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善龙立刻命人去学校拿来韩小雅的课堂笔记，莫寒静静的盯着笔记上的字迹，用手指慢慢的临摹，学会之后，再看着地上的字迹临摹几遍。
几分钟之后，她慢慢站起来：“这字是韩小雅自己写的！”
莫寒的话让所有人都疑惑了，韩小雅被杀 , 却在死前写下“不恨”两个字，究竟代表什么？韩小雅不恨的又是会是谁？
一段时间的调查走访结束 , 韩小雅的社会关系也调查的差不多了，她并没有固定男友，虽然是学生 , 但是却有很多社会上的朋友 , 经常出入酒吧，有时候还在夜总会出现，而就在她被害的前一晚 , 她还在酒吧喝酒 , 喝到凌晨，后来被一个陌生男人带走。
陌生男人立刻成了调查的关键，但是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没有人会去关心别人怎么样，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韩小雅究竟是谁被带走的。
寝室里，莫寒拿着手机发呆，想了一会儿直接问还在化妆的姚佳琳。
“佳琳，玲子和云兰有没有去过酒吧？”
莫寒的突然发问，让姚佳琳的手猛然一抖，眉毛画歪了 , 她嘟着嘴巴满脸不高兴的看着莫寒：“都是你，让我把眉毛画错了！当然有啊！有时候无聊就会去玩，我以为你知道呢！”
说着，她拿起棉签一点点将画歪的眉毛修整好。
莫寒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握紧：“连上了！”
封善龙皱起眉头，安静的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直到莫寒那一句“连上了”让他立刻明白了什么。
“看来真被你猜中了，这案子果然和方馨月的死有关！”封善龙说完 , 长长的叹口气。
十年前的案子 , 想要再翻出来调查有些毕竟还是有些难度的，毕竟当时调查的资料太少。
“封叔叔，我还是觉得尽快找到胡雪珂和章英豪比较重要 , 至于学校这边的事 , 就交给我好了！”莫寒心里有些激动，直觉告诉她，这件案子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挂上电话 , 莫寒才发现化妆只化了一半的姚佳琳正盯着她 , 嘴唇微微颤抖。
“这件案子真的和十年前死的方馨月有关？”姚佳琳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姚佳琳深深的吸口气，垂下眼眸，表情很是沮丧！
莫寒盯着她，她知道姚佳琳有话要说，但是她也不直接开口问，等着她自己开口。
一颗眼泪掉了下来：“其实，我知道方馨月很可怜，她本不该死的！”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莫寒突然感觉心跳加速，她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姚佳琳摇头：“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 莫寒，你要知道，十年前去酒吧和现在去酒吧完全是两个概念，就是现在去，在多数人的眼里也是不良少女，何况是十年前 , 你要知道，口水是可以淹死人的！”
口水是可以淹死人的？
莫寒身体微微颤抖，这句话她深有体会！
姚佳琳说的没错 , 十年前，别说是去酒吧，在一些思想还没完全开化的地方 , 就是和男生多说几句话都能被传的沸沸扬扬。
莫寒深深的吸口气 , 姚佳琳突然问：“对了，这几天怎么不见韩墨来找你？你们不是形影不离吗？”
形影不离？
莫寒挑了下眉头：“太夸张了，我们只是因为这件案子才接触的！”
说起韩墨，莫寒才想起这几天确实没有见到他人，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看莫寒的脸色突然变得失落 , 姚佳琳走到莫寒身边用手肘撞她一下：“喂，你不会是想他了吧？”
莫寒摇头：“不是 , 我只是在想方馨月是自杀，现在这件案子和方馨月的案子之间的联系究竟是什么？”
听到莫寒的话，姚佳琳也是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转头继续化妆：“会不会是报仇？”
杀人案无非就是情杀、仇杀，至于其他原因的杀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很少，而这连环杀人案不可能是情杀，仇杀的可能更大，可有一点莫寒始终想不明白。
如果是仇杀，为什么要时隔十年才动手？
莫寒拿出手机给封善龙打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她就着急的问：“封叔叔，方馨月还有没有亲人？”
“你是想说仇杀？这个我也想过 , 也调查过，方馨月是弃婴，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但是因为孤儿院经费不足，早在十五年前就关门了，院长也在一次意外车祸中去世 , 关于方馨月能调查到的资料很少。”封善龙满脸疲惫的摸了摸眉头 , 为了这件案子，几天以来，他只睡了几个小时 , 而案件却始终没有眉目。
莫寒头疼的挂上电话 , 没有父母，没有男友，只有两个不见踪迹的朋友 , 难道，这件案子是胡雪珂和章英豪联合作案？
正在莫寒一筹莫展的时候 , 手机再次响起，来电显示是韩墨，让她有些惊愕，但还是接了起来。
“莫寒，我找到章英豪和胡雪珂了！”
莫寒猛然站起来，双拳紧紧的握着，姚佳琳被她吓一跳，紧张的盯着她。
“人在哪？”
“H市，我现在在他们家门口，你要过来还是我一个人去？”韩墨握着手机 , 眼睛一直盯着那灰色三层小楼上的一扇窗户，他废了好大力气才打听出这两人的住处，刚想进去，却突然觉得应该告诉莫寒，就打了电话。
莫寒目光收紧，H市距离这里并不远 , 坐长途大巴需要三个小时 , 差不多十二点左右就能赶到。
“等我，马上过去！”
说着，莫寒就快速换衣服，姚佳琳快速的擦上口红：“你要去哪？”
“H市！”
“我也要去！”姚佳琳揪住莫寒的衣服，似乎她不同意 , 就不会松手。
莫寒无奈的看着她：“不行，太危险了！”
姚佳琳却突然撒娇一般的摇晃莫寒的衣袖：“留在这里才危险呢！难道你想回来之后看到我的尸体吗？”
看莫寒依然不说话 , 姚佳琳立刻说：“我还会开车，从这里到H市，两个多小时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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