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的话让我一怔。
几乎是立刻的,我就觉得有一些的鼻酸。
试问这个世界上的女人 , 谁是真正的想要长大 , 想要去承担。
有哪一个女人 , 不是希望自己永远如同孩童时代那样的天真无暇,那样的被当成公主一般的宠爱。
然而 , 这个世界上最难的 , 便是这一点了吧。
每一个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终究 , 我们都是要走入到一个自己无法去欲知的漩涡当中。
然后,经过这样那样的侵染,变成了各种各样的颜色。
我并不会决绝地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那样的人。
只是 , 对我和江川来说 , 却是再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了。
我笑了下 , 心底有些发涩。
我看住江川 , 说道:“如果我是那样的女人,你会护我一世周全吗?”
江川眯了眯眼眸,并没有说话,而是将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突然就感到一阵鼻酸,眼泪就差一点儿掉落下来。
江川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牵着我径直地走进了大门。
电梯向上,直到十八楼。
我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从电梯里面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最为专业的我。
我朝江川看过去,他正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我 , 好像我又在做什么没有必要的事情一样。
按好了门铃,我和江川相视一笑 , 然后 , 就听到里面已经传来了应答的声音。
大门很快被打开 , 是孟峦清。
他亲自来开门,倒是让我惊讶了一下。
江川熟络地已经和孟峦清攀谈了起来 , 我乖顺地跟着他们的步伐 , 一起走了进去。
与江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以后,我就听到孟峦清对我说道:“好久没有见到谣谣了,最近还好吗?”
我立即的换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种懂事的模样 , 软着嗓子回答:“托孟老的福,谣谣一切顺利。”
孟峦清笑了声,目光已经转向了江川,说话的声音有一些的责怪:“你说说你这个小子 , 和谣谣领了证 , 也不说一声 , 这多委屈人家姑娘。”
江川立刻乖顺的像是一个小男孩儿牵住我的手 , 对孟峦清说道:“是,是,是,孟老说的对,都怪我最近太忙,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给谣谣补办一个仪式。”
他说着,握着我的手的五指用力地收了收,将我的手掌更加牢靠的放在他的掌心。
我娇羞着看了他一眼 , 便对孟峦清说道:“孟老,您别怪江川 , 谣谣并不在乎这些 , 只要江川能够一直这样爱我就好了。”
说完 , 我又是更加情意绵绵地看了江川一眼。
他的眼波当中,有一些情愫飞快地被掩藏了起来。
然而 , 我却还是被那瞬间消散了的情愫给带着联动了起来 , 整颗心脏都涌起了波澜。
孟峦清浑厚地笑了两声,道:“就是你太体贴了这个混蛋小子 , 让他都不知道轻重缓急了。”
“是,是,是,孟老您说的是 , 以后 , 我一定不这样委屈了谣谣。”江川接过了孟峦清的话茬 , 声音里面带着些许的无奈。
我倏地就被他给逗乐了 , 却还是不忘记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上一句:“那你以后可要记牢了哦,不然的话,我可是要来向孟老告状的。”
江川很是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正要嗔怪一句,就听到孟峦清对我说道:“谣谣最近见过莱莱吗?”
我的心中咯噔了一声。
我缓慢地看向他,然后张嘴说道:“我这几天在帮江川办事情,都没有什么时间在车行,没有见到丛莱姐。”
“是吗?”孟峦清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看着我的那个眼神 , 却叫我还是隐隐的感到十分的不安。
好在,孟峦清没有继续追问 , 让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 , 就在这个时候 ,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腾地一下子就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对他们说道:“我去开门。”
我打开房门 , 却被眼前出现的人给吓了一跳。
来人是项宸。
如此近的距离与他打了个照面 , 让我瞬间去肯定了下来,早上在酒店见到的和丛莱在一起的男人就是他。
我下意识地就去寻找了一下丛莱的身影 , 然而,眼前,除了项宸,再没有另外的发的身影。
项宸轻咳了一声 , 绕过我 , 径直地走了进去。
“孟老 , 今儿挺热闹啊 ,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项宸讲话的语气可不像他外表看上去的那样沉稳。
我合上门,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去,重新在江川的身边坐了下来。
孟峦清与项宸打着招呼,然后又将我们介绍给项宸。
项宸和江川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江总真是让人羡慕,有个这样漂亮的妻子。”
我闻言不自觉地暗暗惊讶了一下,这个项宸,似乎是对我很熟悉的样子。
我险些脱口问出他和丛莱是什么关系 , 到底还是没有让自己犯这样鲁莽的错误。
江川侧过脸看了我一眼,轻笑了一声 , 道:“项总说得没错 , 能够有谣谣在我的身边 , 的确是我最大的幸运。”
我狐疑地看了江川一眼,这样脱口而出的瞎话他说起来还真的是很熟练呢 , 叫我都忍不住要产生错觉 , 信了他的邪了。
我娇俏地往江川的身侧蹭了蹭,躲闪开了项宸的视线。
江川抬手靠在我的腰上 , 手指暗暗地用力一些力量。
我感觉的到,他似乎是在安抚我什么似的。
然而,我却并不需要这些。
我拉下他的手,对他们说道:“我去再烧点水 , 你们聊。”
说完 , 我就拿起了茶几上面那还有半壶水的茶壶 , 转身走向了厨房。
一进去 , 我就将水龙头打开来,让水流飞快地从水龙头里面流窜了下来。
我伏在案台上面,大口的呼吸着。
我很清楚,我是在害怕。
没有任何理由的,我就是在害怕。
害怕孟峦清,害怕项宸。
我将水龙头关掉,将水壶放在插座上面,转过身去倚着台面站定。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半天 , 才终于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