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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我将它扔在了那里

第一百七十八章:我将它扔在了那里

  “还有上次那白绢,我将它扔在了那里。”抬手一指 , 姬云姒模模糊糊指了个方向 , “你这样事事都想的周全的人 , 眼睛应该比我的好使,再说,我扔的那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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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抚着他轮廓的手在轻轻颤着 , 似是因为疼痛而在不稳颤抖,但更多的像是不敢碰他。
  “你知不知道 , 我刚才突然害怕你一去不回,怕我给你提的醒你都看不到 , 明明我是想逃开你的 , 可是现在看来 , 那些都是可笑的笑话,我其实一点都不想逃开你,一点都不想。”
  “东方冥,我除了这一身伤,似乎什么也给不了你,但我还想着你会因我身上这些为你受的伤而感动,我知道,感动不是爱情,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怎么办 , 我不计较了,我什么都不计较了 , 你利用我也好 , 你喜欢的是其它人也罢 , 就当以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只要这一刻你在我身边 , 为我怒,为我喜 , 为我悲,好不好……”
  很长的一段话,他不知她怎么还有力气说出口的 , 但他想 , 他若错过 , 或许会后悔。
  后悔?
  在长达二十几年的岁月里,他的人生,从来没有过这两个字的存在。
  温凉的手指刚碰上他的轮廓,又疾速抽回,又再碰上,又疾速抽回,如此反复。
  她不累么?
  东方冥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慢慢朝着自己脸边递去。
  熟料,她的手指被他紧握在掌心 , 在碰上他的脸那一刹,她居然大声的哭了起来。
  几近于那种嚎啕大哭 , 哽咽声响在大堂之内 , 抽噎间 , 她脖颈边的伤口随着她的动作而一点一点渗出血来,染红了他今早才拿给她的衣裳。
  他哪面对过这般。
  饶是静书 , 都从未在他面前这般哭过,猛然一顿 , 看着从她脖颈边渗出血迹的伤口,他眸光暗成一片。
  那只手不自觉的揽她揽的更紧。
  “别哭——”他此时只能重重吐出这两个字来。
  不意 , 他一出声 , 她哭的更加厉害 , 口中断断续续道:“东方冥,我身上真的好疼。”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绞感觉,仿佛可以切身的感受到她身上的疼痛,心口某块地方蓦的变的柔软起来。
  大掌揽紧她,在她哭的双眼通红的时候,他的吻落在她的眼角处,如蝶落蕊,轻柔而小心翼翼,吻掉她一颗一颗流出的眼泪。
  他不嫌脏么?
  姬云姒怔怔的停止了哭声。
  却是就在她怔愣间 , 他一下撬开她的贝齿,唇舌相抵 , 辗转反侧。
  “真是淫女!”
  客栈二楼传来厉声一句 , 姬云姒和东方冥方才分开。
  东方冥把她揽紧 , 只见她靠在他怀中,轻声道:“我好累。”
  眸光沉沉落在她身上 , 将她打横抱起,再看她时 , 她已阖上眼睛。
  所以的阴鸷怒气终也再压不住。
  东方冥抬头向客栈二楼看去。
  只一眼,那被看见的人都觉的身上有刀子在刮 , 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浑身透出凛冽气势 , 东方冥眸中飞沙走石 , 狂卷着暴怒,抱着她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探出头来的连福,在看见东方冥抬步向着二楼走来的那一瞬间,眸光一缩,不稳的退后几步。
  花娘见识过东方冥的厉害,眼皮一颤,对着她身旁的那大人道:“大人,千万不可放走那人!”
  涂着艳红丹蔻的手指一扬,眉目间一丝黑气游走,向着东方冥向来。
  那大人自见到东方冥揽上姬云姒就一直不悦的眼睛 , 这时听的花娘的话,官威涌上,一声喝道:“把那两人给本官抓起来!”
  待那大人话落 , 东方冥已走到了二楼 , 先是看了一眼那小二 , 后又向着赫连看去,声音分不出喜怒 , “早该取了你的性命的。”
  边说边低下头去看他怀中的姬云姒,神色隐在低垂的眸光里 , 连福呼吸不禁开始急促。
  连大娘听到连福急促的呼吸声,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摇了摇头,连福表示无事 , 但就是压不下那急促呼吸 , 反而在东方冥看他一眼后 , 那呼吸声愈加迫切。
  一众官兵见东方冥上了楼梯,一拥而上,站在一楼大堂的人,见此情景,全都惊呼一声,窜散开去,生怕祸及自已。
  场面有些混乱。
  但不妨东方冥看他怀中的姬云姒。
  她脸色苍白可怖。
  他想,此事一过,他必要让她好好休养一番 , 否则,他不知道 , 在她伤势未愈 , 一轮又接着一轮的伤口下 , 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眸里翻卷着不明的思绪,忽然 , 东方冥脚步微抬,避开了身后那官兵向他砍来的刀 , 几乎是不可思议的迅速,众人只听房门砰的一声巨响 , 随后一道白形闪身进了房去 , 细细看去时 , 东方冥只将姬云姒轻轻放在床上,再转身时,手上多了一把长剑。
  门里门外,几步距离,东方冥就站在那里,以一种睥睨姿态,望着众人,冷冷一顾。
  夜里微凉,有风卷进 , 寒了一整个客栈。
  “那日不方便,今日在此 , 就作一个了结 , 本来你们都不该活着 , 那么,既是自己送上门来 , 那我便成全你们。”
  “还有,你们刚才可听清了 , 她说她疼,我要你们也陪着她疼——”
  众人当中,只有连福闻话大惊失色 , 其余几人脸上无不带着冷笑 , 似是只当东方冥在说一个什么好笑的笑话。
  花娘最先出声 , 语气尖而利,“你以为你是谁,我们这里这么多人——”
  话到这里断下,取之而来的是一声大叫,花娘站的那地方,地上多了一个血肉模糊东西,那东西削的利落,所以从花娘身上跌下来时,也跌的漂亮。
  花娘伸手捂住耳朵叫开,可惜再捂也捂不住那噌噌往外直冒血的伤口 , 那只被东方冥削掉的耳朵,连着耳边的鬓发 , 削的利落而干脆。
  地上碎发一片 , 还有那只跌在地上的耳朵。
  看着令人发碜。
  连大娘身体抖了一抖 , 连忙吓的离花娘几步远,只听东方冥说 , “你们有那么多人又如何,我只做我要做的。”
  他要做什么?!
  捂着那只被削掉的耳朵 , 花娘在惨叫中将目光投向那大人,那眉目里的黑气缠绕 , 衬着她惨叫发白的脸孔,看着竟像死人的面庞!
  “你别过来——”
  花娘终于意识到什么 , 目光投向那大人无果 , 在东方冥从房中走出,直至在门边停下时,花娘开始浑身发抖。
  “都说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我又怎能辜负她的一身伤,嗯?”
  他虽眉目清浅,而吐出的话却是让人汗湿衣衫的寒,而此时,花娘离他不过几步远,那他刚才到底是怎么做到没出房门,就将花娘一只耳朵削下的 , 着实耐人寻味。
  明明身形羸弱清癯,迅速却是快的让人捕捉不及 , 那大人将目光全放在东方冥身上 , 眸子眯了眯 , 俨然忘了向他求救的花娘。
  耳朵那里的血越捂越是兜不住,从指缝里哗哗的流出 , 大半个肩膀都被浸湿,紧继 , 又是一声惨叫,花娘的另一只耳朵也被削掉。
  很可怖的场面 , 然而赫连站在门边动都未动 , 一众官兵骇的都不敢上前。
  那大人终是被花娘一声惨叫拉回了目光 , 掠过地上两只鲜血淋淋的人耳,那大人怒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不论死活,一定要将人给我捉住!”
  明晃晃的刀光映着客栈大堂点起的灯火,形成一道道斜动的影子,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而东方冥就站在门边,连动都未动。
  一众官兵举着刀大喝冲上前去,东方冥看了看手中长剑 , 蓦的想那晚疏林。
  即而,刀剑相击的声音清伶作响。
  挥剑的动作有些漫不经心 , 偏带出的杀气却可以让人不寒而栗 , 甚至不用看那些官兵 , 东方冥眸光低敛, 手上招式大开大合 , 长剑染血,溅出一地绯红。
  一盏茶的功夫 , 二楼的官兵倒了一大片,至于剩下的 , 莫不是腿脚打颤 , 看着那地上的腥红 , 拿刀的手都有些发抖。
  “大人,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为保大人安危,大人还是敢紧离开这里为好。”有一官兵绕到那大人身后,仓惶着压低声音说着。
  “笑话,本官是这一方父母官,岂有面对贼人逃跑之理!”
  那大人怒手挥衣袖,官气十足。
  “你倒知道你是个父母官。”东方冥这会儿出了声音,长剑轻垂在地,唇角若有若无勾出一笑。
  “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他说。
  目光朝着那大人随随睇去 , 后又敛了眸光。
  那大人头上青筋暴起,只待发作 , 哪想眼前一阵微风拂过 , 东方冥不知怎的就到了他的面前。
  瞳孔微张 , 那大人张大了嘴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喉间有滚滚热流从血管里争先恐后的窜出 , 脸面肌肉抽搐几下,随后 , 直直摔在了地上。
  那大人身后的官兵,已是惊的尿了裤子。
  那大人已死 , 还剩下的几个官兵 , 再也支撑不住 , 拖着受伤的部位,急急逃出了客栈去。
  花娘此时早已疼的昏厥过去。
  还有连福和连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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