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归降便是降了吗?”云逸川眸色深谙几分,面上的笑靥欲发的冷冽:
“他人在哪里?朕想好好会会他!”
白眉走在他的前方开口道:“奴才这就领皇上过去。”
实则云逸川昨晚连托牧傲的脸都未有看清楚,只知道那是主帅的营帐 , 便径直而去将熟睡中托牧傲点了穴道绑了起来。
此时见眼前身躯魁梧的男子,带着一丝的不确认:“托牧傲?”
听闻他不温不热的语气 , 托牧傲昂了昂头看向云逸川 , 没有丝毫臣服的意思。
而他也没有恼意 , 只是淡淡的开口道:“既然拉祜的士兵是真心实意的降了,为何见朕不行叩拜礼?莫非这只是托牧傲首领诈降的权宜之计?”
托牧傲瞥了眼心思缜密的他,解释道:“皇上多虑了!
只是我托牧傲不服罢了,若不是云汉皇上昨夜偷袭我军的粮草资重 , 今日我便也不会败下阵来。”
云逸川轻讽一笑 , 眸中幽光冷然:“托牧傲首领 , 行军打仗的人都知粮草的重要性。
如果你的防备做的万全了,你认为朕昨夜还会那么容易的得逞吗?”
托牧傲板着脸色,不屑的冷哼道:“哼,我拉祜士兵做事向来光明磊落 , 从不讲究偷袭取胜。
若皇上想要收降我拉祜士兵也可以 , 但要让我托牧傲输的心服口服。”
云逸川眉眼微微上扬,淡颜如雪 , 目光探寻的落在他的脸上:“哦?你倒说说看,如何让你心服口服?”
闻言 , 托牧傲也便放下了话:“明日午时朗月山顶我们一决高下。”
白眉不得不担心他的安危,毕竟他是云汉九五至尊的皇上,他任何一个决定都会关系着云汉的命运:“皇上还请三思!”
“无碍,托牧傲首领方才也说了,拉祜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云逸川笑着,却笑而不达,眸中冷色逐深:
“朕可以答应你,但希望你会信守承诺。”
托牧傲浓黑的长眉微拧,似乎对温文尔雅的男子他总觉少了份草原的男儿气概,所以心里才尤为不服气:
“哼,在我们这里最讲究的就是守诺,你若想让我拉祜的士兵心悦诚服 , 那便拿出你的本事。”
托牧傲撂下这句话便带着兵转身离去樊城五里外扎了营。
白眉忧心的道:“皇上,当真要去吗?”
云逸川负手而立,清润的眸光落在托牧傲离去的背影上,反问道:“为何不去?”
白眉也答不出个所以然 , 只得沉默不语 , 再抬头时他已走了好远。
夜 , 森冷的凛然。
寒风伴着营帐被人掀开的那一刻呼呼地刮了进来。
未央不用回头也知来的是何人 , 她的营帐也唯有他进来,外面的人才敢不通报。
“央儿这是在做什么?”
闻身后脚步声 , 未央没有停止手上收拾行装的动作,语气淡然的回道:“皇上何须明知故问?
三年了 , 就算皇上不着急回陵安城,在这里做战了三年的云汉士兵也归心似箭了!”
云逸川拢了拢双眉 , 话里满是落寞:“朕没有家,所以在哪里都是一样。”
这话到了未央的耳里却莫名的觉得好笑,转眼看向了他:“皇上在与末将说笑吗?
整个云汉的天下都是皇上的,难道这些不是你心心念念想要得到对你而言的家吗?”
僵持了许久后,云逸川伸臂将未央从地上扶起 , 无一丝怒气:“原来这就是央儿眼里的朕。既然朕是这般的不堪,当初为何又要答应做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