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袭来,元蔚蓝想都没想,直接从自己睡衣的口袋把那把小刀扎进了男人的胳膊里面,顿时一滴滴的血迹流了下来,慢慢染红了她的眼睛。男人那粗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痕 , 突然笑了出声。
被这笑声刺激到的元蔚蓝疯狂地怒吼着 , “你不要在笑了,你就是一个恶魔 , 我讨厌那你 , 你滚出我的身体,我觉得你脏死了!”
“我脏死了?这世界上的女人还有你脏吗?被人强了都不知道是谁,呵呵,你可真是可怜啊 ,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觉着你姐姐的能力太出众了,所以也要试着用身体去换取合作 , 好让元世诚刮目相看呢!只可惜,到最后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席天阳冷笑着,慢慢开始扭动自己那健壮有力的腰部。
纵然胳膊上的血慢慢流淌着,染了整个桌子,甚至把身下的人儿也染红,看起来狰狞无比。
这一个年三十,注定是不平静的,其他的家庭欢歌笑语,让人羡慕 , 唯独席家这边是如此的惊涛骇浪。一次又一次的凌虐让元蔚蓝失去了力气,她逐渐感觉到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仿佛自己只不过是为了迎合席天阳而生出来的人。
在席天阳的眼睛里,这是一场及其华丽的盛宴,让他好好享用了一番娇妻。
从晚上八点,一直变着花样索取到了凌晨一点多钟 , 失血过多的席天阳这才体力透支。
而想晕却晕不过去的元蔚蓝 , 这才真真切切的知道席天阳为什么叫做是最厉害的男人。
但她此时此刻,只想就这么去死——因为今天不是安全期。
按照席天阳的性格 , 他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的 , 若是怀上了孩子,肯定会寸步不离的让人监视着自己,想要偷偷去流产 , 肯定是难如登天的。
元蔚蓝来不及思考太多,在风暴停止之后 , 困意来袭,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
元蔚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喉咙干燥,鼻腔仿佛被人堵上了一般,难受极了。看来昨晚做完那些事情之后,席天阳就这么把自己丢在了餐桌上过夜,如同用完丢弃的破布娃娃一般毫不在意。
“少奶奶,你醒了?”眼前站着一个上了年岁的女人,看着地板和餐桌上的血迹波澜不惊,仿若常见。
“你、你是谁!”元蔚蓝强撑着自己的身子穿上裤子 , 咬了咬唇瓣,警惕地盯着中年妇女。
“我是少爷从家政中心聘请过来照顾您的保姆,您可以叫我常婶,从今天开始,我将照顾你的起居,包括你怀孕之后的一切饮食注意事项 , 希望少奶奶可以好好配合我。”常婶微笑着回答。
元蔚蓝却是不信极了。
一般家政中心请来的保姆怎么可能有这么淡然的气质?面对那么多血却依旧淡定 , 这得见过多少风雨才会锻炼到如此地步啊?她这样想着,心却不停的抽痛起来 , 先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家政中心来的 , 光凭着席天阳找人监视自己这件事,她就足够伤心了。
“我不需要保姆,你给我滚!”想到席天阳说的那些话 , 她就心里一阵阵抽搐,“他都已经不爱我了 , 凭什么让我怀上他的孩子?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想被他弄得在J市混不下去的话,趁早辞职滚出去!否则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试图恐吓常婶,让她知难而退。
但眼前的女人却依旧微笑。
席天阳身穿着一袭名贵的西装,款款从楼上走下来,淡淡道,“常婶以前是在老宅做保姆的,奶奶觉得人多不清静,就把她给辞退了 , 没有我的命令,常婶是不会离开的,你可以死了那条心。”
元蔚蓝心中咯噔一声,慢慢颤抖了起来。
现在他一接近自己,她就浑身不自在。
难不成是昨晚那件事情弄的?
“你不要过来!”她怒吼着后退,却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原来刚刚的她 , 还坐在餐桌之上不曾移动。
这一次席天阳惊诧地发现 , 看见她摔下来,非但没有心痛 , 就连普通的感觉都没有 , 仿佛这只不过是一个佣人干活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杯。
“少爷,我先下去准备早餐 , 一会就好。”常婶鞠躬告退,走进了厨房 , 给两人留下了一个空间。
男人慢慢走到了她的身侧,蹲下来。
伸手抚摸那乌黑的秀发,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嫌弃道,“看看你这头发,去哪里磕得那么多血啊?大清早的也不梳梳头,多难看,跟个鸡窝似的。常婶,先别忙着做饭 , 去储物间里找镜子和梳子过来,我要为少奶奶梳头。”
似是恋人之间的嗔怪不满,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在恋人之间,梳头是多么神圣的一件事情啊?
那代表着白头到老,愿意一辈子只为这一个女人而梳。
元蔚蓝迅速后退,却逃不过席天阳那宽大的魔掌,就这么被他扯着头发 , 来到了沙发上做好。
身上米黄色的睡衣沾满了血迹 , 却来不及换上一套,下身火辣辣的疼痛能够让元蔚蓝脑袋暂时清醒不少 , 坐在松软的沙发上 , 却如坐针毡,难以定性。
常婶如同地狱来的使者,双手奉上镜子和梳子 , 以及那昂贵的眉笔,“少爷 , 给。”
席天阳接过来,让常婶在茶几上安定好那镜子,然后就这么摁着元蔚蓝的头,仔细的对着镜子开始梳了起来。
其实她的头发很柔顺,梳起来也特别方便。
可昨晚沾了一些血迹,经过一晚上的风干,现在紧紧的黏在了头发上,难以清洗。每当遇到血块的时候,元蔚蓝总是痛的不敢出声 , 席天阳没有什么怜香惜玉可言,而是直接一梳到底,让元蔚蓝痛苦极了。
可她不敢继续开口,生怕让盛怒之中的席天阳更加不满。
“疼么?这就和昨天晚上你想杀我那样疼。”席天阳慢悠悠地,若无其事地开口。
让她心里冷透了。
他这是在报复自己吗?
若非昨晚那些事情来得太突然,自己又怎么可能失控。
“不、不疼。”元蔚蓝咬咬牙 , 继续承受着席天阳给自己梳头。
当真是一梳梳到尾 , 一疼疼三年。
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折磨,如果不是常婶说早饭好了 , 恐怕元蔚蓝现在头发都要掉一撮。
“常婶 , 我觉得有件衣服很适合少奶奶,一会她出去的话,让她洗澡换衣服在出去 , 免得说我们席家发生了什么事,连女主人都浑身是血的出门 , 这样影响不好。”席天阳坐在被擦干净了的餐桌前吃着馒头稀粥,很是怡然自得。
常婶手脚也很麻利,立刻上楼放好热水,让元蔚蓝进去洗澡,而她则是去准备衣服。
在离开之前,常婶对元蔚蓝露出了一个笑容,不明所以,却没有那种刺入骨头的冰冷感觉。
入了热水之中泡着,元蔚蓝闭上眼睛暗自哭了起来 , 她绝对不能让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任何人的前面,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等尚如安和路天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之后,她就跟着出国,再也不要回Z国了。
可她不知道,自己完美的臆想却在不久之后也被打破了,而那接踵而来的事情 , 直接将她击溃得万劫不复。
当然 , 这些都是后话。
元蔚蓝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擦干净,又把打结了的头发好好梳理一番。看着红肿不堪的下身 , 她闭了闭眼 , 用浴巾遮盖住那疼痛的地方,然后走了出去。
常婶不在房里。
但洁白的大床已经放着颜色鲜明的鲜明的衣服,她瑟缩一下瞳孔 , 却二话不说的穿了起来,不过一分钟的时间 , 便穿好衣服下了楼。
猫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此时此刻正在和席天阳愉快的吃着早餐,对昨晚的事情一无所知。
当猫猫看到元蔚蓝的时候,嘴巴里的粥不假思索地喷了出来,“元蔚蓝你是不是抽风了?今天可是零下七度呢,你穿着夏天的短袖短裤,脑子秀逗了吧?”
也亏得室内有暖气,否则的话,这女人不得冻死?
她看了看席天阳那古井无波的表情,突然明了,干笑了一声继续低下头吃饭 , 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纵然屋内有暖气,但元蔚蓝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却还是感觉到了刺骨的冰冷。
“常婶年纪大了,做不了那么多早饭,要吃的话自己动手。”席天阳吃掉最后一口馒头,将碗里的稀粥一滴不剩的吃光了。
元蔚蓝缄默不语 , 径直走到厨房打开冰箱 , 却发现空空如也,连根葱都没有。
“噢 , 少奶奶啊 , 少爷说了,这蔬菜啊、肉类啊,还是吃新鲜的比较好 , 以后家里的东西都有人专门送过来,不会在冰箱里面备着了。”常婶笑着说道 , 好像自家少奶奶没东西吃,不是什么大事。
而作为保姆的她,则是愉快的享受着营养丰富的皮蛋稀粥和松软馒头。
元蔚蓝就算傻,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笑了笑说,“我昨晚吃的有点多,现在还没有饿,呵呵……有点困,我上去睡一会。”
睡觉?
她早已经没有那个心情了 , 而是沉浸在了席天阳给自己带来的巨大伤痛之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