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婆身上的衣服,也都被咬的千疮百孔 , 她侧头问:“老福,为什么这些虫子不敢靠近妖龛?”
福爷想都没想 , 就说,这世间万物,讲究一个相生相克 , 互补互存之道,有火就有冰 , 有男就有女。这虫子也是同样的道理,这些虫子被人做成黑色石板,封印在此处 , 一旦有生人进入,触发机关,八根顶天柱的柱子内将会流出鲜血,鲜血滴落在黑色石板上 , 也就是滴落在虫子上,便可触发阎王遮天!
我从包裹里取出一瓶水 , 猛的往头上倒了去,矿泉水冲着我的额头,一阵清凉传来,我这才好受一点。
“触发阎王遮天,必须使用血液,毁掉阎王遮天,也得使用血液。不过得用特殊的血液!”福爷说完这句话。
我们几人算是听明白了!
我抬头,问:“福爷,你的意思是说 , 那一种特殊的血液,就藏在了这四面妖龛之内?所以,这万千虫子始终不敢靠近四面妖龛?”
“对!就是这个意思 , 因为制作阎王遮天 , 是一种很危险的事。因为制作的时候少不了磕磕碰碰,一旦在制作过程当中受伤,那将预示着功亏一篑 , 而且所有人也会死在这里。所以在制作的时候,他们就会准备一种能够克制阎王遮天的鲜血!”
此时,我们四人的目光 , 同时看向了四面妖龛的正中间,能藏东西的地方,唯有这里了!
“我现在算是看懂了这四面妖龛的意思。”福爷嘴里小声道。
“老福,你所说的那种特殊鲜血 , 莫非就是这四种生物的鲜血混合而成的?”葵婆问道。
“这个我不敢百分之百确定,但应该也差不了多少,龙血肯定不存在,而这正北方向的妖龛 , 应该代表的人血 , 高贵之人的血液。”
既然福爷这么说,那其余几面的妖龛,应该就是各自对照了。
可能这妖龛的背后,有人血,鱼血,象血,但最后的一块肉,我们实在看不懂那是什么东西。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打着手电筒 , 照射在四面妖龛的正中间,仔细的寻找之后 , 发现妖龛中间确实存在一个夹层。
陈波正准备用潜水刀挑开夹层 , 福爷忽然伸手,拦道:“别鲁莽!万一有机关,咱们四个都得死!”
福爷是个老江湖了,不像我们几个愣头青似的。他举着手电筒 , 先是朝着头顶上照射了一圈,然后朝着地面上照射了一圈 , 最后又仔细的研究了一番四面妖龛。
这一点我们不急,毕竟那万千虫子虽多,可却不敢靠近石台 , 周围这黑色虫海虽然恐怖至极,但至少没有危险。
我这个人,患有密集恐惧症,那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的虫子大军 , 我是一眼都不想看 , 看了就浑身不自在。
“没事了,葵婆,用刀子挑开石板盖,看看里边放了什么。”福爷对葵婆吩咐道。
我发现福爷不管做什么事,要么就是他亲自动手,要么就让葵婆动手。很少让陈波我俩上阵。我想,肯定是我俩太嫩了的原因!
葵婆举着佩刀,缓缓的将刀尖插进石板盖的缝隙中,随即利用杠杆原理,慢慢的往上撬动。
只听一声轻微的嘎吱声 , 这个石盒被缓缓的撬开了,一股腥味扑鼻而来。
这股味虽然腥 , 但却不臭 , 反而隐隐有种肉香的味道。我们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福爷脸上的表情崩的紧紧的,他伸手谨慎的说:葵婆 , 慢点,一定要慢。
葵婆撬开石盒 , 整整用了十几秒钟,才敢将石盒彻底的掀开。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并没有听到所谓的机簧转动的声响 , 应该是没有机关了。
撬开石盒,福爷举着手电筒,伸着头朝着石盒内看了一眼,说:没有错了 , 这里边的三个瓶子 , 一定装着特殊的合成血液,用来抵挡阎王遮天的。
我也伸着头往里边看了一眼,里边有红青紫三种颜色的瓶子,就像古代那种小丹药瓶,瓶口用一团红布塞着。
我抬头看了福爷一眼,他没说话,应该是不打算反对,我正要伸手去抓出来一瓶,福爷却伸手拦道:先别动手 , 你仔细看看这三个瓶子的下边,还有一个什么东西?
福爷这么一说,倒是让我们几个人都愣了一下,瓶子下边有东西吗?
我弯着腰 , 凑近了往石盒里看 , 只觉得在三个瓶子之下,似乎有一小团白肉在缓缓的蠕动。。。
这个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着那一团缓缓蠕动的白肉 , 我想起了贝壳里边的贝肉,在我看来 , 单独取出来还能蠕动的。应该只有贝肉吧,况且这里又是海底。
那团白肉,约有婴儿拳头大小 , 就藏在三个瓶子的下边。葵婆盯着那团肉,眼中慢慢的露出了精光。
“福爷,你仔细看看,这团肉是不是。。。”
话刚说到这,福爷怒喝一声:闭嘴!
然后 , 我眼角余光发现福爷悄悄的朝着我瞥了一眼。似乎不想让我听到这些话。
我没吭声 , 在海里见多识广的陈波盯着那团肉也直摇头,这玩意他也没见过。
福爷沉默片刻,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来了一块布。包裹住了自己的右手,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右手探入石盒之中,捏出来红色瓶子的时候,福爷说:小西装,你拿着这一瓶。
然后又捏出青色的递给陈波,最后捏出紫色的递给我。
瓶子无毒 , 因为福爷敢递给我们。既然这样,那福爷用布包裹住自己手掌的意思,应该是惧怕石盒中的那一团白肉?
难不成那团白肉有剧毒?
我正在这么想 , 福爷从后腰中拔出了弯刀 , 小心翼翼的拨弄了一下那团白肉。我用手电筒照射在那团白肉上。明显看到白肉又开始缓缓的蠕动了。
福爷不说话,再次用弯刀拨弄了一下那团白肉,白肉再次又蠕动了几下。
福爷继续拨弄 , 每一次用弯刀拨弄一下,就停顿片刻 , 让那团白肉蠕动。
我们都懵了,心说福爷这是在干什么?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爱玩?就算爱玩也得分一下场合吧。四面八方被虫子围的水泄不通,这个时候逃命才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