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含玉倒没多少不忍心,他也是受过他人无端伤害的人,一点也不怜悯见不得别人好就以戏弄他人为乐的人。
这是这个叫白荷的女人咎由自取的。
“小姐”青火缝好,向伍笑请示。
伍笑双手抱胸看着白荷,思虑了一会儿 , 道:“你已是废人我也不再对你做其他,若还有下次,我便杀了你 , 青火 , 给她嘴上上无痕膏 , 再喂她内伤的药丸,别让她死了”
无痕膏是消除与治愈伤口疤痕的良药,对于破裂的皮肉来说就是五零二胶水。
雾中谷灵药多多 , 外伤内伤的药都是药效顶好的。在雾中谷的时候 , 她们就收了许多药,她们是想花钱便宜买的 , 不过后来不易硬要送给她们的。她说雾中谷没什么玩意,就药多,有的多年不用都药质都散了,她们用得上的就拿走。
伍笑既要缝了她的嘴,又岂会让她日后再张嘴。
“若有人因怜惜她而助她逃跑,那她所受的罚那人就再受一遍。谁想经脉寸断,谁想被缝嘴巴就尽管吃里爬外”
她叫人把白荷丢在柴房,并严肃吩咐下去。
当然,谁也不想。
出了气,伍笑才往殷月时在的客房去。
心里也担心起他的伤 , 听木愚说他情况不太好。
来到殷月时所在的房间,只见殷月时在床上闭目打坐,纳气吐气,脸色还是白白的,敬言敬语在床前守着他。
殷月时扫了身边人一眼 , 敬言敬语就退下了。他抱歉的看着伍笑,不知说什么好,甚至感到羞愧 , 他三番两次在她面前丢脸 , 这次还害了她 , 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已被自己毁了。
伍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伤的很重吧 , 你别放在心上 , 这种意外总会有的,不过那种事以后不可再有”伍笑说的认真严肃 , 她其实想给他一巴掌的,看在他受伤的虚弱的脸色忍不住的安慰了。
“不会,绝不会再有,伍笑,对不起”殷月时抓着伍笑手,不知如何面对她。他的手有些冰冷,好像他的心一样,他很是自责,对自己很失望。
雾中谷那次她被带走时他没在场 , 没他责任。
现在,她是在他眼前被带走,当时他又急又怒,想到她可能受到的待遇他就害怕,平生第一次这么紧张害怕 , 他一下气急攻心才释放内力解脱,也使自己受伤。好在她安然无恙的回来,要是有个万一 , 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伍笑看他苍白的俊颜上对她的关心神情 , 知他是真正在乎自己 , 心下一片温暖。
目光瞧到他蒙白的薄唇上,只觉得甚是性感 , 心一动 , 握紧他的手,身随心动头便移了过去 , 挡住了他的视线。
殷月时微微扩大瞳孔,被伍笑的举动愣住。很快反应过来,愣神的眸眼中顿时塞满笑意,嘴角扩发,在伍笑的唇欲要离去时,放开她的手,一手拦过她的腰贴近自己,一手抱住她的头,改为自己主导 , 紧贴住她的唇,长舌一下窜入她口中吸取,一边歪头改变位置温柔的吻着她。
因他时不时改变位置扭着头吻她,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她根本不用担心呼吸困难的问题。
殷月时时而温柔地吸吮她的双唇 , 时而在她口中肆意扫荡探索,时而又粗暴地啃咬她的唇瓣,使得她的双唇越发娇艳欲滴 , 让人舍不得放开。
伍笑早已是神情迷离 , 不能自已 , 只能任殷月时领导自己,随他索取。
忽然两人重心不稳 , 双双倒在床上。
“唔……”
这一摔非但没让情迷的两人清醒 , 反而更加水到渠成。
殷月时一个翻身,附在伍笑身上俯视她 , 自己的唇也慢慢吻离她的,缓缓滑下她的脖子。
感觉脖子传来湿凉感,伍笑喘着气头脑渐渐清楚起来了。
“殷月时……”
殷月时听到她呢喃为难的唤声,轻笑出声,头停留在她暖和的锁骨之间,声音沙哑道:“我还在想你若不出声我便要继续,我希望的是你不要出声呢”
殷月时抬起头,神情与之前有些不同,依然丰神俊逸的翩翩公子样,却见他俯身从上看她的眼中多了一份难忍的情欲 , 他此刻想吃了她的心展露无遗。
伍笑眨眨眼,脸上已是羞红一片,张了张嘴又停住不知说什么好。
殷月时轻轻一笑,也躺下一把拉过伍笑让她带起来附在自己身上,手抱住她的腰。
“你的伤……”伍笑头枕在他的胸口 , 又不想全身重量在他身上给他压力。
“无碍,几日便好”
他抚摸她的头和腰间,忽然温柔道:“伍笑,嫁于我吧 , 昙城的事情一落我就带你回朝阳 , 我家不注重门第背景 , 你不需要担心什么,只要答应便可,好吗”
伍笑也没意外 , 听了这话自然高兴 , 可不知不觉心中又多了一份纠结。
“……嗯”不想他以为自己不愿意,她很快应了一声。
殷月时笑了笑 , 眼中柔情泛滥开来,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第二天,伍笑叫青火去看白荷的情况,青火回来禀报说,人还活着,她嘴上缝的针已经结在一起了。
经过昨晚跟殷月时更进一步的关系,伍笑心情是非常之好,遂叫青火把白荷带到昨天她被带去的地方 , 告诉他把人丢在宅子门口就好了,顺便给人披上件外衣吧。
那是云风雪的住处,不知现在人还在不在,但她肯定要是去那儿找风候宫的人一定找的到。
青火听话的随便用一件长袍盖住白荷的身体,手一捞就带人出了府。
伍笑心情愉悦的在府里给花儿浇水 , 哼着小曲儿,却被人冷不丁的从背后拍了一掌。
“哎呦,干嘛 , 人吓人吓死人啊”伍笑一跳转身 , 瞪着木愚。
木愚嫌弃的上下看她:“警惕这么差 , 果然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是为零的,从你背后出手你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我没感觉到恶意,好吗 , 哼”伍笑不以为意 , 继续手上的动作。
“瞧你那美滋滋的样,关系更近一步啦 , 发展到什么地步啦,激死啦,嗯,是吧”木愚挑挑眉毛对伍笑调笑道。
伍笑放下水壶,道:“哼,别告诉我你和单清烟还只牵了手”
木愚听她扯上自己,这话题就兴趣缺缺了。
“咳咳,说吧,人家找你干嘛了,该不会是叙旧吧”
昨晚她就问明白风候宫有何意图。可殷月时和笑正打得火热,她也不好去打扰。昨晚殷月时很晚了还是回自己家 , 没在玲珑府过夜。
“我正想去找你呢”
两人进了房间,伍笑才又道:“其实没什么密谋的事,就是请求个交易,态度呢,强硬了些 , 云风雪请我帮忙让严不易辙了对风候宫封锁药源的事,还有给他治病,而风候宫在我们有困难的时候会出手相助”
“就这样?云风雪在昙城吗”木愚有点惊讶,不是说禁止他进来的吗 , 而且她对于这没有说服力的条件不为所动。
伍笑笑着说:“听上去确实没有说服力 , 不过能卖风候宫的人情也不错 , 日后定用得到。先帝对云风雪的旨意影响到了风候宫的行动,他早想摆脱了去……”
“可是,云风雪不能入京这条他已经破了呀 , 说明他并不忌惮什么圣旨 , 先帝对他的不准入京的旨令对他没有什么用啊,就算破了 , 也没人对他怎么样不是,还明张目胆的绑架人,他连玉都敢抢,他还会顾虑什么先帝旨意对他有影响?”木愚很是不解,这样我行我素的人幸好没有野心,不然这千阳国早乱了。
“他入京多少也有皇上默许了的意思,可能风候宫也和皇上有交易吧”
毕竟一个朝廷头儿,一个江湖大佬,交恶还不如交好,两人又是兄弟。而且 , 风候宫也不是完全不顾虑朝廷,要是皇上真想除去风候宫,他只要下令一个将军带几万兵去围剿,就能震动江湖。
风候宫高手多,可人手不比人家军队多 , 一两次还攻拿不下,要是围剿次数多了,再厉害的高手门派也坚持不了。
到时候 , 风候宫可能会灭掉 , 可云风雪一定会逃脱等待日后东山再起的时候。
而朝廷 , 动用大量士兵必定也会折损重伤,可别想几千人就能打到根基坚固的江湖门派。到时候朝廷又得忙着四处查探捉拿人善后的 , 吃力还不讨好。
没事谁爱折腾 , 朝廷与江湖对抗只会两败俱伤,而且没有充份理由就拿打仗的士兵去跟江湖人打架 , 也会有人微词。还不如好好谈判合作,和平共处。皇上也不是有空去管风候宫的闲事,只要不影响到朝廷利益,皇上是不管风候宫做什么的。
云风雪因为身染疾病的原因,才对雾中谷下手,可失败了,还被严家封锁药源,对病重的云风雪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但他也知道不能再惹严家,他的身体还得靠严家来治。
云风雪身体破败下来只得到处寻找神医良药 , 靠自己人去他国寻找药物花时间又未必有疗效,得伍笑的提示后吕蔚能控制住一些时间的恶化,却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