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了,那估计我真要给店老板当烧火的丫头了!
“你知道回去的路吗?你到了那……那墙根底下,能……过去吗?”
闫千傲说着,就做了一个翻墙的动作。
呃?
我还真不能!
可是……
阮朱琪很惆怅,这会不会真应了那句话,肉包子打那个啥,一去不复返啊?
“这位姑娘,你过来让老身给你算算命,老身可以替你付包子钱!”
旁边那个瞎子乞丐妇人又说话了。
这次竟话语中带着几分豪气!
可不该有豪气吗,一个乞丐都比一个太子 , 一个大将军府上的千金有钱 , 艾玛,羞死人了!
阮朱琪看了一眼,那瞎子乞丐妇人的面前有一只空碗 , 碗里也没几文钱,不由地就摇头,“算了 , 大娘,你也不富裕!”
闫千傲眼底刚刚扬起的希望之火 , 转瞬间熄灭了。
他想说,小七七 , 你怎么那么笨啊,你就让她算算,反正顶多趁机摸你几把……呃?这乞丐是女的吗?不会是别有用心,想着占他家 太子妃的便宜吧?
仔仔细细低将那老乞丐打量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女人无疑,而且还是个瞎眼的女人!
阮朱琪沮丧地将视线收回来。
这会儿,那店主看他们两个人争执不下,他的包子钱没办法给付,顿时又要奔到街市中间喊人,却在这时 , 一匹飞奔的马像是脱缰了似的,嘚嘚嘚地狂奔而来,就算是经过热闹的街市,那马儿的速度依旧是非常快的。
嗷!
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狗儿就被那马儿给吓着了,就地一个翻滚,虽然是闪避开了马儿的铁蹄 , 不过也是一下子滚到了路边的浅沟里 , 因为个头比较小,一时爬不上来,就在那沟底下嗷嗷地叫着……
“还真是有比我还飞扬跋扈的呢!”
阮朱琪眼见着那匹狂奔来的马儿就要一步踩踏在那个包子店老板的身上了 , 于是,双眼凝着怒气,一个移形换影 , 速度快如闪电地就掠上了旁边的肉摊 , 那肉摊正好有斩骨刀放在案子上,她一把抓起来 , 随后手一扬,那斩骨刀就呜的一声朝着那马儿坐着的一个彪形大汉奔去……
马儿不懂事,不知道街市繁华,得闪避行人,你骑马的也不知道吗?
完全是一个混蛋!
闫千傲的眼底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本太子的太子妃果然是好样滴,我骄傲!
那骑马的男人牙根没想到在这里竟会有人朝着自己丢斩骨刀,所以,一时闪避不及,那斩骨刀就扑哧 一声切在他大腿上……
啊!
他一声惨叫,分分钟就从马背上滚下来了。
“哪里来的小贱人,敢对你家王大爷下黑手?”
王大爷?
“我倒是知道这附近有一个狗大爷,是你不?”
阮朱琪轻抬莲步,缓缓地走到那男人跟前,娇媚无比的小脸上显出十分的鄙夷来,“你知道本小姐进来来这里是做什么来的吗?”
“你……你做什么来的?”
那男子从来没见到过如此美艳的女子 , 一身落纱装飘逸如仙,再看看那樱唇,那阮玉般的大眼睛,对了,还有那高耸入云的……!
他看着看着,口水就要流下来了,大腿上的疼竟也似乎忘了!
“我就是来杀狗大爷的!你是不?”
阮朱琪的眼睛里泛起一层冰冷的寒光,那寒光落在了男子的身上 , 他不禁就打了一个寒噤 , 声音也有点哆嗦了,“你……你不敢,我……我是宰相大人的干儿子!”
“干儿子啊?我这就让你湿一湿,如何啊?”
阮朱琪说着 , 就走到了那店主熬粥用的小锅跟前,锅里的粥还在冒着热气呢,她一脚踹过去,那满锅的粥就直接从那男人的头顶上倾倒了下去!
啊……
男人被疼得杀猪般的嚎叫 , 几乎将一条街的人都给吸引过来了。
有的人认识他、
“这不是王缺德吗?他也有今天啊!”
“是啊 , 就是他,往日里在这街市上欺男霸女 , 从来不把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这次可算是被人收拾了,真太好了啊!”
有女子甚至轻轻啜泣起来,“该死的坏蛋,你欺负了我家妹子,你死有余辜!”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王缺德!”
不知道谁带的头,然后整个一条街都在怒喊,喊声直接就将那王缺德给吓得满脸浑身都哆嗦了。
“侠女,不,仙女,要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他忍着被菜刀砍中大腿的疼 , 身上被烫得也是红一块白一块的,好像烫秃噜皮的肥猪似的,跪爬了几步,就到了阮朱琪跟前了,“侠女,饶了我吧!”
“哼,饶了你也行 , 你把人家店主的锅都给打碎了,这怎么办?”
听阮朱琪这样一说 , 闫千傲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清晰的弧度,小七七啊 , 咱们可是好人家的女孩子,能不能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啊,那锅子分明是你一脚踹坏的,好不好?
“我赔 , 多少银子,我赔!”
那男人说着 , 就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钱袋子,然后再哆哆嗦嗦地打开……
“你拿来吧!”
阮朱琪一把就将那钱袋子给抢了过去,“鉴于你以往飞扬跋扈惹下的祸事 , 这银子本小姐罚了充公了,你……滚!”
啊?
我那可是十几两银子啊,充公?充给哪个公啊?
那男人还想说什么,却被阮朱琪一脚再踹出去,直接就踹再他脸上,立时就满脸都是血了。
他哪里还敢再说一句,转身马也不敢骑了,一瘸一拐地狼狈逃窜了出去,那斩骨刀还在他大腿上,随着他的走动一颤一颤的,十分触目惊心!
“老板,包子还有锅子的费用,这些够不?”
阮朱琪说着 , 从那男人的钱袋里掏出来大概五两银子来递给了包子店老板。
“不,不用了,刚刚幸亏你救了我,不然我就被王缺德给害死了啊!”
店主边说边往外推让那银子。
“怎么回事?你当我是阮缺德吗?吃饭不给钱?”
阮朱琪恼了,俏脸一寒,大眼睛一瞪,直接就把那店主给吓得连忙接过那五两银子 , “小姐 , 这银子就算是您寄放在这里的,无论什么时候您来 , 只要小店还开,吃包子不要钱!”
“嘿嘿,吃包子还是得给钱的,不过 , 老板 , 能不能再给我几个包子,包子好好吃啊!”
阮朱琪说着,就一脸的吃货相露出来了,直接就把闫千傲都给看恶心了!
他想说 , 小七七,你至于吗?
几个包子就把你满足成这样?
等你跟着本太子回了茗背国,本太子天天让人给你包薄皮大陷的肉包子!
店主急急忙忙地进了小店,把自己准备拿来当午饭的包子都拿出来了,送给了阮朱琪。
“哈,真太好了,谢谢哈,老板!”
赢了东皇几百万两银子都没见她笑成这副样子,几个包子她就乐得找不到北了似的。
闫千傲看着她那样儿真是哭笑不得。
“小姐,公子,你们还是赶快走吧,那王缺德一定是回去找人了 , 他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你们的,快点走吧!”
店老板说着,就已经吩咐后面的家人把店门关了,然后一家人匆匆忙忙地找地方躲避去了!
旁边的那些看眼的人也瞬时都做了鸟兽散。
刚刚还热闹非凡,义愤填膺地喊着打死他的街市上,转眼间就人去街空了,几乎所有的临街店铺都齐刷刷地关门歇业了。
就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个叫王缺德的家伙还会回来的!
“侠女,我们也走吧,难道在这里等着被人打?”
闫千傲看着小女人抱着那包包子 , 好似得了无价之宝似的 , 直摇头。
“哼,你啰嗦什么?这次可是我想的办法付的包子钱!”
阮朱琪说着,小脑袋就高高地昂起来 , 走路的姿态也是非常之豪迈,就差学现代社会里那些升国旗的女兵们一样走正步了!
街上没人了,也就没啥好玩的了。
两个人溜溜达达地就往前走,很快就转过了一个街角 , 到了另一条街市 , 这里看起来比刚刚的那条街要繁华的多。
“啊?我要那个泥人!”
刚走到街口那里,阮朱琪就看到了一个货郎摊子 , 摊子上有一个架子,架子上大大小小地插满了彩色的泥人。
她一下子就被那些栩栩如生的泥人给吸引了。
“这个小孩儿好可爱啊,还有这个小鸟儿,哎呀,这个老太太好像高太后啊……”
嘘嘘!
闫千傲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小嘴,“小七七啊,这里可是大街上,如此直呼高太后,你想要让官兵把你抓起来啊?”
啊?
叫一声就要被抓啊?
阮朱琪被吓着了,急忙闭嘴,只是手指着那些泥人 , 眼睛里都放亮光了,看了一会儿,她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说道,“我要将这些泥人都买下来……”
什么?
“你买这么多泥人做什么啊?”
闫千傲有点头疼了。
也许该学学阮家大公子那样肚子疼?
“买回去玩啊,多好玩啊!”
阮朱琪说着,就往外掏钱袋。
嗷嗷!
就在她低头找钱袋的时候,忽然脚底下就滚来了一个毛茸茸的小雪球 , 她不禁仔细一看 , 然后就笑了,“原来是你啊 , 小东西,你是怎么从那个沟里爬出来的啊?”
嗷嗷……
竟是刚刚那只躲避马蹄而滚下浅沟的小白狗。
它似乎听懂了阮朱琪在问它什么,小嘴里嗷嗷地叫着,边叫还边摇动着白色的小尾巴,一双可怜兮兮的黑眼睛死死地盯着阮朱琪手里捧着的那包包子!
“哦 , 你饿了,对不对?”
阮朱琪有些明白了。
嗷嗷!
那小白狗竟神奇地用力点点头。
“遨太子 , 你看到了没有?它好聪明啊,似乎能听得懂我的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