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米烙一时无法接受她所在的这个世界,更不能走动半步。“阿木,这真的只是一所贵族学校?”
米烙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儿,越是亲密的呼唤着你的名字时,她和你的心理关系就离得越远。深知其性格的南木沉默了一阵:“你可以把它当做一个普通的贵族学校。”
他无法欺骗米烙 , 不过 , 他也会坚定不移的守护着她,直到她的力量觉醒。
“原来不是……”米烙伤心万状快要绝望的时候 , 又堵气似的笑了出来:“不是就不是吧!”她心里存在的小小幻想一下子被浇灭 , 心底却又玄之又玄腾起另一种微乎其微的希望来。
“走吧!”“你不问问这是一所什么学校吗?”南木看着沉默下去的米烙 , 抛出一个问题后想要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贵族学校,鬼族学校?”真会联想,竟然和那个早早离去的学长抱有近似一样的看法。南木掩紧心底的疑惑,淡淡的一笑:“不是……”
“它的确是一所贵族学校。”能填海建校,隐藏在幕后的那些人物的手笔不可谓不大。而且他们也无所谓收入学校的学生家庭背景 , 所有学生在校期间的生存费用全部被校方承包——当然 , 这也意味着任何一个学生在学校里的炫富行为是极其愚蠢,但这也不意味着你在这里学校里没有需要“掏钱”的地方。
只是钱不值大用而已。
“同样,也是一所比较特殊的、可以让人感觉到生命有无限可能的学校。”形容得真够好听,是无限生的可能还是无限死的可能?米烙摆了摆头:“异能?”
“或者你现在可以这样理解,但最真实的两个字评价,应该是本能。”回答完这一句话,南木沉默了好一阵:“隐藏在少有的人身上的本能。”如果终身不曾将自己的本能挖掘出来,所有的特殊人群都会无异于大众。
“阿木也有这种本能?”米烙抬起头。
“有。”
沉默的南木将米烙手中的那一截绿意油然的蒲草接了过来,大拇指和中指在叶脉上轻轻一捻,那抹绿色似乎就被他带走 , 菖蒲草在须臾之间就展现出本该有的颓废枯败的面目。
“真神奇……”米烙感叹:“你把它弄死了。”
对于这个世界上平凡普通的人而言,衰败才是死亡的代名词。
“哦。”南木淡淡的应了一声,并不再多说。还需要用冷静来消化头脑里纷杂思绪的米烙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蒲草,另一只手任由南木牵着,不必去看脚下的路。
“……别把这支蒲草丢了。”南木抛来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米烙怔了怔:“为什么?”已经干枯的东西还有神奇的地方:“能辟邪吗?”
“嗯。”知道从南木嘴巴里听不到更多的解释 , 米烙用菖蒲挠了挠大蠢,“为什么说是能辟邪呢?”
“这是历史遗留的冷知识 , 大蠢也不知道原因的。”“历史遗留的知识?”米烙皱皱眉:“说不定还有些有用的知识没有被历史遗留下来。”
“历史就是对的吗?”
“说不定,菖蒲草的作用不止止是辟邪呢?”对这深奥问题无法回答的大蠢乖乖的闭紧嘴巴 , 在它无法继续保持沉默想要说话的时候 , 它发觉差点又被自己粗心大意的主人甩丢在地上。
一点也不清楚大蠢想法的米烙看着漫天涌迸如流星的焰火 , 反而没有小女孩儿的浪漫心情,跑偏走远的思路和问题一下子从嘴巴里蹦出:“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