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医生当即觉得不对劲了,如果是正常的妇科病 , 季一喃按理说应该不会有所隐藏的。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 以及晋以寒的面孔。
正准备给霍琅打电话的时候 , 太太突然又催命般发短信 , “记得回来买三笼水煎包。”
“知道了知道了。”
回到家,他倒头便睡,差点忘了这一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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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回到家的时候,刚刚好是饭点 , 季一喃以为他会在公司。但霍琅竟然一反常态地在家里,意外的是 , 他的身边竟然还坐着一位女性。是赵萱,霍氏企业御用的美女律师和女公关 , 不管遇到多棘手的情况,都能在短时间之内化解。
季一喃对她很熟悉 , 每次霍家出了什么状况的时候 , 她都会出现,因为一直将她当作是霍家的合作伙伴,季一喃从来没有对她产生过任何敌意。不像旁的女人,只要一出现在霍琅身边,就会让她登时变得紧张起来。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赵萱完全脱去往日的干练风格,换上了极富个性的时装,甚至带着略微有些抓人眼球的耳环,头发全部披在左侧 , 画着柔和的装。嫣然一笑的时候,季一喃甚至觉得她可以同温柔挂起钩来 , 要知道 , 往日其他人赠予她的称号 , 都是诸如雷厉风行一类的。
这可绝非是和生意伙伴在一起的表现 , 这是一个女人决意要穿给一个男人看的。
霍琅叫她:“喃喃,快过来一起吃饭吧。”对着晋以寒,则是微微点了点头。
季一喃故意装糊涂,凑到了霍琅的身边 , 问道:“哥哥,这是谁呀?你又换女朋友了?”
赵萱友好地伸出手来:“你好,我是霍琅的未婚妻。”
季一喃怔在了那里 , 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肆无忌惮地介绍自己。而且,她现在的姿态 , 分明就是在欢迎一个偶尔光临的客人。但是拜托,她才是此地的主人。她看也不看赵萱,而是质问霍琅道:“我在问你呢?她是谁?”
“喃喃 , 你记性怎么这么差 , 她是赵姐姐,经常来咱们家的那个。”
季一喃冷冷看着他,“我不是说这个,我是在问你,她是你的谁?”
“你听到了,正如她刚刚告诉你的。”
“所以,你准备结婚了?”
霍琅面色冷冽说道:“是。”仿佛只是一个早晨,他就被改造成了一个陌生人似的。
季一喃无论无何也想不通,这个男人头一晚还躺在自己的身边,第二日,就能够打定主意当另一个人的丈夫。
她立马牵起了晋以寒的手 , 气呼呼说道:“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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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晋妈妈并不在家 , 晋以寒乐得轻松 , 季一喃则显得心情十分沉重。
三天以后 , 晋妈妈回家 , 季一喃却已经丧失了和她斗智斗勇的兴趣,而晋妈妈,也像习惯了她的存在一般,除了偶尔冷嘲热讽 , 基本上就是不管不顾了。
这已经到了季一喃离家出走的极限,整整七天 , 霍琅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直到,晋以寒扔过来一条银色露背裙 , 说道:“今晚,你要艳压群芳。”
季一喃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 “你在说什么呢?我哪也不去。”
“哦对 , 我忘记跟你说了,你哥哥今晚举办了一个宴会,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介绍赵萱。”
“什么?”季一喃坐直了身子,没想到哥哥竟然玩真的了。可是?怎么会?她怎么也想不童,一向百花丛中过,以风流为己任的霍琅竟然就这么安定下来了,连她离家出走也都没有了丝毫的威慑力。
“你怎么才说?”
“邀请函是群发的,我以为你知道呢,还以为你是有打算了所以才这么笃定 , 谁知道你。。。。。”
“我一定是忘记看了,你们家有面膜吗?我这几天浑浑噩噩 , 皮肤差到翻天。”
“这。。。。。。我从来都不用面膜 , 要不,我去我妈那给你偷几张?”
晋妈妈悠然从房间门口走过:“你连想都不要想 , 再说 , 像我这种大妈的东西,小妖精怎么用得惯呢。”
晋以寒不满地喊道:“妈妈,你偷听我们说话。”
晋妈妈拍了拍脸上的面膜,“我才没有呢 , 是你们说话太大声了,我没有怪你们吵到我都算好的了。”
晋以寒一脸黑线 , 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你上次不是还落了一个行李箱在里面 , 要不然去看看,说不定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
“那行吧。”
晋以寒蹲下来将箱子从床底下拉了出来 , 替她打开。
立马鼓鼓囊囊塞了一团 , 所有物品都不分彼此地拥抱在一起。季一喃干脆将箱子包起来,把所有东西都倒了出去。这才终于发现了几个能用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心想,还是年轻的时候离家出走比较有热情,连这样的小细节都不会忽视,哪像现在,真的是不管不顾。
她立马拿出一张面膜敷上,过后,又犹如丧心病狂一般敲打自己的脸,仿佛额头上的那颗痘痘会因为如此就消失一般。
光是梳妆打扮 , 就足足花了她一个多小时。
从服装间出来的时候,晋以寒望着她惊呆了 , “到现在 , 我才终于明白量身定做这个词的意思。”
季一喃开心地转了个圈 , 露出了光洁的美背,“怎么样?好看吗?够不够惊艳?”
“今晚 , 你一定会是全场的焦点。”
晋以寒已经换上银色西装作为搭配,季一喃笑:“今晚,我们会是全场的焦点才对。”
连一向不待见她的晋妈妈,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 酸酸地评论道:“狐狸精怎么打扮也还是狐狸精,不过我儿子倒是一如既往地帅。”
季一喃起初还和她生气 , 这会才发现她完全就是个小孩,说话做事都没有逻辑可言 , 更没有什么恶意,也搞不清楚她究竟是怎么嫁入豪门 , 并且在此生活了这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