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澜溪做了轩辕瑞泽想做却不敢做的事,他以为他应该受到表扬 , 可轩辕瑞泽却无动于衷。
苏冰雪嗤了一声讽刺的道:“你这样会险皇上于不仁不义的境地的 , 真是自作聪明。”
李澜溪勾着头看轩辕瑞泽背后的苏冰雪 , 好奇道:“这就是你宠爱的妃子?娇滴滴的声音,出来让我瞅瞅 , 长的有多美 , 竟然获得他的独宠。”
轩辕瑞泽不满的冷哼一声:“你来,不走正门 , 非要这样飞檐走壁的吗?看来我那些御林军是太差劲了,才让你轻易的闯了进来。”
李澜溪摸摸鼻子,找个凳子坐了下:“我不是已经把国书给你了么?”
轩辕瑞泽示意苏冰雪先回去,他自会应付李澜溪。
苏冰雪对这个人并不感冒 , 虽然长的很妖孽,可是一肚子的坏水,上一世就吃了他不少亏 , 这一世还是离他远点好。
但李澜溪显然并没有想放过她。
“唉 , 别走呀!雪儿,你不记得你的蓝哥哥了吗?”
苏冰雪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已经不是小时候的苏冰雪了,怎么可能记得他。
李澜溪见苏冰雪瞪着一双黑白分明清澈的大眼望着他,不由得苦笑一声:“看来,你忘了,可我没忘,你说过,要是我挣钱比你多,你会嫁给我的。”
苏冰雪歪着头,一眼好奇的问道:“那你挣到了吗?”
李澜溪晒然一笑,得意的一笑 , 顷刻间如烟花璀璨。
“当然,我现在已经是南越国的首富。而你却分文没有。算不算我赢?”
苏冰雪小嘴一撅 , 不屑道:“当然不算 , 你错了 , 我并非分文无有,我有他。他的就是我的。”
苏冰雪一把搂着轩辕瑞泽的胳膊 , 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 比他更得意的炫耀着。
轩辕瑞泽顿时感觉轻飘飘的,心中却比蜜汁更甜。
李澜溪愣了一会儿 , 苦笑着:“恩,算我输了。”
就算倾整个南越国的财富也比不过富强的大周呀!
“不过,你别忘了 , 他的皇后可不是你,而且后宫佳丽无数。”
这是红果果的当着他俩的面,挑拨离间么?
苏冰雪失笑的说道:“若是我跟了你,你就能保证后宫只有我一个女人吗?”
李澜溪是南越国的太子,将来也是一国之君 , 不比以前只是跟苏冰雪一起开酒楼时候 , 富家公子的身份。
既然都是皇上,谁也不比谁纯情多少?
苏冰雪一句话将了李澜溪,李澜溪忽的轻笑:“原来你知道我是谁?”
苏冰雪不自然的撇撇嘴:“原来是不知道,不过,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我便知道了。阿泽他说了呀,你是南越太子。”
原来是这样,是他疏忽了。
京城处的一个普通的院子里。
天寒地冻,苏冰夏在房间里做月子,一觉醒来,总觉得周围太过安静了 , 她强撑着身子来到门外,门外的大雪把整个世界都盖住了。
“相公 , 兰芝,你们都在哪儿?”
整个府中空无一人。
“你别找了 , 他们都死了。”
一个身披黑色大氅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苏冰夏震惊之极:“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黯哑的声音说:“这就要问问你家的那位贵人了。”
“是她?是她杀了我们一家?”
“不止 , 还有苏氏一家。”
苏冰夏对苏墨的感情已经有孺慕之情变成了愤恨,她恨他串通霍氏 , 害了她的亲娘 , 可她哥哥却是无辜的。
“苏冰雪,杀我相公 , 我的孩子,我跟你势不两立。”
她对着白茫茫的大地,愤怒的大喊。
披着黑色大氅的人 , 默默的站在一旁,等她安静下来,黯哑的声音继续说道:“你想报仇吗?”
苏冰夏心中一惊,警惕的望着他:“帮我报仇,你有什么好处?”
“这你就不要管了 , 杀了苏冰雪 , 自然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苏冰夏被蒙着眼睛带走了。
大周的皇宫里,紫薇殿中,暖意融融。
苏冰雪抱着手炉窝在摇椅上,静静的回忆往事。
前世她虽然猜出苏冰夏是重生的人,可是因为后来的空间才看到苏冰夏的前世,也就是这一世发生的事情。
而她现在就是在苏冰夏的前一世,她依然知道了结局,活的应该更轻松些,可事与愿违 , 也不知道轩辕瑞泽是怎么回事,表现的跟以前截然不同。
这一世 , 他更宠溺了她一些。
南越太子来拜会大周 , 肯定更是有事相商 , 当晚,轩辕瑞泽设宴款待他。
作为皇后 , 陈佳宁也必须出席。
陈佳宁则带着后宫佳丽一起出席。
礼部和轩辕瑞景也奉旨前来陪同 , 当晚的宴会,苏冰雪却没有出席。
按规矩苏冰雪是不能参加任何宴会的。
宴会上 , 丝竹声,嬉笑声,歌舞升平。
没有喜欢的人陪着 , 轩辕瑞泽神色恹恹的,一直闷闷的喝酒,就在大家都很欢快的时候 , 钱公公一路小跑过来 , 跑在他身边耳语几句,只见他脸色一紧,眼帘低垂。
挥挥手:“无妨,让她们闹去吧,惠妃无事便好。”
钱公公得了命令,再次回到紫薇殿。
陈佳宁眼色递了过去,坤宁宫里有一个宫女跟了过去,两刻钟的功夫又回来了。
“怎么回事?”
墨儿低声说:“紫薇殿里出事了,惠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小宫女 , 撞伤了姜贵人,被掌了嘴。惠妃娘娘不同意 , 把姜贵人叫过去 , 受了罚。姜贵人真哭那 , 说不公平,要找皇上评理那。”
陈佳宁一听知道整治苏冰雪的机会来了 , 冷冷一哼:“姜贵人也是蠢得 , 皇上怎么会舍得惩罚惠妃,当然是找太后了。”
墨儿眉头紧蹙:“太后最不喜姜家人,她会帮她吗?”
陈佳宁白了墨儿一眼:“可是太后最不喜不懂规矩的人呀。两人无论最后谁受罚 , 都是本宫最乐意看到的。”
墨儿点点头,自安排人回禀太后那里。
话说这姜贵人本来是收拾好,要参加宴会的 , 却被一个小宫女给撞了,小宫女端了一碗红糖银耳莲子大枣羹,全倒姜贵人身上了。
姜舒然一生气 , 一巴掌打过去 , 小宫女赶紧跪着叩头。
“贵人恕罪,贵人恕罪。”
谁知姜舒然却不依不饶,就让她跪着那里,说要一直等姜舒然再次换了衣服,由回到此处,才让那个小宫女起来。
可谁知,等她回来的时候,小宫女已经走了。
姜舒然失了面子,才来到苏冰雪的宫殿里 , 为自己讨个公道。
苏冰雪本就是护犊之人,对宫里的下人都是和颜悦色的 , 虽然不允许他们嚣张跋扈 , 也不会让他们吃亏。
那个小宫女跪的时间太长 , 大冷的天,膝盖都跪坏了 , 苏冰雪也觉得于心不忍。
不过 , 若是姜舒然就这么算了,她也不准备怎么样。
可谁知姜舒然竟然找了过去。
“启奏惠妃娘娘 , 奴才们犯了错就应该惩罚,先不说她洒了贱妾一身,单说她把娘娘的粥打翻 , 就应该重罚。”
苏冰雪不以为然道:“不就是一碗粥嘛,洒了就洒了,再说,姜贵人不是已经罚过了吗?”
姜舒然气不过道:“可贱妾罚她跪到贱妾归来 , 谁知她竟敢不听。”
苏冰雪撇撇嘴:“地上那么冷 , 万一冻坏了,怎么办?别人会说姜贵人苛责下人的。”
“可贱妾宁愿让别人说贱妾苛责,也不愿让下人们说贱妾治下不严。”
“这不是治下不严,该罚的已经罚了,总不能太过吧,宫女也是人,人家父母要知道他们受苦,也会心疼的。”
姜舒然冷然一笑:“惠妃娘娘说笑了吧,他们生来就是贱命 , 能得娘娘厚爱,是她们的福分 , 可他们却并不珍惜 , 娘娘最好还是不要那么贤德 , 不然被人出卖了也不知。”
苏冰雪突然觉得姜舒然话里有话,狐疑道:“你什么意思?”
姜舒然不屑冷哼一声。
“太后架到。”
苏冰雪不明所以,多大点事 , 就把太后招来 , 看来确实是她宫里的宫女嘴太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