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比死亡更可怕的,就是生不如死。
那个鬼将怕死 , 却偏偏惹怒了这么一个女人 , 我也觉得挺好笑的 , 不是吗?没有自知之明 , 还喜欢大放厥词 , 别说对象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女人 , 就算不是,也很容易摔跟头。
沈梦云缓缓的踱步靠近了已经快要瘫软的鬼将身前,戏谑的看着他 , 眼中的寒意却是让人心惊。
“你刚才说什么?让我好好服侍你们兄弟四个是吗?现在我过来服侍你了 , 你开心吗?只是可惜你的那个兄弟的命实在是太不好了 , 还没能等到我服侍就全部一命呜呼了。”沈梦云的声音中充满着异样的口气 , 让我听得都不由得下体一寒。
这样的女人,还真是不要惹的好!
那鬼将看着靠近了自己的沈梦云 , 整个人颤抖的幅度更加剧烈了起来。沈梦云伸出手上的鬼爪轻轻的抚摸着鬼将的了已经破碎了的脸,像是情人之间温柔的抚摸 , 只是没有多久,鬼爪直接扎进了鬼将的太阳穴中,没有任何的血液喷溅出来,那鬼将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叫喊。
然后那鬼将的剩余的面孔开始变得狰狞,他的脚开始慢慢的猥琐,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灵魂都没有办法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他的身体从脚开始一点点的萎缩,然后是他的双腿,再到他的腰部、胳膊。这头在神秘界算是不弱的鬼将就像是一快正在慢慢融化的蜡一样开始变软 , 萎缩。
只是沈梦云的脸上露出的确实享受,看不出丝毫的怜悯之色。
我有些感慨起来 , 如果不是因为沈少云做的事情我作为天之骄子不得不去处理 , 我是怎么也不愿意和这种人为敌的。
那鬼将的身体融化的只剩下了一个头颅 , 可是他仍旧没能够死去 , 他的痛苦在他的身上不停的传到了他的灵魂中。
只是他没有办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 周围也变得落针可闻,寂静非常……
那四个鬼将带来的那些小喽啰中有些家伙终于没有办法承受这样压力 , 大声惨叫着往后踉跄跑走了。
只是沈梦云哪里会让那个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逃脱?只见她的另一只手猛地伸了出去,又是一只巨大的鬼爪在天空中出现,然后猛地朝着那只逃跑的鬼物狠狠的抓了下去。
“我说让你走了吗?”沈梦云的声音很是冷淡 , 却带着浓重的煞气。
这下沈梦云可不是想要折磨他 , 一下之后真个鬼物变成了一滩瘫软的血肉 , 那鬼爪迅速的探入其中吸收着血肉中的力量 , 然后猛地横扫向那些因为惧怕无法动弹 , 所以还跪在地上的鬼物。
安静的场面顿时变得哭嚎一片,那巨大的鬼爪从那些鬼物的身上掠过 , 洗干净他们的血肉之后转回到了沈梦云的手上。
沈梦云的眼中的光芒闪烁的更加的明显,然后那双快要完全恢复的灭杀之眼紧紧的盯住了我。
我毫不畏惧的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也认真的看着她眼中的杀意,她是真的想要杀了我,如果不是我,就算天地再怎么想要除掉她哥哥沈少云这个叛逆,也不可能有任何办法能够办到。
而我是天之骄子的身份,就像是整个天道的使者,代替着天道去做一些天到没有办法去做的事情。
天道是什么?没有人说的清楚 , 所以天道对于人为什么不能够直接攻击也没有人能够理解。
或许他只是一个法则,又或许他只是这个世界运转的规则。可是不管他是什么 , 他都不能够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了或者修者降下除了天谴之雷之外的东西。
可是对于那些强大的存在来说 , 天谴之雷与他们来说已经并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了 , 或许还是会让他们受些伤害 , 可是并不足以杀死他们。
所以就有了我的存在 , 天之骄子 , 代天而行。
只是这样的身份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呢?除了去穷无尽的麻烦,就是生死攸关的战斗,甚至是很多阴谋。而现在 , 我更是要面对着这么危险的女人的敌视。
“沈梦云 , 怎么?你有按耐不住了?如果你真的想动手 , 那就来吧 , 我不会还手 , 也不能还手,只是就算是你把我杀了 , 沈清雅也会来把你杀死的。”我冲着她说着,那张紫色的符箓也再次出现在了我的手中。
沈梦云仍旧是眼光闪烁的看着我,这个疯女人,今后真是在身边放了一个定时炸弹啊。
对于自己这样的处境,我实在是有些无奈。
“你这个家伙,要不是誓言的力量,恐怕根本不会这么对我吧?恐怕你会比我更先出手,来灭掉我这个定时炸弹吧。”沈梦云的声音中带着嘲讽,只是这样的嘲讽与我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你还真是会想 , 我答应了你哥哥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 只是如果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话 , 我就算是拼着自己去死 , 也要带你一起死。”我的声音中蕴含着自己的咒力 , 不知道为什么 , 在说这些大义凌然的话语的时候 , 自己总是不由自主的带上些咒力去说服别人不要作恶。
果然,听着我的话,沈梦云的眼中闪烁的光芒黯淡了些 , 只是面上却露出了更加浓郁的笑容。
“好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 秦辰 , 你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 却也是名副其实的伪君子。”她的声音很是嘲讽 , 笑意也很是浓郁。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非我 , 又怎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我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仍旧是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没有打算说服她相信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只是希望她的杀心不再那么重。
可是这样的说法对于沈梦云来说是根本没用的,她只是冲我笑了笑就不再说什么,然后扭头朝着外边逃了出去。
那个鬼将的头还在沈梦云的手上提着,他没能够发出任何声音,却仍就活着忍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
这样的女人,这样的手段 , 这样的残忍,让人这是很心寒。
走出不远的她扭头看了我一眼 , 那催促意思很是明显。我也只好带着斑斓巨虎夫妇提起速度跟上了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