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她踢了踢脚,喝斥道:“还不出来!”
浓浓的红雾升起来,灰灰窜出来 , 在地上打了个滚儿 , 讨好一般地在她的脚上蹭着 , 呜呜咽咽的,像是在讨饶。
“看你还喝酒,以后还喝不喝?”
陶伊顺手拿起了身边自己平日里给孩子做衣服时用的小尺子,在灰灰的屁股上轻抽了几下,灰灰却尖声啸叫起来,就像她用了十分的力气去打,把它快打死了一般 , 只几下便眼泪汪汪地了。
“小畜牲 , 倒真是会装!”龙皓焱嗤笑起来 , 坐下去,用脚轻踢着它的尾巴说道。
灰灰扭过头来,呲牙咧嘴地冲龙皓焱做了个凶狠的表情,转过头去看陶伊时,又是可怜巴巴的模样了。
这家伙也会两面三刀,当一套背一套!
龙皓焱恼了,拎起它来就往窗外扔去,把它丢进了湖里面,然后低斥道: “宠坏了这些小畜牲,给朕滚远一点,岸上去!”
灰灰尖啸着 , 声音却欢快极了,飞快地往岸边游去了 , 不多会儿上了岸 , 一溜疾奔 , 跑了个没影,不知道疯哪里去玩了。
“旋玑也滚!”龙皓焱又低斥道,黑雾散去,旋玑也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你干吗呀?”陶伊换上了干净的衣裙,惊讶地问道。
“它们学了喝酒,若不赶它们走 , 难不成还想让它们学别的么?”龙皓焱低下头来 , 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衣裳倒是好看 , 不过你也穿得太快了些,我又得脱一次!”
“呸!想得美!不干活儿,老在我这里,说不定明儿早上你就被我吸干了元气,再也爬不起来了!”
正说着,陶伊却越来越奇怪起来,这龙皓焱常在自己这里纠缠不休,除了第一回着实累了好几天,这后来几回却是没事人一般,没有一点不适的表现,真是怪哉!
她凝神看他,他神清气爽 , 熬了夜也没见他有一点疲惫的模样。
“莫非是我的精魂珠的作用?”她好奇地问着,手抚上了他的小腹 , 他的小腹很烫 , 似是有把小火焰在他的腹内燃烧,以往并没有这样的情况啊!
“怪哉!”她喃喃地说着 , 又抬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有甚可怪的?过来。”他一把拉下她的手,便把她推倒在榻上: “要吸我的精元,就赶快些,晚间我们还要出宫去办事,只有三天了,得赶快一些。”
“什么事?你说清楚 , 否则我不去。”
陶伊推着他 , 却又推不动 , 他的身子压下来,便如顽石一般,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是故意的!
“喂,走开……”她连连拍打着他的背,从喉里挤了几个字来。
“我要醋死了,今后离他们远些吧。”他翻了个身,躺在她的身边,声音有些闷闷的。
“呃……”陶伊楞了一下,便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不吃醋呢!你还说灰灰那小畜牲会装,你才是最会装的!”
“你敢骂朕!”他黑了脸 , 翻了身来,重又压到了她的身上 , 手指用力地往某处柔软挤进去。
“喂 , 你疯了!我什么时候骂你了?”陶伊急了 , 连忙去拉他的手,可是那长长的手指已经如愿以偿,到了窄小的地方,只轻一动,便让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她刚说灰灰是小畜牲,又把他拿来作比 , 不是骂他和小畜牲一样!她连忙讨起了饶 , 小声说道: “我又没骂你!只是打个比方 , 你快把手拿出来。”
龙皓焱的脸色缓了些,可是眼睛却依然紧盯着她,过了半天,才撤了手指,那一动,陶伊又颤抖了一下,还未醒过神来,他的身体却又挤了进去,二人正激烈纠缠的时候 , 他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陶伊,你若敢丢下我跑掉 , 便是幻门 , 我也敢灭了他!今后不许你单独再见他 , 要见,也得我在一起!快点说是!”
陶伊楞了一下,抬起柔媚的眼眸去看他,他到底做了什么?居然不怕自己的妖气?
“说啊!”他见她只楞楞地看着自己,并不言语,又发狠地催她。
“是!醋大王!” 陶伊吻住了他,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只怕他也故意堕入妖行了。若他真这般做了 , 她真的会为他粉身碎骨去,永生永世也不再想着离开他!
“我说过 , 只要你一辈子在我身边 , 我什么都敢去做!陶伊,我还要两个儿子,你再给我生两个儿子!”
入夜。
这天幕墨蓝,点缀着晶亮星光,一轮月静卧空中,月色总温柔迷离。
一只小鸟扑扇着翅膀,细细的小脚在水面上轻轻一点,那幽暗的湖水便泛起了点点波纹,在月光下无限地扩散开来,不多会儿 , 又归于了平静。
刑部衙门的重犯暗牢里,四壁上都插着火把 , 把不大的刑室照得通亮 , 室内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血腥气味 , 铁链、剐刀、刺棱等刑具上面还有斑斑血渍,一边的大铁锅中不知道什么绿色的液体正在翻滚着,飘散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四名狱卒正围在桌边上,光着膀子,腰间系着宽宽的红腰带,那结实的肌肉团团鼓起 , 桌上几坛酒 , 四人正在掷骰子赌钱 , 此时已经很晚了,牢头和当官的都回去了,留着他们几人看牢房,太无趣,自己找点乐子才是正道,一面小声吆喝着,一面喝着酒,丝毫不管这屋里难闻的气味,是呆惯了的人 , 不比那刚进来的犯人,闻不得这味道。
平时娇媚的娇乐面色灰败 , 四肢被紧紧地缚在铁架上面 , 青丝凌乱 , 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狱卒们。
这一生,被追杀过,也曾宠及一世,再落魄,也未落到下到大牢、受到酷刑的地步!
“喂,你们好生看管着,这可是朝廷重犯 , 弄丢了 , 可是要掉脑袋的。”
有人在外面敲打着木栅栏 , 提醒着那四位狱卒,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抬起头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
“去去去,俺们自然知道!”
那人认真看了一眼娇乐,这才转身离开。
四人继续掷着骰子玩乐着,其中一人面前的碎银子铜钱已经不多了,他拍了拍后脑勺骂骂咧咧地坐了下来,用力一拍桌子,压低了声音,粗声粗气地说道:
“奶奶的熊,老子今儿手气太差了,不用想 ,肯定是因为看这个臭婆娘的缘故!”
他扭过头来 , 狠狠地瞪了一眼娇乐,那眼睛瞪得铜铃一般 , 娇乐打了个冷战 , 妈呀 , 这男人好凶!从来,男人都是把她当成娇花一般地捧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心里砰砰地打着鼓,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软下了声音,娇滴滴地说道:
“官爷,输了钱么?小妹帮你一点?”
“臭婆娘,你少幸灾乐祸 , 自己都踏进这鬼门关了,还帮大爷我?笑话!”
“不敢 , 小妹说的是真话 , 小妹在城郊的小庙里藏了一笔银子,不多,不过三千两而已。大爷若想要的话……”娇乐故意顿了顿,悄悄观察着几人的脸色。
三千两,四人互相看了看,脸上皆露出了贪婪的神色来。
“你说!大爷我若是得了这银子,明儿便让你舒服一些,否则大爷俺整死你!”
那黑脸男人上前来,用力地拧住了她左边柔软的胸团儿,一拧 , 娇乐脸上的表情便变了,痛得直发抖 , 天 , 幸尔没使什么美人计,否则还不死在这群粗人手中?
满意地看着她露出惊恐的神色 , 黑脸男子便嘎嘎地笑了起来,手又不安份地钻进了她的衣服里面,胡乱揉捏着,娇乐只强行忍着,任他揉得快活了,这才求饶道:
“大爷饶了小妹吧,大爷尽管去取银子 , 听小妹仔细告诉你地方。”
“哥儿几个 , 这小婆娘身子倒是软 , 你们也来摸几下?”他却扭过头嘎嘎笑着说道,丝毫未管娇乐的话,娇乐看着那三人也起了身,脸色大变,连忙垮下了俏脸,轻言软语地求着这黑脸男人:
“大哥,你行行好,我身子有病,别脏了几位大哥了,你们快去取钱是正事 , 明儿让我少受点罪,求求各位大哥了。”
那黑脸男子这才沉下了脸色,用力地拧着她的胸部厉声说道:
“臭娘们 , 想把我们骗走,你好逃跑是吗?看老子不整死你!”
说着 , 便顺手抄起了旁边的鞭子 , 狠狠地便是几鞭下去了,娇乐吃痛,又动弹不得,只惨叫连连着。
“喂,牛头,你先听她说说 , 这娘们可是个公主 , 有钱也说不定 , 不要白不要!”另一个稍瘦的男子上前来,小声叽咕道。
“阿苍说得对,你就去试试看,我们在这里守着,防备这么森严,谅那些反贼也不敢进来救她!”
“对对、我哪里还有人来救?只盼着明儿你们给我个痛快,切莫折磨我才是!”娇乐小声哭了起来,眼睛红通通了,她本就漂亮,现在样子狼狈 , 男人见了,都不免有几分怜惜的心理 , 这四个男人也例外 , 便放软了态度,只听那牛头说道:
“那你快把藏钱的地方仔细说来 , 老子警告你,敢耍老子,老子要你的狗命!”
“不敢!钱就在城郊城隍庙那菩萨的肚子里,在他的肚脐眼上有一个机关,你手指按住了,往左边轻转三下便可,切记 , 不要弄错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