他要去郑州打工。
临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要让我小心。
我本来以为这只是我的一个小插曲 , 却没有想到因为他的出现却揭开了一个新的序章。
确如他所说 , 去乌鲁木齐的人少的可怜 , 那时候也不像现在有手机打发时间,百无聊赖我就看起来了爷爷给我的那本书。
我没有去看蛊术方面的东西,一则是因为我不喜欢那些一直隐藏在阴暗里给下黑手的人,二则是那些虫子确实太恶心,就像爷爷嘴里吐出来的那个天蛭,软绵绵黏糊糊的,我连看都不愿意看,更别提吃它了。
不过我一直听爷爷和二爷爷说到这个炁是施展法术的必要东西,而且也是修道这一途的基础。
书中写到炁是一种能量 , 并不是肉体所需要的能量,而是人的灵体所需要的能量 , 炁”乃先天之炁 , 代表无极,比物质能量更为细腻。
我坐在火车上的硬座上,跟着书上所写的打坐 , 我闭上眼睛 , 让自己的心静空 , 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慢 , 就仿佛看见我自己的气息慢慢的就沉入了丹田里面 , 一种舒服的感觉慢慢的在我腿上逐渐滋生。
按照书上说的这就是算是入定了,是入定的第一阶段。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慢慢的滋生出一股乳白色的气体 , 它随着我的呼吸从我的身体四肢白骸里面游荡,它每在我身体里面转一圈身体里面的快乐感觉就更增加一份 , 甚至连我在身体上的一些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我没有想到我第一次打坐就已经看到了身体里的炁 , 我控制炁在我身体里面流经一个小周天。
“检票!”
她的一声怒吼直接将我从打坐中惊醒 , 我一激动,身体里面的炁没有被我控制流回到丹田。
书中明确写着,打坐结束不论是在入定的第几阶,必须要让炁回到身体里面。否则留到经脉中的炁就会乱窜,身体疼痛难忍。
我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张肥胖满脸油腻的脸盘子,她伸这一只手恶狠狠的看着我,我定睛一看是检票员。
我慌忙将小包里的车票拿出来,期盼她能快点离开。
“你是站票 , 赶紧滚开,别站着位置。”
我心里虽然气不过 , 但是迫于他的压力我只好站了起来 , 准备到前面在找一个座位将身体里面的炁重新引回正轨。
可是就在这时候,车厢里忽然出现了一阵骚乱,在前面的车厢里说是遇到有人被杀了。
我没有想到车里的警察的动作行动会这么快 , 他们迅速的将发生血案的那节车厢附近的两节车厢全都封锁。
车厢里人头攒动 , 噪声震天 , 我捡了一个小马扎坐到厕所里 , 可是却再也难以进入到了那种状态里面。
我从厕所里面走了出来 , 我竟然看见车厢里面黑烟缭绕。
我有些惊讶,我慢慢的向前走 , 也就看见前面的车厢里面黑雾变得更浓,而且在前面站着的人 , 在他们的额头附近竟然有一道黑气。
这难道就是爷爷常说的印堂发黑,这难道就是阴气?
我慢慢的走到拥堵的人群中间,我看见在警戒线里面躺着一个人!
他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灰色 , 软塌塌的贴在他的身上。
这是一具干尸 , 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干枯的灰色皮肉紧紧的贴在他的脸上,两颗硕大的黑色眼珠已经快从眼眶里跳了出来,几颗已经黄透了的大牙整整齐齐的呲在外面,看着无比恐怖,更甚至说是恶心。
但是让我引起关注的是在他额头上的黑气,浓重无比,而且那股黑气在他身上不断的缠绕游走。
这明显就是鬼怪之类的东西杀了他之后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这种嫉极度诡异的死法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感到恐惧,更甚至说他们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