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深情我的毒药

第八十九章 十周年祭

第八十九章 十周年祭

   简灵溪不敢怠慢,一路跑回房间。
  还有一段距离时 , 就听到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简灵溪心一紧 , 南宫萧谨一直很克制,他是个内敛冷静的男人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会让情绪外露?
  “南宫萧谨 , 你怎么了?”冲进房间,简灵溪开口问。
  “你过来。”南宫萧谨声音冷得似千年寒铁,连目光都异常森寒。
  小心翼翼躲过地上的碎片,简灵溪来到南宫萧谨身边:“怎么了?”
  “你刚刚见了谁?”南宫萧谨戴着面具 , 声音宛如阎王般冷肃。
  眼底划过一丝惊乱,他不会在她身上安装了监听器吧?
  她才见过梁安琪,他就知道了?
  她该怎么回答呢?
  如果他在她身上安了监听器就应该知道 , 是梁安琪叫住她的 , 她什么都没有说。
  这不能怪她吧?
  “说!”森寒一个字 , 雷霆万钧。
  简灵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明白南宫萧谨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在走廊遇见到……二夫人。”她只能这么称呼梁安琪。
  “二夫人?凭她也配?”南宫萧谨怒吼 , 抓起一只杯子摔碎。
  “啊。”碎片四溅 , 划破了简灵溪脚踝 , 她低呼一声。
  南宫萧谨看到了,愧疚一闪而逝 , 很快恢复暴怒:“你再说一遍。”
  现在的南宫萧谨莫名其妙,从玻璃的折射里简灵溪看到了几名女佣在探头探脑,随即明白了什么。
  简灵溪重复了一遍:“我在走廊遇见了二夫人,又不是我去招惹她的,你发什么大的脾气干嘛?”
  “知道是她,你就应该绕着走。”南宫萧谨大声说。
  “你这是无理取闹。”简灵溪被气笑了。
  “你顶着二少夫人头衔的一天,就该和他们划清界线。”南宫萧谨更怒了。
  “不可理喻。”简灵溪丢下这句话,转身欲走。
  南宫萧谨大喝:“你上哪去?”
  “我不想跟你吵,去外面吹吹风。”简灵溪看了眼鬼鬼祟祟的女佣。
  “不许去。”南宫萧谨拨着轮椅来到她面前。
  简灵溪深吸一口气:“南宫萧谨,你讲点道理 , 好不好?我在这人生地不熟,有人跟我打招呼 , 我能不理不睬吗?南宫家的人 , 我没有接触过,也不认识谁是谁,你要我怎么办?”
  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 南宫萧谨只能霸道地说:“以后不许跟陌生人说话。”
  “……”简灵溪瞠目结舌看着他 , 随即无奈耸了耸肩,走到沙发坐下,生闷气。
  外面偷听的女佣久没再听到动静 , 就走了。
  简灵溪一直从反光玻璃查看她们的举动 , 直到确定她们都走光了 , 才去关上门。
  快步走到南宫萧谨身边,压低声音问:“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萧谨拉开阳台的帘子 , 让简灵溪看。
  从他的角度正好看到简灵溪刚刚和梁安琪碰到地方,就恰好那一段走廊看得最清楚。
  “你是说 , 她故意的?”简灵溪一点就透。
  南宫萧谨眼底蒙上阴鸷:“她一听说我回来 , 就蹿掇南宫雷鸣回来。”
  “她想做什么?”简灵溪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究竟怎样 , 不敢轻易猜。
  “让我不痛快。”南宫萧谨语气恢复了平淡。
  简灵溪眉头深锁,大胆问:“你和他们交集都少了 , 她为什么还要针对你?莫非,你这次意外与她有关?”
  南宫萧谨沉默着,眼神冰寒。
  这件事,她也只是猜测,南宫萧谨不肯说,她也不再多问。
  “你故意发这么大的火是……”虽然她配合了他,但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否则,会产生误会。
  “她故意让我看到那一幕,就是想离间我们的关系。我如她的意。”幽深的眸子寒光森森,二十几年了 , 有些帐应该慢慢算清楚了。
  “我知道了。”简灵溪点点头,表示明白。
  ……
  翌日 , 南宫萧谨起了个大早 , 穿上黑色西装,打扮得庄严肃穆。
  简灵溪从沙发上爬起来 , 揉着自己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语带困意:“你怎么这么早?”
  看了她一眼 , 南宫萧谨声音凝重:“快去收拾一下,换一套庄重一些的衣服。”
  “今天是什么日子?”隐隐觉得不安,简灵溪最后的瞌睡虫被赶跑了。
  南宫萧谨看了她一眼:“我奶奶的忌日。”
  简灵溪一怔,突然很紧张:“你怎么不早说?我该做些什么?”
  “你只要跟着我就好了。”南宫萧谨依旧淡漠 , 他的话却给了简灵溪安全感。
  难怪 , 他突然要回南宫大宅 , 原来是为了他奶奶的忌日。
  不敢耽搁 , 简灵溪换了一条样式简单的白裙子,外面套了个黑色针织外套 , 将头发扎起来。用粉液遮了遮脸上的伤痕 , 她也知道遮不住。
  来到南宫萧谨面前,有些紧张地问:“我穿这样可以吗?”
  “挺好 , 走吧。”南宫萧谨淡淡开口,简灵溪忙走到他身后 , 推着轮椅出了门。
  来到大厅,已经有好多人在等候。
  简灵溪有些紧张,她怕做不好丢了南宫萧谨的脸。
  沈兰迎了上来,拍了拍简灵溪的肩,笑着安慰她:“别紧张,都是一家人。”
  “嗯。”简灵溪点点头,朝沈兰露一个感激的笑。
  此时,老爷子从楼上下来,扫了一圈 , 见南宫雷鸣还没来,微怒道:“雷鸣呢?”
  郭碧侠立刻上前:“我再去催一下。”
  “不必了,没有那份心就不用去了。”老爷子率先走在面前 , 所有人不敢轻慢 , 跟了上去。
  此时南宫雷鸣从外面进来,他手上捧了一束现摘的康乃馨 , 上面还沾着露水。
  见老爷子一脸不悦 , 南宫雷鸣唤了声:“爸。”
  “你明知早上要祭拜你妈,还让人等?”看到那束康乃馨时,老爷子语气不再那么冷硬。
  “我去给妈妈摘花了 , 对不起 , 来晚了。”南宫雷鸣低垂下头道歉 , 他脸上一片哀伤 , 眼窝深陷,似是一夜未眠。
  老爷子不再说他 , 迳自走在前面。
  经过南宫萧谨身边时 , 南宫雷鸣张了张嘴 , 终是没有发出声音。
  只是,朝简灵溪点点头。
  简灵溪不敢怠慢 , 回予客气疏离的微笑。
  南宫家的祠堂位于庄园后山的山顶,占地极广,修得富丽堂皇。四周种了大片的松树,还有悼念逝者的黄菊。
  风吹来,树摇花舞,环境悠然又静谧,是个适合逝者安息的清静之地。
  今天是南宫煌妻子逝世的十周年忌,老爷子很重视,请来道士为爱妻念经超度 , 举办隆重的祭祀仪式。
  一行人进了祠堂,里面挂着蔡徐芬的遗像 , 是一名面容和善老太太。脸上的皱纹刻满了岁月痕迹 , 眼底浓浓的慈爱。
  老爷子站在遗像前,沉默久久 , 郭碧侠点了三柱香递给他。
  老爷子接过 , 朝遗像拜了拜,亲自插在香炉里。
  接下来,南宫家的人依次上前 , 由大房开始每一个人献上一柱香。
  在道士的诵经声中 , 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 , 上香 , 鞠躬,退到后面。
  大房做完 , 轮到了二房。
  南宫雷鸣第一个上香 , 他将自己亲自摘来的康乃馨插在花瓶里 , 随即跪下,久久不起。
  南宫萧谨唇角上扬 , 眼底一片漠然。
  奶奶在世时可没见他这么孝顺,现在又是演的哪一出?
  所有人皆惊讶于南宫雷鸣的举动,又不敢窃窃私语,要是惹怒老爷子,谁都担待不起。
  已经退出祠堂的老爷子见他们都不动,上前一看,蹙眉问:“雷鸣,你这是在做什么?”
  “爸,我对不起妈。她临终前就希望安琪能参加她的葬礼,可十年过去了,她连参加她十周祭的资格都没有。我辜负了妈的期待 , 我有愧。”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震惊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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