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什么意思?”
阮朱琪顿时惊悚,更多人的被杀?
“本太子的意思是,我们下去看看噶花……”
“哦,对了,噶花……”
阮朱琪和闫千傲急忙就又越回到院子里,这会儿那烟雾已经被夜风给吹散了,在院墙下面他们发现了乌娘被闫千傲一刀砍掉的一只手,手上攥着那把铜钥匙!
“那个老阎罗婆还是把人皮密码图案给带走了!”
阮朱琪想想就心疼,可怜的噶花啊!
“噶花,你怎么样?”
他们将噶花从树上放了下来,噶花周身都被血染红了,听到有人叫她 , 她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呜呜啦啦……”
她的嗓子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来。
呜呜 , 她真的好可怜啊,不会说话 , 就连被人伤害的时候,也不会喊救命!
阮朱琪的眼泪扑簌簌地就往下落。
“小七七……”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闫千傲眼底一黯,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疼惜。
“杀了我,求你……”
噶花用嘴型无声地说着这话 , 同时眼泪也从眼角那里往下滴落。
“杀了我!”
“杀了我,求求你……”
阮朱琪无言以对 , 浑身都在微微发抖,噶花却一直在用唇语央求着……
“她被割伤了后背,又吸入了毒烟 , 没有救了,再持续下去,也只是受罪……”
闫千傲这话说完,一把就将阮朱琪给拽在了身后,同时手中利刃弹出……
“你……你怎么能……”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没有了可怜噶花的呻吟声,也没有乌娘那阴测测的怪笑声,有的只是阮朱琪低低地哭泣声,她不敢去看噶花死的样子,却扬起粉拳来打在闫千傲的身上,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啊?她那么命苦……呜呜……
“我们得赶紧走 , 乌娘拿走了人皮密码图案,如果让她抢先一步打开那扇门,那整个谛锦城就要战乱了!”
啊?
“怎么会这样?你……你不是在吓唬我吧?”
阮朱琪被闫千傲的话给吓着了,眼泪也止住了。
“本太子只有和你斗嘴的时候才会说笑,现在本太子可没心思和你斗嘴,快点走,回来本太子再让人来好好把噶花给葬了!”
嗯。
没容阮朱琪再转头看一眼噶花,闫千傲就一手裹挟着她 , 原地弹起 , 再次掠上了墙头,然后顺着墙头直接越上了旁边的一栋宅子 , 他速度很快,快得如一阵风一样,在房顶上如履平地,转眼间就奔到了东城门……
小贵子带人早等在那里。
“主子 , 按照您的吩咐,奴才已经跟王宰相说了……”
“他怎么说?”
闫千傲的脸色很冷寒 , 在夜色中,他的脸部侧影显得刚毅而有型 , 一双宛若黑濯石的眸子却在夜色中熠熠闪光,宛若灿星。
“他一开始说要先禀报东皇,奴才就跟他说了,要是因为他的先请示耽误时间,而将全城的百姓们陷入灾难,那他就是东岭国亡国的罪人!然后他就答应一边派人去禀明东皇,一边派人跟奴才来到这里等您了!”
闫千傲冷眼斜睨了一下小贵子身后,大概有一千兵卒的样子,不禁冷笑,“东皇的这次邀约 , 让本太子有了太子妃,就当是谢谢他这个老媒婆了……”
滚!
谁是你的太子妃?
阮朱琪气得伸拳抬腿,比比划划地想要暴揍他。
“小七七,你就不要嘴犟了,全天下都认可你是本太子的太子妃,天意难违啊,你就从了吧!”
闫千傲一转身,一脸坏笑。
“哼,你做梦!”
阮朱琪翻他一白眼 , 傲娇得如同一株小松树,昂首、挺立、横眉冷对!
昆洺山。
夜色中 , 阮朱琪跟在闫千傲的身后一鼓作气地爬上了昆洺山的半山腰,简直都要累断气了。
“喂,你……你……还想不想和我一起快乐的玩耍了?把我累死你能得遗产是怎么的?”
阮朱琪气喘吁吁 , 连诅咒他的劲儿都没有了。
“你若是想看到尸横遍野的景象,那你就慢吞吞吧!”
闫千傲没有回头,却走得更快,同时 , 他一个手势 , 身后紧跟上来的一千名兵卒就快速地分成几组,掩藏在了周围的草丛树林中。
因为我慢 , 就要尸横遍野了?臭妖孽,我上辈子欠你了啊,你不但要累死我,还要给我扣那么大一顶红颜祸水的帽子啊!
阮朱琪还手抚着双腿,站在半山腰处喘啊喘啊的,忽然就听那妖孽轻呼一声,“快藏起来!”
呃?
为毛要藏起来?
我这会儿不想捉迷藏,我就想好好呆在这里,把气喘匀了!
阮朱琪执拗地不动,却只觉得腰间缠上了一条有力的手臂,随后整个娇躯就被人裹带着朝一边倒去……
好巧不巧地,等她回过神来,整个人就趴在地上 , 不是趴在一种软绵绵的物体上,那物体不但软,而且还带着温度,甚至还有一张俊脸,一双凤眸,艾玛 , 闫千傲,你怎么会跑到我身体下面去了……
阮朱琪险些惊呼起来 , 却小嘴刚刚张开,就被闫千傲的手给堵住了 , “你若是再顽皮,真的会害死谛锦城成千上万的百姓的……”
呃?
我一声吼,就能让百姓们死翘翘?
闫千傲,你就夸张吧,我又没练狮吼功!
但她还是听从了闫千傲的话,没有喊出来 , 因为她这会儿也听到了隐隐的从上面的山路上传来一个人低低地说话的声音 , 那是个女人,而且阮朱琪听出她的声音了,就是那个祸害了噶花的乌娘!
这个老鸡婆 , 她竟敢再次出现再本小姐的视线之内,我要去杀了她!
她翻身就准备从闫千傲身上下去,被腰间被他的手紧紧地箍住了,“嘘嘘,让乌娘死,那就是碾死一只蚂蚁,我们要抓的是蚂蚁身后的大象,你乖乖的在本太子身上嘚瑟会儿吧,本太子不介意的!”
我靠!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闫千傲,你这只流氓妖孽!
阮朱琪轻轻地翻身滚到了一边,她心头其实是有所疑惑的,为毛她从上面山路上倒下来会倒在闫千傲身上,这个家伙当肉垫当上瘾了吗?
闫千傲也动弹了下身子 , 小女人不胖,但受不住地她忽然从上面倒下来啊,直接像是石头一样压在了他身上,他永远都不会告诉小七七,他这个肉垫是自愿的,不知道怎么 , 每次在看到她要摔倒的时候,他就似乎条件反射似的抢先倒下去……
于是乎 , 他发现,他有当专职肉垫的潜质。
“乌娘,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把钥匙和人皮密码图案都一起拿来吗?”
这时上面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压低了嗓音的斥责。
“主子 , 乌娘失职了,只找到了噶花那丫头,然后拿到了人皮密码图案 , 可是没找到钥匙,咳咳咳!”
明摆着说谎的乌娘边说边干咳了几声 , 借以掩饰自己的慌张。
“哼,光找到这一样就打不开那扇门 , 这扇门不打开,我们的人过不来,怎样才能完成任务?”
那男人的声音里透着强烈的烦躁,听声音他起了杀心了。
“主子,求您再给乌娘一次机会,也许那扇门并不用钥匙,乌娘就能打开呢?乌娘一族是懂得消息机关的,这一点您都知道啊!”
乌娘被吓得声音都颤抖了。
“那个老贱妇,也有怕的时候啊!”
阮朱琪银牙紧咬,想想噶花死的那么惨,她就有冲上去掐死那老乌娘的冲动。
“嘘嘘!”
闫千傲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阮朱琪无奈,按照闫千傲的意思 , 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了,所以,乌娘,你个老鸡婆本小姐就先让你多活一会儿……
“嗯,只能先这样试试了,太子还在那边等消息,这边我们的人也在等消息 , 只要那扇门打开 , 我们的人冲过来,那这边谛锦城里的人就可以行动了 , 里应外合,不相信东皇不吓得尿裤子!嘿嘿!”
那男人说到得意的地方,竟低声冷笑。
“果然他们想要拿下谛锦城啊!”
阮朱琪骤然就觉得毛骨悚然了。
“主子,若是我们一举再将几国的使臣擒住了 , 那我们就拿到了牵制其他几国的筹码了 , 到那个时候,他们的财宝还不任我们予取予求吗?”
乌娘的话说的更为得意了,就好像眼前一大堆的珠宝都在朝她招手似的。
这个卑劣的老鸡婆,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啊!
阮朱琪对乌娘更恨了。
随着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渐渐地走远了 , 阮朱琪和闫千傲抬起头来,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和少了一只手的乌娘,他们正手拿着一枚夜明珠,边翻看着那张人皮密码图案,边察看周遭的地势……
那人皮密码图案是可怜的噶花的!
阮朱琪愤懑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小七七,你很有当侠女的潜质呢!”
闫千傲看她气得那难受的样子,忍不住想要 调侃她几句,让她放松一些。
“对,我就要当侠女,然后和一个出类拔萃的侠客一起江湖闯荡,做神仙眷侣!”
阮朱琪咬着牙,“哼 , 专门杀乌娘这种乱七八糟组织的人,我要杀光他们!”
和侠客一起闯荡江湖?
闫千傲心底里一怔,她处处和肃漢走得很近,莫非是抱着想要和他一起到江湖上磨砺的想法?
哼,本太子还不如一个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